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也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自己高中兄弟凌飞,不过实在是太像了,身形声音简直一模一样,所以试探的喊了一声。
不过李寻确实没有认错,在李寻喊出名字时,年轻人立马顿住了脚步,他疑惑的转过头来,当看到李寻和苏月溪两人时神情顿时一震,他刚才低着头,也没有认出李寻两人来。
李寻看着他震惊的神色,顿时站起来打招呼,“真是你啊,凌飞,你怎么在这里?”
旁边的苏月溪也是好奇的看着,他们都是同一个高中,凌飞是李寻的高中同学,大学里的那几个也都是,所以苏月溪李寻的兄弟或多或少认识一点。
凌飞苦笑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熟人,还是自己之前关系很好的兄弟,顿时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李寻皱了皱眉,看得出来凌飞过的好像不太好,作为兄弟李寻自然看不过去,给苏月溪使个眼神,苏月溪从来都是很了解李寻对她的暗示的,当即往店里面走去,给两人一个敞亮的聊天空间。
“过来坐,我们好久没见了吧,你怎么也不联系我。”李寻伸手示意他过来坐下。
凌飞犹豫了下,还是坐了下来,只不过样子小心翼翼,看起来很拘束。
李寻看着凌飞,心中不由想到了高中时期,那时候寝室六个人,现在大学寝室一起的就是其中四个,眼前的凌飞也是,还有一个酷爱锻炼,身体健壮,高中毕业就去入伍了。
原本五个人商量好一起去同一个大学开启新征程,不过凌飞却半路掉了头,高考那天直接没去考试,后来更是失去了音讯,现在过了两年多了没想到在这繁华的苏城再碰到他。
隐隐的,李寻觉得应该跟凌飞的父亲有点关系,凌飞的父亲是个赌徒,早年就败光了家产,凌飞母亲也跟他离了婚,凌飞高中上学的学费生活费也都是靠兼职赚来的。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有什么事和我说说,我愿意听你倾诉,不会告诉别人。”李寻看着他真诚的说道。
李寻愿意帮他,但是也得凌飞告诉他出了什么事情才行,凌飞是一个自傲自负亦有些自卑的人,恐怕不会直接说出来。
也许是李寻的真诚触动了凌飞,凌飞叹了口气,跟李寻说了他的事情。
事情正如李寻所想,原因出在了凌飞父亲身上。凌飞父亲和他母亲离婚后,并没有戒掉赌瘾,依然贪赌如命,把家里仅有的一点家产也赌输了出去。输完了怎么办?欠着呗。
于是凌飞父亲便一直呆在了赌场,每天赌每天赌,整整赊欠了赌场三百多万。两年前他之所以没有高考,就是因为赌场那天叫他去赎人,不然凌飞肯定没命活了。
悲剧的是,凌飞以如此大的代价把人赎回来后,凌父当天就自杀了,同时,那笔三百多万的赌债也降临到了凌飞身上,从此凌飞的噩耗便开始了。
每天三份工作,休息的时间只有三四个小时,虽然得到的工资高,但是凌飞的身体也渐渐支撑不住,后来只能离开云海,到更发达的苏城来工作。
听完李寻不禁唏嘘,当年多么自信、意气风发的人啊,如今却过的这般不如意,果然造化弄人啊。一个礼拜前的李寻也是如同他一样迷茫彷徨,自己之所以崛起也是多亏了系统的帮助。
“三百多万,你要还到什么时候?”李寻看着他说道。
凌飞苦笑了下,解释道:“我爸就我一个儿子,往上也没什么亲人了,赌场的人最怕要不到钱,所以也没有紧逼我,让我每个月还他们两万。”
“两万?”李寻瞪了瞪眼,“这还没紧逼你?你现在一个月能挣到两万?”
一个月两万,凌飞确实挣到了,但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他的身体已经过度疲劳而出现各种症状了,如果持续这样下去,凌飞这条命可能都得交代了。
李寻看着凌飞苍白的脸色,心中也不是滋味,三百多万对自己来说只是零头都算不上,但是就这样给凌飞以他的性格估计都不会收的。
想了想,李寻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对凌飞道:“你现在在这边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凌飞算了一下,说道:“差不多两万五左右,我兼职了三份工作,这个传单就是其中一个。”
“嗯....我给你推荐一个工作,在酒店里的,早八晚八,月薪三万包吃住的,怎么样?“李寻说道。
“额....这..”凌飞明显动了心,一份工资一个月三万块钱,每天十二个小时,比起自己现在的三分兼职工资又高,休息的时间也更多,绝对是一份非常好非常好的工作了。
看得出凌飞心动了,李寻又添了把火:“这个酒店...嗯,是我亲戚家开的,我有内部的权力,你要是去的话随时都可以上岗,还可以提前给你预支工资。”
凌飞无比心动,但还是没有一头答应,跟李寻说考虑一下。
两人又聊了几分钟,凌飞要发传单所以便走了,不过临走时跟李寻互换了联系方式。
李寻看着凌飞奔波的身影,叹了口气,便进去店里面把苏月溪叫了出来。
苏月溪舔着一个冰淇淋甜筒,朝李寻说道:“他是怎么回事啊,我看他过的好像不太好。”
李寻点点头,不过没有细说:“他家里出了点事,现在过的稍微困难了点。”
“这样啊。”苏月溪一副知道的表情,没有多问其它,她看李寻并没有什么为难的样子,应该是解决的了问题。
她看了下桌子上的传单,上面写着:晚上六点,灯火宴会,不见不散!下面还配了几张图,有美食,灯光展,还有篝火聚会。
“哇,阿寻,这个好像挺好玩的唉,我们晚上留下了看看吧!”苏月溪对这个挺感兴趣的,顿时开心的对李寻说道。
李寻看了一眼传单,好笑道:“我看你是看到了上面的烤乳猪吧?”
“没有啊,我没有看见!”苏月溪快速摇头,一副啥都没看到,啥都不知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