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萧圆圆和施书画也来了!
没办法,总不能俩男人坐着,让俩小姑娘站着吧,只好起身把小板凳让给了她俩。
“听说了吗?今晚有一株三百年的参王,不知道要卖到什么价了!“萧圆圆一坐下嘴巴就不停!
这参王乾一倒是真有兴趣,不过背包里仅剩的四万块钱,也就只能想想了,早知道有这好东西,就让老娘给转点钱了,那三百年的参王,没个百八十万拿不下来!
“乾一!”身后又有人喊了一声!
“咦!”乾一赶紧回头:“二哥,三哥!”
身后的正是汪砚北,汪砚南两兄弟!
“咦,乐毅,圆圆,书画,你们也在啊,你们怎么……“汪砚北是肯定认识这仨人的!
“二哥,我跟乐毅是同学!”乾一连忙解释了一下!
“汪二哥好!汪三哥好!”这几个人都比汪砚北还有汪砚南年轻的多,自然是要客气客气的。
“书画,早上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啊,本想着请你吃饭呢!”汪砚南根本没有去看乐毅还有萧圆圆一眼,只紧紧的盯着施书画!
“我不习惯带电话!”施书画淡淡的回了一句!
“待会结束了一起去吃宵夜啊,我知道安国有一家老字号,专做药膳,特别正宗!”汪砚南浑不在意施书画的冷淡。
“不用了,我不习惯吃宵夜!”施书画还是不冷不淡的应付着!
“乾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谢天,是三叔的大徒弟!”汪砚北也没理会俩人的不尴不尬!
“谢师兄好!”
“谢天,乾一是我们家世交,每个周末都在逢春堂实习,你们多交流交流,乾一年轻,在帝大读书,你有空的时候多教教他!”
“好说,好说,应该的应该的!”谢天嘴上应承,心里却有些不屑。
他能成为汪辰枳的首徒是有原因的,汪辰枳的老婆,也就是汪砚南的母亲,是他的姑母,他跟汪砚南是表兄弟,谢家也是祖辈的中医,只是水平肯定没办法跟四大医家比,而这个谢天也确实有天分,八岁开蒙,十八岁拜师汪辰枳,到现在已经学了二十年了,现在在逢春堂里给汪砚北当助手。
一个外姓人而已,指不定又是汪家八竿子打不到,不知道哪里来的穷亲戚,上门求关照的吧?
“二哥,明天的大比我也报名了,正好圆圆家没什么人,就把名额让给我了,您不会介意吧?”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啊,这么好的交流学习的机会,好事好事,我听爷爷说你家的惊鸿针那是一绝,乾一,不知道你练到几成了啊?”
“皮毛而已,二哥见笑了,我也只是想见识见识那些用针的高手到什么程度了!”
“用针高手?呵呵,书画就是第一高手了,谢天,你认识书画吧?你虽然有天分,但是说起用针来,你比书画还差的远呢!”汪砚北冲着谢天呵呵一笑!
谢天脸上微微一红:“四年前施小姐比赛的时候看过,确实快如闪电,分毫不差,我是自愧不如的,这次也就是来甘当绿叶,交流学习的!”
嘴上客气,眼神里流露出的却是深深的不服!这些年,他拼命努力,在用针上早已经突飞猛进,这次来,就是来扬名立万的,如果能一举夺魁,不只是那一只价值几十万的古董药鼎是自己的,而且还会得到汪家大力的培养,成为逢春堂仅次于汪砚北的正宗传人。
至于乾一,被他自动忽略了,十八九岁的年龄,就是跟自己一样,八岁开始学艺,也不过才十年而已,能强到哪里去呢!
“客气了!”施书画只是微微一笑,没回应太多!
“书画,你怎么不到台前面坐啊,走吧,去那边坐吧。这里人挤人的!”汪砚南又冲着施书画献殷勤。
“不用了,这里挺好!”随意应了一句,便转过头去,不在再理会!
“二哥,三哥,你们忙吧,我跟乐毅在这里看看热闹!”
“好,有事给我打电话!”汪砚北也没在意,看到主持人已经上台了,这才匆匆去了排椅那边。
“书画,改天一起吃饭啊!”汪砚南冲着施书画喊了一句,赶紧去追汪砚北了,自始至终,连句话都没跟乾一说过!
“这个汪砚南,好烦哦,都三十多了,还来缠着施姐姐!”萧圆圆看着汪砚南的背影,忍不住嘴里嘟囔!
“圆圆,少说话!”施书画点了她一句!
“老张,你跟汪家到底什么关系啊?怎么感觉有点不尴不尬呢?”乐毅忍不住扭头问一句!
“我爷爷跟汪爷爷是很好的朋友!”
“那你知道他们家燕飞姐去哪里了吗?我都好多年没见过了!”萧圆圆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一句话,惹得施书画也侧目倾听,似乎都认识燕飞一样。
“她在外地吧!”提起燕飞,乾一不由心里一揪,自己也不过半年没见到燕飞,却感觉像消失了好多年一样!
“听说燕飞姐当兵去了,也不知道在部队怎么样了!”施书画感叹了一句!
“燕飞姐那么漂亮,却要跟一群当兵的摸爬滚打,得遭多少罪啊?张乾一,你不知道吧,燕飞姐可是我们的女神,小时候我们可崇拜她了!”
“是吗!”乾一心里叹息一声,命运多舛,也不知道燕飞和雷历俩人在哪里,他也曾为燕飞卜过卦,只能卜出在西南方向,可能俩人回了滇省了,其余的倒是怎么都算不准,关心则乱,越是给亲近的人越难成卦,卜卦跟医不自医是一个道理!
这时候,高台上一个穿一身长袍马褂的老人已经开始讲话!
“这是安国药商协会的副会长,姓马!”乐毅又给介绍。
“诸位同仁,按照往年规矩,今年药商协会还是遴选了十件重宝,在这里拍卖,价高者得!都是老朋友,规矩我就不多说了,跟往年一样,恶意叫价,拍到了没钱付的,安国六百家药商,从此不再与之做生意,宝贝呢归第二高价所得,知道各位都等急了,那就先拍第一件!”
随即两位身材高挑,穿着了一身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抬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木匣子,放到高台的一张桌子上!
马会长亲自上去打开,一只足有六七十公分直径的枣红色的灵芝赫然在目!
“嚯,好大个啊!”所有人都有点瞠目结舌的。
“诸位都是行家,请上眼,这一只灵芝,经过我们药商协会十几名专家鉴定,足有两百八十三道纹路,正品无疑,信不过的可以上来验货!”
说罢,环视了四周,却没什么人动弹,不由满意的点点头!
安国药商协会的信誉作保,确实没人会怀疑这玩意会作假,即便是心里有疑虑,也没人好意思真上去验一验,那不是得罪药商协会吗?
“马会长,没什么好验的,开始吧!”底下有人直接回了一句!
“那好,既然诸位信的过安国药商协会的鉴定,那咱们就开始拍卖,底价五万,每次加价最少五千!请诸位出价!”马会长笑吟吟的看着下面!
“六万!”随即就有人喊价!
“老陈,你也好意思啊,这玩意儿六万你也敢喊啊,我添个彩儿,十万!”
“十二万!”
“十五万!”
原本乾一觉得自己兜里那四五万块钱也算是个大钱了,谁知道这头一件拍品就已经蹭蹭涨到这个程度了,就感觉钱不叫钱了,那就是纸啊!
“十八万!”
“二十万!”
……
不一小会,很快就升到了二十八万,出价的才开始稀稀拉拉,变的越来越少了!
“三十二!”乾一看到举手的居然是二哥汪砚北,一下子给涨了四万!
“哟,汪老二,这是志在必得啊,不过兄弟也稀罕这玩意儿,不好意思了啊,三十三!”
一个胖胖的脑袋都秃了的中年男子看似客气,实际上非常不屑的冲着汪砚北拱拱手!
”沈胖子,你故意的吧,你一个做成药的要这玩意干嘛?”旁边的汪砚南很不客气的瞪了一眼那个胖子!
“汪老三,你管的宽啊,我老沈看上了,就想买,怎么了?许你汪家出价,就不许我沈家竞争了?”
台上的马会长笑眯眯的看着俩人吵嘴,心里是乐开了花了,按他的估值能抬到个二十七八万就不错了,没想到,还没怎么着呢,就已经到了三十几万的价格,看来这些名贵药材的行情,恐怕是刹不住了!
“三十五!”汪砚北咬咬牙,又喊了一个价,这个价实际上已经远远超出了这只近三百年的灵芝的价值了,买回去也是放在家里坐等升值,根本舍不得用掉!
“三十六!”那沈胖子也不多叫,每次就比汪砚北高那么一点点。
“怎么?沈胖子,是跟我汪家杠上了?”汪砚南冷冷的看着那胖子!
“这说的什么话啊,马会长在上面,这是拍卖会,谁有实力谁拿走!怎么叫跟你汪家杠上了!这么多药商在这里呢,难道你汪家出了价别人就不能出了?”那沈胖子鄙夷的一笑!
“你……”汪砚南被驳的顿时气结!
“老三,别斗气!”汪砚北冲着汪砚南喊了一声!
“沈老板报价三十六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了?这近三百年的灵芝,可是十年都出不了一回!”马会长又在台上开始忽悠!
“四十万——”一个高亢的声音再次传来,而且直接添了四万!
乾一不由一愣,不用拿眼睛找,他就能分辨的出是谁的声音,他听过的声音,一遍就忘不掉!
果然,所有的人都愣愣的盯着乐毅的那个三哥——乐沧。
“哦?帝都百草堂,出价四十万——”马会长脸上红通通的,他也没想到今年的拍卖会竟然如此火爆!
“不好意思啊,几位!这玩意我们百草堂也看上了!”乐毅的三叔微笑着向沈胖子还有汪砚北拱拱手!
汪砚北兄弟还有沈胖子脸上极其难看,他俩挣来夺取,却突然冒出个乐家!这东西的价格最多也就值个二十七八万,到三十万的时候已经顶天了,放上三五年到个三十五六万没什么问题,可是乐家一口喊到了四十万,明显已经虚高很多了,而且看那架势,似乎还想涨,再挣下去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乐三爷看上的,我们做小辈的就不敢跟您抢了!”汪砚北还是客气的冲着乐家三叔拱拱手!
那沈胖子也是气呼呼的拱拱手,从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