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刚刚抱着黑猫的儒雅大叔讪笑道:“别听音音瞎讲,她是自己恐血紧张成那样的。”
原本结巴的邹海音一听不是好话,立马正常地念叨起来,“商大海!你才瞎讲,我说得是小黑身上都是血!”
“那身上都是鸭血,又不是要死了就你紧张兮兮地吓着人家小姑娘。”
“你管我?一身血迹换作谁看都紧张,哼。”
认识的人里,商大海和邹海音是模范夫妻,几十年一起走来的,感情深厚。现在真的惹媳妇生气,商大海只得哄哄。
杨莘泠在一旁沉默许久,决定告诉他们自己的想法,“海音姐,猫咪我要带走。”
“泠泠你确定了?”
杨莘泠现在这种经济情况喂饱自己都是困难,邹海音不敢相信她要养小黑。
“嗯!我养!”
或许杨莘泠自己都没发现,现在的她敢正常与别人对视。
坚定地承诺饲养猫咪,潇洒之后又要面对现实的骨感,虽然邹海音一家给小黑准备了所有豪华装备,但是无功不受禄等赚了钱,她还是要还回去的。
杨莘泠发愁着怎么能快速赚钱的方法,“小黑,过来!”
都说撸猫是件令人感到愉快的体验,急需体会体会。
经一叫唤,黑猫矫健的身姿飞快穿棱于各处,直奔向杨莘泠的(胸)怀(部)里。
因为季洋恺变成猫后吃尽豆腐、占光便宜,成功酸到其他四男,所以昭示出未来某天的到来。
“咯唧!咯唧!”
抱着猫的感觉果然非同一般,毛发柔软,拿逗猫棒逗猫比自己看电视还开心。
“嗯吶!”玩尽兴了,猫咪放身上随时“吸”。
撸完猫后,杨莘泠迅速打起精神继续日复一日,工作和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
“为了小黑,我会努力赚钱的!”
“喵呜~”
某个星期六,早上
头顶摩天大楼,杨莘泠严重怀疑这里是否需要她这个“半残废”。
“泠泠啊!你不是急需赚钱吗?我给你个地址,明天去那报我的名字马上上任,钱多事少记得去啊!”
海音姐昨天一通电话打来,全程不停说,她是一点口风都插不上,拒绝不了,迫不得已来瞧一瞧。
只是,一进门,这里的氛围似乎与她格格不入,来往的人们一身干净清爽的正装,自信洋溢。
反观她,身着满是折皱运动装,战战兢兢。
杨莘泠走到前台,小声询问,“那个,姐姐你好,新人招聘在哪里?”
女人抬头随意打量了杨莘泠一眼,又继续低头磨着自己的美甲。
杨莘泠继续呼唤,“姐姐?姐姐?姐姐?”
“烦不烦!谁是你姐?我可没有你这个妹妹!”
女人凶巴巴不好沟通,她还是先撤为妙,自己去找找。
六楼人事部
电梯一开,放眼望去,一片脑袋,壮观。
大家纷纷坐在座椅上,路过身边听到得是各自准备的介绍词。
杨莘泠懵懵懂懂地傻站原地,心里质问自己哪来的自信,半斤八两的好来和这么多人竞争,哪比得上。
杨莘泠家里经济条件不好,高中没毕业就出来赚钱养活自己,没上过大学自然会感到自卑。
现在又要和这些才华横溢的大学生们一起争取职位,真是自愧不如。
别样氛围下,杨莘泠显得格外突兀。
人事部经理在旁边注意杨莘泠半天了,对她一直原地不动,时不时唉声叹气感到奇怪,“小妹妹你是来干嘛的?”
“啊?!你是在说我吗?”
后面突然冒出声音,吓得杨莘泠赶紧转身查看。
人事部经理点点头,“我是人事部经理,王杰,你是来应聘工作的吗?”
一听是个官,杨莘泠立时全身抖擞,“您、您好,我是杨莘泠,来应聘厨师的!”
厨师?
此话一出,全场视线都聚焦在杨莘泠身上,一片哄笑。
密密麻麻的视线面前,杨莘泠只想赶紧逃离这个羞耻的现场。
“哈哈哈……”
别笑了……我不说了……别看我……别看……别!
哄笑声不绝于耳,她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焦虑地反省过错,想逃离现场,却四肢僵硬挪不动半分力气。
“杨莘泠!杨莘泠你怎么了?”王杰多次叫唤了无回应。
眼见着杨莘泠状态不佳,面色苍白,浑身颤栗,嘴里嘟囔着什么还没听清,便摇摇欲坠倒下。
本该“呯”声倒地时,王杰刚欲去接,一道残影掠过,早早抱起女孩。
“那群刚笑的,统统赶走!”
男人草草留下一句话,径直走过。
商扬集团可是巿面上影响力最大的公司,要是被赶走,其他公司也不会给应聘机会。
“凭什么?”
“对呀!笑是我们的权利,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
“抗议!抗议!抗议——”
原本还在抗议的人群,眼见着猖狂的男人踏进专用电梯,不由得消停,纷纷倒抽气。
专用电梯直通顶楼,是只有商扬集团董事长和总裁才能用的,而现在,电梯里的年轻男人不容置疑肯定是商氏太子爷,商砾。
商砾,出了名的怪脾气。若有人不小心惹到他,不一定当面生气,但一定会背后玩死对方。
了解到男人的确有猖狂的资本,其他人只想赶紧离开华国。
——
人民医院,心理科室
“说,什么事?”
男子长发及肩,无分毫散漫反倒清雅至极。
“夏祉然!赶紧过来,我老婆出事了!”
电话一头的声音急切,反观,夏祉然却不紧不慢地唠起家常,“老婆?找到新欢了?那旧爱归我了。”
另一边的商砾正着急于杨莘泠的状况,没时间打哑迷,只得松口,“你老婆,你老婆行了吧!”
“呵,行。”
“快点!不然有你受的!”
似响召号令,几分钟后夏祉然来到商砾面前。
来人步伐沉稳,呼吸正常,商砾一见就来气,“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还你老婆!你老婆,你不急?”
清冷声悠悠响起,“关心归关心,便宜不能占。”
商砾嗤之以鼻。
这时,结结巴巴的女声传入两个男人耳边
“你、你们,是谁?”
杨莘泠刚醒来,环顾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以及对面两个陌生男人。
很不自在。
商砾难以置信地凑近质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紫色西装的男人突然逼近,一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睫毛密而纤长。
这样华丽外表的男人要是见过,她早该过目不忘。
杨莘泠摇摇头,奋力推开他,保持正常距离。
夏祉然幽怨问道:“我呢?”
打量起另一边截然不同风格的清冷男子,杨莘泠坚定地摇头否认,“我也不认识你。”
“嘶……”
一股寒气袭来,杨莘泠冷不丁吸气。
见她不舒服,商砾关切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夏祉然快点来看看!”
“谢谢,我没事的。别——啊!”
“姓夏的你干什么!”
杨莘泠刚谢绝商砾的好意,夏祉然悄然靠近杨莘泠,忽然擒住杨莘泠双手,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俯视着身下颤抖的女子,夏祉然冷淡一笑,“花了那么长时间来找她,一句不认识就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你不觉得很奇妙,很可笑吗?”
听罢,商砾刚欲拉开夏祉然的手停下,沉默不语。
杨莘泠拼命挣扎,尖叫求救,“你放开我!来人!有没有人?救命啊!”
夏祉然看上去薄弱,但终究是个男人,力气肯定比杨莘泠大。
挣扎无果,杨莘泠绝望地哭诉起来,“你有什么恩怨去找那个人,我不认识你,我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放开我……好吗?”
夏祉然苦笑道:“没有关系是吗?”
“嘶啦!”
伴随撕扯声,杨莘泠的上衣被扒掉,夏祉然双目腥红,怒号,“有没有关系由我决定!”
话毕,夏祉然左手移动到女人裤子皮带的位置。
“不要!不要,救命!”
这一系列粗暴行为,杨莘泠是真慌了!
听到女人的求救,商砾从伤感中回过神,“夏祉然你别冲动,有什么事我们慢慢沟通!”
现在的夏祉然已经拦不住了,只能想出办法缓解下他的怒气。
女人的皮肤裸露在外越来越多,商砾耗尽口舌,仍然无济于事。
“呯!”
办公室大门从外敞开,“夏祉然!你再这么下去,就永远别想见她!”
不知是这句话,还是说这话的男人,触动了夏祉然。
下一刻,他安静地待在角落一动不动,嘴巴微微开合。
脱险的杨莘泠披上男式西装,感谢解救自己于水火中的黑发男人,“谢谢你救了我,我叫杨莘泠,你叫什么?”
“季洋恺。”男人温柔一笑。
杨莘泠重复念叨,以此牢记。
“季洋恺……四季的季,洋溢的洋,快乐的恺,对吗?”杨莘泠嘻嘻笑笑转头,问询。
季洋恺当即一愣。
〖阿恺的名字很有意思……四季的季,洋溢的洋,而恺,是快乐、和乐的意思,温暖又欢乐。〗
好像回到以前,她笑着说这句独属她的特别介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