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冠上“未婚妻”头衔,杨莘泠真的是懵逼到来不及在意台下人群的注视。
等到反应过来,商砾的演讲早已结束。
傻傻的她坐在车后座,盯着旁边笑容灿烂得跟个菊花似的男人。
“别总看着我,不然我怀疑你欲求不满,嗯?”商砾挑起她的下颔,挑眉痞笑道。
“你你你……”杨莘泠一时语结,捋不清舌头。
“嘘——”商砾一指挡住嘴巴以示安静,自如询问起她,“不想当?”
杨莘泠点头。
“缺不缺钱?”
杨莘泠又点头
“当一天一百块,外包你的衣食起居,嗯?”
杨莘泠刚欲再次点头,又立马摇头。
不能受金钱所控制!
商砾笑道,“没用了,你的头已经低下了。”
“你不能这样,我是不会屈服的!”
“衣服你穿好看,送你。”商砾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
看着身上这件憧憬已久的紫色连衣裙,杨莘泠停顿了。
本来来参加宴会前,商砾把它拿出来就够让她惊喜,现在又说裙子送她,她慌了……
紫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小就很喜欢这个颜色。
只是梦里听到一句,我喜欢你穿紫色,好看……
一句不知其处的话,记到现在,做到现在。
喜欢的,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为了他,穿上得紫色,却记不清他的样貌……
悲伤席卷全身,杨莘泠再一次昏了过去!
——
男孩和女孩,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人人羡慕的感情。
本以为,他们可以穿着校服走向婚姻的殿堂。
男孩却离开了,出囯留学了。
女孩是最后一个知道,并且没有任何通知。
慢慢地,男孩走了四年,女孩也大学毕业了。
原以来两人人生再也无任何交际的女孩,直到她成为了一名纪经人。
在公司,女孩和男孩再次重逢!
爱和恨倍感交加,女孩决定成为男孩的纪经人,为他努力、为他付出。
不吃不喝得计划着男孩每天的行程。不择手段得恳求着各种资源。
他红了,她却不堪重负地失去健康的身体,变胖变丑,被抛弃……
人民医院
商砾焦急地来回踱步,“怎么样?突然就昏过去,一点征兆都没有!”
“别吵,我在看。”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
夏祉然手心闪烁着绿光,绿光扫描着病床上女孩的全身。
绿光消失,“没有事。”
“没事?那什么时候醒来?”变回人的季洋恺奇怪问道。
夏祉然走向病房外,临走前丢下一句,“马上。”
话毕,季洋恺和商砾的视线纷纷转移回杨莘泠身上。
“额……”
杨莘泠头痛地从病床上爬起,四下张望。
又是病房!
“洋恺,我怎么动不动就进医院!”杨莘泠痛心疾首地吶喊。
一次又一次的医药费,让本就贫穷的家庭雪上加霜!感觉钱开始渐渐离我而去。
季洋恺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没事,某人已经付了医药费。”
“谁?那个土豪,让我抱抱大腿!”杨莘泠激动地下床寻找。
商砾赶紧凑上前阻止她下床,得瑟地指着自己,“是我,来吧!抱抱!”
“离我远点!”
却被她面色不悦地踢开,
商砾捂着差点被踢中的致命点,冲季洋恺奇怪问道:“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都说女人性情飘忽不定,这下他真的拿不准主意。
“没事!就是看到你这张嘴脸,就想一拳打飞。”
不等季洋恺来问,先给出答案的是杨莘泠。
“凭什么!”商砾厉喝,说讨厌就讨厌,但怕被她更讨厌,语气不由变柔,“我又没做什么。”
“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以后离我远点。”杨莘泠重新滑进被窝,被子遮挡住脸,下令轰人,“阿恺把他赶走!”
她正处在气头上,季洋恺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让商砾先离开这里。
“走吧,等她冷静一会儿,我再向她了解情况。”
带商砾走到病房外,理清现在的状况示意他先保持距离。
“只能这样了,看好她我先走了。”
商砾无奈离开。
重新回到病房里,女孩用被子遮盖全身,一颗小脑袋偷偷地露出半颗,怨恨地望着门外。
“不舍得?”
知道她并不是任性的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生气的样子,绝非偶然。
“阿恺……”杨莘泠坐在床边,小脚在半空晃悠,“我是不是很骄情?明明是我赶走的人,现在又开始后悔。”
她就是犯贱,被伤害了那么多,看到曾经爱得那个他还是会心动。
季洋恺坐在她的旁边,静静地观察她的小动作,倾听她的声音。
“想起来了?”季洋恺和声细语地试探道。
“嗯……”杨莘泠点点头,表情难过,“全部都记起来了,但又很累很痛。”
这些过去是忧喜参半的,如果可以,他希望它们永远封存。
十九岁的女孩,即将蜕变成女人。将来要承受的事情再难,他都会陪在身边。
唯独这件事,是他参与不了和无能为力的。
“恺恺!不许皱眉头,难看!”
男人担忧着她的事情,她却在拼命抚平男人的眉头。
“小老头!每次一想起事来没完没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我可以自己解决,安了安了。”
抚平完眉头,又开始抚慰起男人的心灵。
“不是小孩子了?”男人贴上女孩的额头,释然一笑,“那……是不是提醒我该干点什么?”
单纯如杨莘泠再怎么长大,也不能轻易顿悟出男人话语其中的“奥秘”。
“干什么?”
不待她细细品味,季洋恺先入为主为她普及起长大的代价。
话语间解放真情,眼神间传递爱意,病房里唇齿交缠,简单美好。
梦境和现实,无论是薄薄的纸板,还是厚厚的玻璃,终有粉碎的一天。
——
“泠泠你看!那大屏上的男人帅不帅!”
刚刚结束工作,杨莘泠和夏媛悠闲地走在商场里,商场上方的显示屏是一场明星云集的大型活动现场。
而夏媛口中帅气的男人,黑白两种颜色的头发交织成辫子扎起,黑色西装肩上搭着披风,气宇轩昂。
“嗯,很帅。”
若说季洋恺是高贵深情的猫王子,男人就是忧郁深沉的日系美男。
两种截然不同风格的男人,饶是身边有大美男环饶,杨莘泠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帅。
“嘿嘿,帅吧!柏烈小哥哥可是当红爱豆,最近出演了一部电影更是提名为最佳男配角,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荣誉而归,成为新晋实力偶像演员!”
一说起帅哥,夏媛就会兴奋过头地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真是令人头痛不已。
“想看就找个位置看看吧。”
不让花痴妞看个够,保不齐明天不停嚷嚷着。
“好好好!”夏媛满意地叫好。
杨莘泠就近找了一家甜品店,拉着夏媛坐在外面太阳伞下,点了些甜点和饮料。
闲暇等待时,她也关注起屏幕的内容。
走红毯环节结束,所有艺人们进入演席厅,坐在各自位置上,进行颁奖仪式。
主持人慷慨激昂地陈述着各种串词,无一不为铺垫下面即将提名的作品。
商场上人头流动,声音嘈杂。奖项差不多颁发完毕,她也没能好好听清所有致谢内容。
要不是有夏媛在身边科普起得奖人和作品,她会感觉极其枯燥乏味。
“到了!到了!烈哥的提名奖项,快看!”
最佳男配角颁奖仪式开始,提名作品人物一一播放着,而镜头和灯光也在提名演员间进行扫荡。
杨莘泠困惑地抓住夏媛的手臂,提问道:“好像特别喜欢给这个柏烈镜头?”
她早就觉得奇怪,从入座起明明没有他任何事,但镜头和主持人总会时不时提出他。
故意的?
“你也发现了!”夏媛贼兮兮地凑近贼笑,比出两根手指头。
“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是目前唯一一个流量偶像被提名,二呢,传闻中他有一位圈内女友,仔细看会发现女艺人们领奖时,他的镜头颇多。”
“总而言之,还是烈哥颜值扛打!”
话毕,杨莘泠忧虑地注视起大屏。
她算是明白导演的用意,可是这样的他现在是开心的吗?
“他的神情很悲凉……”
杨莘泠的心里话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旁边的夏媛却是一脸疑惑,“悲凉?烈哥不是在笑吗?”
没错,他在笑。
最佳男配得奖人是柏烈,他笑着接过奖杯,笑容灿烂地发表感谢言。
“所有的事都是带笑完成,却透着一股莫名的悲凉。”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能体会出他的悲凉,或许是种共鸣,又或许是深有体会。
夏媛茫然点头表示明白,其实内心活动是觉得这话太深奥了,难以理解。
奖项颁完,活动结束,下午茶也吃了,她和夏媛起身要离开。
路边忽然响起喇叭声,她没有在意,但好奇宝宝夏媛不一样,小心打量着身边这酷炫的跑车,不懂车但一看必知价值不菲!
夏媛兴奋扳过杨莘泠的脑袋转向跑车,“泠泠快看,豪华跑车!”
似响应夏媛的呼唤,跑车主人又打了几个喇叭。
被硬扒过来的杨莘泠凝眸,郁闷地看向跑车。
不看还好,一看来人便激动大叫。
“商砾!”
车子的主人是商砾,他出现在此绝非偶然,“你来干什么?”
“上车!”商砾不解释,直接抛出指令。
“没事的话请走开!”她当然不可能上车,但也不会陪他傻楞着。
杨莘泠拖着还在花痴的夏媛远离那辆跑车,跑了不知道多远,杨莘泠觉得有一定距离就稍微喘口气先。
男人突然靠近,打横扛起。
“啊——!!!”
杨莘泠惊慌失措地拍打着男人的后背,“商砾,你放开我!”
本来想停下休息,结果,被紧跟其后的商砾冒然架在肩上。
而且是屁股向外,在公共场合下太羞耻了!
商砾一言不发,只是执着地扛着她走向跑车。
夏媛花痴回神,面对这出诡异画面不由取笑道:“你们这是上演哪一出!坏蛋头子强抢良家女子?”
“还笑呢!”杨莘泠真想揍顿一旁说风凉话的夏媛,“快救我下来!”
“别啊!霸道总裁爱上你,这剧情我喜欢!”夏媛朝他们轻轻挥手再见,“我们泠泠可是小姑娘一枚,总裁今晚可得好好关照我们泠泠。”
“一定!”
“夏媛!”
商砾和杨莘泠异口同声,完全两种心情。
“拜拜!”
夏媛不多语,微笑着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