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郡主闻言赞道:“打得好!”又转过头来吩咐下人:“你去跟二爷说,打完让白朗回府去吧,县主要在娘家多过些时日,只说是本郡主被气倒了,二爷该是懂得怎么处理的。”那下人领了命便匆忙赶往待客厅。
只见朱二爷袖子上撸,端坐着喝茶,朱三爷还在往那蜷缩成一团的姑爷身上踢,那姑爷口中呼天抢地的叫着痛。那下人附在朱二爷耳边将平宁郡主的话尽数传到便退了下去,而后朱二爷斜着眼看向地上的白朗,出声道:“老三,别打了,过来歇会。”
朱三爷收了脚,一边骂骂咧咧道:“敢欺负我长姐,看小爷我打不死你的。”白朗颤颤悠悠地起身,扶着身边的桌子指着朱三爷愤怒道:“殴打姐夫,殴打朝廷命官,你成何体统!”
朱二爷冷哼一声,嘲讽道:“我朱家好歹是皇亲国戚,我长姐更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岂容你三番四次的作贱?你若是不服,我兄弟二人陪你到金銮殿伤对峙又何惧!”朱三爷接声道:“从小到大还都是只有我朱老三欺负旁人的份,今天倒是稀奇,你欺负完我长姐,还要到我安阳侯府来撒野吗?”
想到朱三爷平时纨绔的混样子,加上今日母亲的教诲,白朗不得不退步,却是怎么都平不下心中的恶气,除了头部是毫发无损,估计他身上找不出一块好地儿了!当下一甩袖,一瘸一拐地夺门而出。
朱二爷望着白朗越来越远的背影,冷笑着讽刺道:“倒是不用我开口去撵了。”又望向朱三爷,沉声道:“还不知晓到底发生何事,我们到母亲那儿看看长姐吧。”
白朗回府后先是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待老夫人了解了情况,只得叹息,望着白朗,道:“你且看明日早朝可有人参你,只是你不得不做好被参的准备,现下是要将事情做的好看一点,你将那李氏处理了吧,明日也好应对。”
白朗心中不舍,又加上朱家兄弟二人今日折辱,冷声道:“母亲您早些安歇吧,这些事体儿子自会安排。”老夫人见状也不好多说,怕白朗气狠了,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体,深叹一口气,像是放弃挣扎一般,道:“随你吧。”
白朗回到书房,写了几篇大字,都是一个'静'字,不知过了多久,吩咐随从:“将李姨娘禁足六个月,不得进出,谁若不从,直接拖出去打死,二公子和五姑娘也不得探视。”这一系列动作下来,竟是让府中众人也行事小心起来。
白熙葶得知这些事,也是心慌慌,不是慌别的,只是担心她三哥哥,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春闱,父亲与母亲起冲突,不晓得会不会影响到三哥哥的临场发挥。越想越担心,便让人收拾点心,前往白庆安的院子看望去了。
到了白庆安的院子,打听一番得知白庆安在书房,便见柏树立在书房门口。原来是旬嬷嬷早已叮嘱过三房,不要为朱氏的事情动怒,朱氏自有打算,只是怕那李姨娘到此还是不安分,所以柏树格外上心,就在书房外守着。见是白熙葶来了,笑眯眯地迎上去,道:“六姑娘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