哼!这样一来,白起同志方才的异样也有了解释,定是他在故意试探我,看我会不会被美男计打倒,对不起党和人民信任,霸王硬上弓,露出自己无耻的本来面目。
幸好,我意志坚定,在最后一刻把守住了贞操,通过了考验。看来,无论是做什么事,理智和运气都是相当重要的啊!
如若当时换了一个人……不是白起,而是夜离或者公良闫的话……我想我早就缴械投降了吧?
心念急转,安慰性的拍了拍胸口,心虚的瞄了夜离一眼,凑到白起面前,低头悄声道:“那……那如果说我没有通过这第二个试练,我会怎么办!”
“你说呢!”夜离凉凉的声音在不远处接口,道:“运气好点呢……说不定还能混个散仙当当,若果你再这样下去,免不得要落个神形俱灭的下场!你死了不要紧,可白起的神格被你玷污了,到时候他做不成杀神,却被你连累的连一个普通人都做不了,落下一身残废,还被困在这结界之中无法脱身,你说怎么办?”
危险的逼近,夜离眯起了双眸看了看我的蛇尾,两指钳制着我的下颚,倾身撩拨着我发凉的唇角,恶作剧般伸出舌尖轻佻的顶了顶上唇。
“现在之前,由我和他为你顶着。用尽了全力,也仅仅是只能帮你暂时瞒天过海躲过天道法眼的窥探。想让你平平安安的度过这第二次试练,但是你实在是不可理喻,竟然越闹越不像话。不但让白起不得不褪身还神,用如此弱小的肉身硬抗你变身带来的天煞罡气,还闹得连老界王都出面了。结界破裂,本来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可是你的突然变身,加速了结界的崩裂,你说这是不是你的责任?”
“我……我……”呐呐无言,听着夜离的话,琢磨着这其中还真是有我的责任,可是心中却仍然不服,难堪的将脸色憋得铁青,冲着夜离吼道:“这能怪我么?我怎么知道什么第二次试练?你们全都瞒着我,明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遇到这种事,能全怪我么?”
“嗨呀!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告诉你?要是能告诉你我们早就告诉你了,还要等到现在么?真不明白神祗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会选上你这个笨蛋,不仅顽固不化,还好色滥情,有哪个女人像你这样追男人追的满世界乱跑的?你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竟然看见他跳下去后伤心成这样……至于么。你现在是神,为了一个小小凡人……丢不丢人?”
“啊!呸!什么叫小小凡人?就你丫伟大!今个我话就撂这了……我还就这痴情种了,怎么着?我也没求着谁让我成神啊!你以为我愿意啊?照着你的说法,不能有情、不能有爱的,这神仙做着有什么意思!”我这还真是豁出去了,在夜离和白起两张脸绿了又白、白了又青的情况下,愣是冷笑着大手一挥,豪迈道:“什么狗屁神仙!我不做了!谁爱做谁做去!眼不见心不烦。反正我男人都让你给逼的跳下来了,我就和他做对同命鸳鸯,死了拉倒!至于你……”我看向白起,气哼哼的道:“老白,算我对不起你,将你连累成这样。可是你也别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要怪,就怪这老天爷不开眼,选什么人不好,偏偏选了我这么一个‘顽固不化、好色滥情’的继任者,说到底,将你害成这样的除了我梅某人,还有一个罪魁祸首,那就是天意。”
扫眉瞟了一眼一旁面色铁青的夜离,我故意将“顽固不化”和“好色滥情”二字咬的极清楚。小命都不要了,还要脸要皮做什么?你骂我不要脸,我还真就破罐子破摔和他耗上了。
果然,我的话说完,夜离就傻眼了。估计他也没想到我这堂堂做过皇帝的女人竟然像市井泼妇一样撒起泼来,这样的蛮劲,像他这样自命不凡的高贵神仙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伸着手指指了我半天,半天坑不出一口气来。双目看向白起,指望着这位能够给他评评理,谁料到白起十分干脆,不惜不怒,如雕塑一般的坐在了石桌旁喝起茶来。
“你……你们!”气喘了半天,仰天长啸一声:“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今天我算是领教了!”
夜离是被深深地打击到了。
有些人是完全无法用道理来讲明白的。
自私的,就算是有数以千万计的生灵摆在面前等她挽救,她也绝对不会跳一下眼皮。或许白起也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宁可放弃了一切优渥的条件从而做了这样一个让人难以相信的抉择吧!
“死女人!真就这么冷血!”暗骂了一句,夜离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深吸了一口气,用最温柔的语气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真的不想做神仙!你想想,你可是好不容易才通过了第一次试练的啊!也就还差一点点,你就可以……做神仙多好啊!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哼!”
“嘶……”火大的倒抽一口冷气,夜离感觉到自己的眼眶都有点发红,拼命的抑制住即将爆发的怒气,自我安慰着:冷静冷静!有求于人,要放低姿态,将来有朝一日……十倍!不!一百倍的讨回来!
“梅葚,你不会真这么绝情吧!若是真不能破除这个诅咒,我冥神殿的黑水池、杀神殿的死亡之谷、地府的冥河全部被天煞之气笼罩,届时天河迸裂、煞气漫天,说不定还会重蹈不周山断裂带来的一系列灭世之灾……既然神祗会选上你当这杀神,就一定有他的道理,那房莫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介凡人,就算再长寿,充其量不过能活个寥寥几十年,这几十年对于你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间,你忍心就为这几十年而让生灵涂炭、苍生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