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办公室他就让李都保、范书琴和子文过来,让他们摸排一下引进来的工匠、人才有什么实际困难,到所在单位了解一下工作实绩,计划年底都发个红包。
忙完这些,李都保来说名医钱乙到访。
听到名医他就高兴,赵晓兵马上出去迎接。
那名医听说罗城一个名不经传的乡村居然办班培训医生,动手术,敢为病人开刀缝合,觉得不可思议,专程从州府赶来一观。
赵晓兵只好陪他去真虚观看医户队。
在那里,易山给他详细介绍了医护队的战地救护,还让他查验了几个归队伤兵的伤口恢复情况。钱乙看到那些重伤痊愈归队的战士啧啧称奇,居然赖着不走了,要在队里琢磨。
赵晓兵是螃蟹上坎,巴不得他留下来,等于是给自己买了一份医疗保险在那里呀。
哪敢让他住真虚观,便说道:“大医驾临,罗城求之不得。下官与都保大人议,正欲建一医院,不如去村里住下,待医院建成,救死扶伤,造福乡里。”钱乙欣然同意,一起下山。
赵晓兵马上叫和尚打前站,将做了驿站的院子空一间出来给他住下。
李都保特别高兴,他说钱太医是少有的杏林高手,对伤寒,小儿之疾治疗很有办法。
赵晓兵自从那次被蛇咬过后也深感名医的重要。大家都是一喜。
回到家里,赵晓兵还搜肠刮肚,把大脑里记下的后世医疗,防病治病,疾控知识写出来,希望在和名医交流的时候有用。
如此过了三天,中午他还在办公室午休,李都保突然闯进来喊:“县令大人到了。”
赵晓兵马上坐起,稍微回个神便跟着李都保一起出去迎接。
结果同时迎来了县令李大人和嘉州通判魏忠,两人视察了罗城乡公所,连连感叹。
魏忠说这哪是乡公所哦,简直就是县衙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把赵晓兵搞的诚惶诚恐,李县令在边上打圆场道:“大人赞誉都头呢,还不快快谢过。”
赵晓兵马上行礼谢过。
县令一边品茶一边说道:“哪里得的好茶,某尚未见过。”李都保赶紧告诉他是赵晓兵为民服务,教老百姓做的竹叶青秋茶,乃为民增收添措施也。
县令听后大悦:“为民服务,为民服务,善,大善。县衙也买些。”
魏忠在边上看了几眼县令道:“某与县令、都头有要事相商。”李都保秒懂,招呼左右关上厅门离去。
“岷江军操练如何?”县令问。
“招募满员,正在整训。”赵晓兵答道。
“知府欲令赵都头领岷江军前往井研剿匪,可有把握?”
“下官不知深浅,愿闻其详。”
“那井研狮子山悍匪刘三儿,狗胆包天,竟绑了洪雅县尉牟子才家侄女勒索银钱,此乃朝廷奇耻大辱。知州令必剿灭之。”魏忠道。
“知州大人可有期限?”赵晓兵问。
“当是越快越好。”赵晓兵听了,故作沉思状。
李县令说道:“那刘三手下80余匪,悍不畏死,装备亦强,多半强弓硬弩,身披锁子甲,山寨制作有投石机,易守难攻。井研一剿再剿,损失惨重,赵都头可有把握。”
赵晓兵听到心里还是一惊,原来这股匪徒装备不差,难怪如此猖狂呢。
“岷江军虽亦不惧死,然一场恶战,却是死伤难免了。”赵晓兵缓缓说道。
“知州大人有言,若岷江军能灭之,重重有赏。死者必定好生抚恤。”魏忠道。
赵晓兵见话已至此,便道:“如此,下官便即刻带兵亲往,还望日后为岷江军多配些火药军械。”
“有劳赵都头,他日但凡有事,某必应之。”魏忠道。
“兵贵神速,下官这就行动,请两位大人在罗城巡视一番以掩人耳目。”李县令、魏忠两人会意,由李都保陪同巡视犍为东北区乡。
临出门了他不忘悄悄交代李都保留一手,经济建设类项目可以随便他们看,其他的免。
赵晓兵准备妥当和易山一路狂奔,径直去了马踏,陈吉山兄弟俩早已带队在马踏操练。
他俩到达后王飞问怎么打?
赵晓兵告诉他这次剿匪务求全歼,具体怎么打他们自己商量,王飞就是总指挥,他和师傅是过来替他掠阵的。
蔡云朵见到赵晓兵非常高兴,听说要打土匪,缠着易山要参战。易山拗不过,看向赵晓兵,只好让她带上药箱和连队医护兵一起行动。
天刚黑尽,部队出发了。
这次王飞担心兵力不足,收齐了联防队一个大队,再集中马踏乡大车运载,全体实现了机械化运动,大约寅时便到达了目的地。
果然如县令所说,那山寨周围三面都是断崖,正面缓坡,还没有掩蔽物,难怪井研官军都打不下来。
王飞过来报告,拟以联防大队加上特战连封锁道口,包围狮子山。他带领三连和预备连冲入山寨,请求指示。
赵晓兵说他没得指示,全看他的。
他觉得战场就是要交给一线指挥员独断,否则七嘴八舌无法干。王飞这个人胆大心细,他是非常看好的。
部队很快展开了,只见王飞将炮队的四门加长炮和六门轰天炮集中起来。先将两门加长炮推入正面缓坡前唯一的一处隐蔽部位,这里虽然窄窄的,但是炸药包能飞到寨门前。
这时山寨已经热闹起来,估计是大规模人员活动,让土匪发现了,山寨内一个个火把亮了起来,寨门上面灯火通明,正好为炮兵指示了目标,王飞立即下令开炮,三轮齐射,山寨门立马就坍塌燃烧起来。
此时,土匪的投石机也打出了一石弹,在他的炮兵阵地后方掉落后哗啦啦往下滚落。他立即命令一个排掩护六门轰天炮和两门加长炮向前突进了100步,再架炮轰击山寨。
10门炮根本就不用瞄准,不停地往山寨发射着炸药包,里面马上变成了一片火海,那投石机在如此猛烈的炮火之下再也没有打出第二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