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老师要不要一起吃？”
“嗯？谢谢”
接过人家手里的橘子，月二立马也跟着拿了块，放嘴里的时候酸的皱了眉。
“小五啊，以后别买门口那老头的橘子了，酸”
“这不是看他一个人挺可怜的嘛”
小五年纪在这里面也偏小，从小长起来的学童，现在也就十五岁，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正常，看外边老大爷卖水果，便经常去买，但老大爷卖的酸，所以月二每次来也没少提建议。
“还有吗，再给我个”
这句话相当于鼓励了，晓白伸手又从人怀里拿了一个，慢慢剥皮，再面无表情的放嘴里，半天才开口
“这个很甜”
“真的吗？我就说嘛，老大爷不会骗人的”
“嗯，不会”
“我尝尝”
月二是等人转身的时候拿的果子，一口下去差点没当场吐出来，赶忙又拿过晓白手里的，不许她多吃。
“这么酸的还说甜？”
“很甜啊”
“哪甜了”
“哪都甜”
两人对话声其实很小，比起月二的提醒，晓白更像是有意无意的牵引着人，让他往好的方向走。
其实，晓白很适合当老师，若是没有以前的事发生，就她的性格，再搭上附和时眼底的亮光，真能教好很多人。
“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你”
“嗯？有什么看不懂的？”
“明明这橘子很酸啊”
“这橘子酸，但你师侄的心意很甜”
晓白指的不是橘子，抬头望月二还皱着的脸时，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惹得不少人都往这边看。
月二顺着晓白拉扯衣角的动作蹲下身子，还穿着正装，打着几乎完美的领带，甚至做了个头发，却吊儿郎当的叼起了烟。
自己抽还不算，还要拉着身旁的人一起，烟盒掏出来，两支，一只先递到她嘴边，都没点上，只是叼着玩。
月二和晓白待一起，突然也就习惯了这样，听小三子说，以前的小白老师烟瘾很大，几乎一天就是一包，但现在在他们面前只会叼着烟，不会点火，就怕又上瘾。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待着，什么也不干，也不聊话题，除了月二再被叫走的时候，偷亲了身旁人一口，虽然是快速闪开了，却被其他人看了个满眼。
小五发了一圈的橘子，却没多少人拿，最后委屈巴巴的又跑晓白身边。
“他们怎么都不喜欢吃橘子”
“没有不喜欢，我教你怎么挑才甜”
“好”
“橘子脐有圈的，会甜一点，你挑的时候再握着掐一下，软的水多…”
还真讲了那么几句，小五哦了一声，乖乖点头，他其实好学，却没人愿意慢慢教，除了今天，基本上都是让他跟着看，说是看多了就懂了。
“那我挑的，都不好”
蹲在地上，把橘子一个个摆好，再认认真真都看了一遍，有些沮丧的意思，就跟学校里的小朋友一样，晓白的语气不自觉带着一些哄孩子的感觉。
“这样吧，等一下我们再去外边看看怎么样”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小五也是好哄，就跟得了糖的小朋友一样，傻乐呵的开心，这月师叔的女朋友好像也没师祖说的那般恐怖，挺温和的啊，待人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