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期末考试的结束,陈艾又回到了老家,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陈艾一下都不想出去,把他的课外书和课堂笔记拿出来看看,不是因为陈艾懒,委实是太冷了,刺骨的西北风一吹,和刀子刮在脸上一样生疼。和陈艾一样大的小孩却早已习惯这样的天气,穿着厚厚的棉袄,三五结伴的去早已封冻的小河里滑冰,偶尔有那么一俩个小孩鼻子下挂着两根冰柱,却不管不顾的在冰上追逐打闹着。
陈艾也和父亲说起煤炭的生意,父亲拿出个小账本,给他算了起来,陈艾虽说是教数学的,可对生意上这些事着实没有兴趣,只是告诉父亲,留下平时的开资就行,剩下的全部再投进去,不出意外,年后就可以大赚一笔。
十五一过,河里的冰渐渐开始消融,一个个小山也脱下洁白的外套,露出原本属于他的黄,天地间一片万物复苏的景象。陈艾却没时间观察这些,背上行囊又开始了他的生涯。
来到宿舍,师凤龙已经在了,“陈哥,你听说了没?咱王老师好像去其他地方教了,新来的个班主任老师。”“哦?是么?”陈艾随口应付着。
等到开学的那天,陈艾看见一个大约30多岁的中年男子坐在教室里,写着什么,高媛媛则在旁边负责发书。“这应该就是咱们的新班主任”师凤龙悄悄地在陈艾耳边说。“还不都一样?”陈艾答道。“不知道有没有王老师好。”师凤龙嘀咕着。
很快陈艾和师凤龙就知道他们这新班主任的厉害了。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新来的班主任也一样。新班主任姓赵,中等个子,短短的头发,高高的鼻梁是挂着一副眼镜,瘦瘦的,看上去斯斯文文,可实际正好相反。
和和平平地相处了俩周后,赵老师的第一把火终于烧起来了,被赵老师的第一把火烧着的是男生宿舍住的十几个男生。那天下午,正上自习课,赵老师走进了教室,“停一下,有个事情说一下啊,来,昨晚那几个站起来。”班里三个男生宿舍住的男生站了起来,低着头。“昨晚,就在昨晚,我呢10点多去查宿舍,刚到咱们男生宿舍门口,就看见窗子上架起三根自来水管,那水啊,就飘飘然地喷出来了,就这三个,大家都知道,咱们后面宿舍区,每一层边上都有厕所,这仨不想上厕所,就直接窗子上就开始了。来,来,来,你们三个上来。”
“哈哈”教室里响起一阵阵的笑声,那倒霉的三位同学依次站在了讲台上,“啪啪啪”的耳光声响起,教室里猛的一下子安静下来了。一阵耳光过后,三个人都被踹出了教室。陈艾清晰地看见了三人脸上红红手指印。
第一把火过后没多久,第二把火便烧了起来。那天下午,赵老师拿着一沓卷子走了进来,卷子发下去以后,便让大家在外面排好队,说是要排座位。等大家都出去后,赵老师便念起名字,先叫到的同学可以进去随便挑座位。“文婷”赵老师叫到。看着那个叫文婷的女孩走进教室,陈艾立即明白了,文婷一直学习特别好,是班里第一,感情这老师是靠成绩来排座位的啊。陈艾有点不爽了,曾经有人这么比喻,老师就像是救生员,洪水来了,一大帮学生却在水里,赶紧去救人,费劲力气救了几个后,回头发现还有一大批人依旧在水里。这老师是救都不救,果断地放弃了不好的那一部分啊。到陈艾的时候,陈艾进去后又出来了,“赵老师,我眼睛近视着了,坐后面看不见。”“俩门80,一门81,让你坐在前面都是浪费。”“那我坐后面,看不见,不是更学习不好了?”“啪”一巴掌就抡在了陈艾脸上,陈艾懵了。
师凤龙早已睡去,陈艾却始终睡不着。他怎么也不明白,作为一个老师为何会这样。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自己都没道,如何传道?这样的人如何能成为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