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铭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病床旁守了多久,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和疲惫,可是当看到那床上的人儿睁开眼的那一刻,他的疲惫一瞬间就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失而复得的欣喜若狂。
“越舒心,你这次可比上次睡得还要久哦。”寒铭晟调侃道。
“你是?”越舒心的水眸被茫然所染,看向寒铭晟的目光是那样的陌生和疏离。
“越舒心,你现在给我开什么玩笑!今天又不是什么愚人节!你干嘛要跟我说这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听到越舒心这么说,霎时间寒铭晟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这位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叫越舒心?所以你应该是认识的对吧,可是我对你为什么却全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越舒心的话让寒铭晟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和沉重的痛苦。
“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知道自己是越舒心,却不记得有认识过我这么一个人。”当那位披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进病房的时候,寒铭晟就立马冲上前去,质问道。
“照寒先生你这么说来,那越小姐现在的情况就是选择性失忆无疑了。她的大脑由于受到猛烈的撞击,本来很有可能醒不过来,可是现在能够清醒过来已经实属难得了。”医生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框,悠悠道来。
“像越小姐这种情况很正常,只要给她一段时间,她就会慢慢恢复过来的,千万记得不要操之过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医生叮咛过后,帮越舒心做了一些基础地检查就离开了病房。
“舒心妈咪,宵宵要您抱抱。”小家伙冲进病房,立马就扑向病床越舒心的身上。
“小家伙,你是谁家的孩子啊?”越舒心稍稍挪开了位置,表情有些尴尬,“妈咪这个词可不能随便乱叫的哦,姐姐还未婚呢。不过也快了,您说是不是,爸。”
越舒心抬眸看向站在病床门口的越凌笙,他稍稍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配合地点点头。
“舒心妈咪,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啊?你怎么连你最宝贝的宵宵都不记得了呢。”小家伙把手伸到越舒心的额头上,对比了一下两人的温度,随即晃了晃小脑袋。
“没有啊。难不成今天是愚人节吗?也不是啊,那舒心妈咪你干嘛要跟宵宵开这个一点都没有笑点的玩笑啊?”小家伙纳闷道。
“孩子,可以麻烦你一下帮我把宵宵带出去玩吗?我有些话想要和我的女儿单独谈谈。”越凌笙走到病床旁将小家伙推到了寒铭晟的身边。
“不要,不要,宵宵要待在舒心妈咪的身边,宵宵只要舒心妈咪。”小家伙哭闹着,可寒铭晟一把就拎起他走出了病房,。
“舒心,可以告诉爸爸原因吗?”越凌笙直接开口问道。
“爸,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听到这话,越舒心地表情显得有些僵硬了,但她还是故作淡定。
“知女莫若父,你根本就没有失忆对不对,舒心。”越凌笙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