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你今天好美啊”,看着身着洁白婚纱的童沫,颜月情不自禁地夸奖。她就知道她家沫沫天生丽质。然后上上下下地蹂躏着,这洁白的纱裙。
“哎呀,你干嘛呀。你弄皱了,何木榛就不喜欢了。”童沫打掉她的手,顺着那些褶皱给弄平。
“啧啧啧,”颜月边走向沙发边说,“欸,有的人啊,我真的好伤心啊。”
童沫看了她一眼,调皮得笑了笑,继续摆弄着她的衣服。她都分不清这是不是现实了。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绯红,眼角点着闪闪发光的眼影。抹胸式婚纱下摆是粉红色珍珠黏成的鱼尾型,上边没有什么装饰品,却显得干净又大方。
马上,她就要成为何木榛的新娘了,这是她高中时期就已经拥有的梦想了。
突然,房顶开始塌陷,颜月也不见了。
“啊”有人拉着童沫向下坠
几秒后,童沫发自己蜷坐在地上,手被绑扎后面,脸上、身上都是血迹。周围放着很多油桶,整间屋子显得黑漆漆的。
一道光打了进来。童沫抬头,就看到安然拿着一把小刀从黑暗中走出来。同她一起来的,是何木榛。
“童小姐,好久不见。”安然头一只胳膊搂着何木榛,像是跟她示威。
“木榛。。。。”童沫喃喃,“木榛,你的新郎服呢。。。。”
何木榛搂着安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一点温度。
“木榛,是我啊。。。我是童沫,木榛。。”童沫不知为何地感觉自己心里满满都是压抑的难受,眼泪也不由自主地留下来。
何木榛吻上安然的侧脸,童沫眼睁睁看着何木榛渐渐迷失,两人亲热了起来。
“何木榛,你混蛋,你。。。”何木榛一刀插入她的心脏,在她耳边轻轻说:“乖,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童沫震惊地看着他的眼睛,血从口中流出。
这次,何木榛的眼里是星辰大海,是有温度的。。。但是,眼里没有她童沫的影子。
她想抬起手摸一摸何木榛的脸,可是,好累啊。。。。她好想睡觉啊。。。。
眼泪从童沫眼角流出,童沫努力挣扎着动着手指,真的还是好想抱抱他啊。。。
“太乐,太乐,沫沫动了,快叫医生。。。”颜月已经守了童沫近一个月了,刚刚在给童沫擦手的时候,突然童沫手指动了动。
医生看了看说,病人已经恢复意识了,但是还需要在医院待一段时间,观察一下。
童沫从刚刚医生进来就已经有了醒了,听着医生的话,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很久。
“月月。。。。”她很久没有讲话,说起话来,声音都有点颤
颜月赶紧过来扶她坐起,又是问她想吃什么,头疼不疼。她被问的无可奈何,很努力的伸出胳膊,抱了抱颜月。“谢谢你啊,月月。。。”童沫还是很虚弱的开口,颜月愣了愣。
“呜。。。。童沫,你以后再这样吓我,我就不理你了嘛。。。”颜月紧紧地抱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童沫被勒得紧直咳嗽。陈太乐一把把颜月拉起,怪她弄沫沫疼了。颜月才想起来,沫沫还很虚弱,有点不好意思。
童沫让颜月和陈太乐都快回去休息,两个人谁也不走。搞得童沫直笑,后来商量了颜月晚上来,陈太乐早上来,两人才肯回去休息。
病房静了以后,童沫打开手机看新闻。
“何氏集团与安氏联姻。何氏集团董事长何木榛和安氏千金安然两人情投意合。。。。”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湿润了。护士进来送午饭,她赶忙擦干了泪水。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安安静静地吃饭。
“小姐,医院那边来消息了,童小姐醒了。”
“什么?”安然把手里的瓷杯砸到地上“你们怎么做的事?简直是一群饭桶。”安然说着给了那个人一耳光。
“算了,”安然冷笑了一声,“反正现在童沫已经是个等同于是个死人了。你先走吧,告诉蛇,让他别跟童沫了,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安安静静地等着嫁进何家。”
“是,小姐。何先生那边。。。”
“多嘴。”安然是真的觉得她的手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自然知道怎么做,你下去吧。”
“是,小姐。”
“对了,帮我去买些补品,再买一件全黑的裙子。”
“是,小姐。”那人点头就离开了。
“童沫,我晚上可得会会你了。”看着手机里童沫笑容灿烂的样子,安然有些咬牙切齿。
晚上,颜月提了些鸡汤给童沫。两人都喝了点,就在聊天。说到何木榛时,童沫怪怪的,就好像真的不认识他一样。
“沫沫,何木榛可是你追了整整三年的人啊。。。”颜月瞪大了眼睛看她
“我以前,居然还会追男生吗?”童沫也同样看着她。
“你别逗我啊,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嫁给他的吗,怎么突然。。。。”
“医生说,我可能是会发生一些短暂性的失忆症,毕竟我昏迷了这么久。”
看着颜月似信非信的样子,童沫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沫沫,我觉得你在骗我。。。”童沫终于忍不住笑了,颜月怎么有时候就是这么好骗啊。
“嘿,你是不是。。。”
“扣扣。”颜月正要桡她痒痒,就看到安然挽着何木榛走了进来。
“童小姐,好久不见。”就是这句话,昨天晚上的梦,就是这句话。童沫吞了吞口水,打量着何木榛和安然。
安然一米六五,有着模特身材,还总给人一种温柔可亲的感觉。何木榛有着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虽然他总是冷着一张脸,但总让人觉得他温文儒雅。
安然亲密的挽着何木榛,何木榛拉着她的手腕,两个人真的像新闻上说的,郎才女貌。
“不算太久。”童沫冷冷地回复。颜月很讨厌安然,因为安然偷走了何木榛。
“我们不欢迎。。”颜月说着就要站起来逐客,童沫按了按她的手指,示意她冷静。颜月看了童沫,气不过,瞪了一眼安然。
安然得意地笑了一声,童沫现在连反抗都不敢了。“童小姐,我听说你醒了,真是让人高兴啊。希望你能快点恢复,快点出院哦。”然后安然声音压低说“你昏迷的这么长时间,发生了好多事哦。”她故意抬起手,捋了捋头发。
戒指还真是耀眼啊
“安小姐今天来如果是想祝福我,我收到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早点休息了。月月,你帮我送客。”童沫并不是怕,只是累了。没有力气像以前一样跟她斗嘴斗心眼,她只想快点离开这座城市。
“童小姐。”这次开口的是何木榛,“你对我未婚妻做的事情已经可以追溯到法律层面,但然然心软,只要你肯在此道歉,我们就不再追究。”就是这种眼神。
“何先生,不好意思,今天累了,道不出来。”原来,何木榛也会像个平凡人一样,这般惹人厌烦。童沫冷冷地看着何木榛。
“童小姐,你这样子不太合适,我们私了的话,你以后也不会背负法律债务”何木榛仍然公式化的开口。童沫现在真的想抓着何木榛的衣领无理取闹,可是,不好。留个好印象吧。他都承认自己是安然的未婚夫了,就不能再失态了。
“木榛,谢谢你。你这样,我真的很感动。”安然靠着何木榛,撒娇地说道,“不过,童小姐也是刚醒来,昏迷了这么久应该也忘了自己做了什么,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这样吧,只是一份企划书而已,为关系。你要相信我会做出更好的的企划哦。”
安然看了童沫一眼,“那童小姐,我们就先回去了,这些是给你的补品,祝你早日康复。”
瞧,童沫,何木榛终究是我的。
“童小姐,希望以后你别再缠着然然,你这种人,应该没有资格当她的朋友。”何木榛说完,就挽着安然要出门。
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何木榛。厚着脸皮喜欢你的人,还是不顾一切去救你的人。。。
“等等,”童沫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何木榛。。。。是你亲手杀了我。”你亲手捅了我心脏一刀。
何木榛怔了一下,“我不懂童小姐在讲什么,童小姐现在明明好好地坐在这里,”回头看着双眼通红的童沫,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心颤动了一下。扭过头,没再说话挽着安然走了。
“什么人啊。。。。”颜月看着他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看我们沫沫好欺负是不是,何木榛你既然还装作不认识我们沫沫。。。。我”
“好了,月月。他们走了,这里就安静多了。我困了,我们休息吧。”童沫拉着颜月的手,无奈的笑了笑。
颜月叹了口气,童沫也没再说什么,和颜月一起铺好被子聊了会天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