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冯婉宁打了此人一巴掌,到皇上眼中,最多是微不足道的斥责两句,皇上不会因为这件事推远冯家,重罚冯婉宁,为福依悦讨公道。
“不该知道的,不必知道。”
太子喝下冯婉宁敬的酒,这场对话随之落终。
四爷眉心跳了跳,好半天仍是在跳,一点不消停。
“冯婉宁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泼辣角色,你千万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叶清风提醒福依悦,嘴里回味着果子酒的味道。
说话这会儿功夫,又灌肚里两杯。
“我不认得她。”冯婉宁的意图简单,就是表面看上去敬酒那么简单。
福依悦对此人并不了解,如果不是叶清风的提点,她不会将泼辣与冯婉宁挂钩。
因为,看外貌,冯婉宁属于一种大家闺秀,举止得体。
“你不在京城混,不知道人心的险恶,冯婉宁是个高贵主儿,寻常不会低声下气在一个人面前,更别说你与她素不相识,她干嘛敬你酒?”
叶清风眸子通透,“要是想与你交好,便不会强塞着让你喝酒了。”
福依悦眸光淡淡,少有的娴静,斟酌着叶清风的话。
酒...
叶清风不说还好,一说,福依悦也意识到这点。
来者不善。
“这酒难道有什么问题?”福依悦倒了一杯酒,凑到鼻子间闻了闻,又放下。
一个无意的举动,却让太子的心如做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
叶清风倏然噶止,机械的扭头,“酒怎么了?”
“你不是说,冯婉宁举动有问题,我就在想,她为何要敬我酒?”
“就是普通的敬酒啊。”叶清风自我洗脑,她是见到福依悦为难,这才出手相救,“这是太子府,冯婉宁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在酒里动手脚。”
被驴踢了脑子的冯婉宁夹了一口菜咽下,噎了一下。
福依悦点头。
除非嫌命太长,不然怎会在太子设下的宴会上心怀不轨?
一边,冯婉宁摔了筷子,一连吃了两口菜,都没有直接咽下去,险些呛死了她。
好在她吃的不是大鱼大肉的,不然说不准还能吐个骨头鱼刺什么的!
冯婉宁接下来整个宴会上没有再动一口菜。
宴会接近末尾,太子离席,四爷也跟着起身。
柳公公从太子身旁离开,到四爷身边说:“大理寺有个案子,太子爷放不下心,想让四爷去瞧瞧。”
四爷看了一眼宴会女眷席位上的人后,收回目光,“爷晚些过去。”
“呦,爷,这事可等不得,您要是有什么顾虑,可以让老奴帮着。”柳公公亲自接待的四爷,福依悦与四爷一块来的,清楚他担心什么。
四爷担心的,也是太子担心的。
怕就怕在四爷的担心多余,坏了太子爷的好事。
四爷淡漠说道:“柳公公得空,劳烦把依悦送回四贝勒府。”
“得嘞,这事就交在老奴身上。”
柳公公将人送出府,见四爷的马车离去,回到太子身边恭谨回命:“四爷已经走了。”
“本宫那四弟,还真是没脑子,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太子指缝间捏着一点鸟食,目不斜视投喂眼前笼中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