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不大,却也有100斤上下,再加上何首乌和其他的东西,五郎的负重达到了130斤左右,但他现在却仍然能够在这峭壁上纵跃如飞。
这肯定不是勤练几个月的功夫就能做到的,如果被人看见解释都很难解释得通,五郎却没有意识到这些,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要快点赶路,免得回家晚了让家里人担心。
跑起来后只觉得心跳加速,心脏泵出来的能量游走全身,四肢百骸充满力量,双脚走位精准,脚随心动,眼到脚到,一息之间,已是奔出数十米,悬崖峭壁的十几里路,五郎两刻钟就跑了出来。
下了峭壁,却是累得不行,于是放慢了速度正常行走,一会儿,进入熟悉的地盘,再半个时辰,已是到了曹宅,天才刚准备黑,五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从后门一进到院子,五郎就发现气氛异常,二伯房子那边有好多人,还有人从那里跑去厨房,也有人从厨房跑过来。
五郎毕竟不是真小孩,一转念就想到应该是二伯母生了或者要生了,便不由加快脚步向那边走过去。
近前,见是六郎领着几个小的弟弟站在二伯房屋前面,四丫五丫正从里面出来准备去厨房,厨房方向又有三丫小跑过来,屋子里传出大丫“妈、妈”的单音连声叫,以及老太太的安抚声:“忍一忍,接生婆很快就到了。”接着冲外面喊:“六郎,去门口看看,接生婆到哪里了,到了快接进来。”
六郎答应一声就往外跑,三丫这时看见五郎背了只山羊走过来,惊得不行,双眼瞪得大大,指着他结结巴巴:“五五五郎,你你从哪里抓了这么大一只山羊回来?”
还在二伯屋门口的几个弟妹和双胞胎顺着三丫的手指方向就都看到了背着山羊走过来的五郎,也是好奇得很,几个小男孩直接跑过来五郎身边,好奇的摸着五郎背上的山羊,纷纷问:“哥(五郎哥)你从哪里打到这只山羊的?”
五郎没停,走过去二伯屋前,三个女孩也到了那里,他说了一句“山里面”算是回答了所有人问的山羊来历,然后问三个女孩:“现在什么情况?”
“二伯母要生了,接生婆还没到,我们刚准备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四丫道。
三丫也说:“我刚从厨房出来,那里面很多人,我来这边看有什么事做。”
五郎一听在这里他也不能做什么,就说:“那我去半路上接一下接生婆,之前是谁去接的,赶车没有?”
“是二伯去的,赶的驴车。”五丫道。
五郎就快快的把山羊扔在水池边,又跑回自己房间放下背篓,再跑出去往村里接生婆家方向跑去。
正站在门口望着这个方向的六郎只见一道人影从屋里冲出来,然后刷的一下就只见到一个背影了,羡慕的对身边的四郎道:“五郎哥跑得可真快!”然后又后知后觉的“咦,他去干什么?”
“看接生婆到了哪里。”四郎猜。
五郎跑到半路,就见到二伯一脸焦急的赶着驴车小跑过来,板车上还坐着村里的接生婆和她的大儿媳妇。
五郎赶紧迎上去伸右手抓住板车左边的把手跟着驴子一起跑起来,一边和车上的几人打招呼:“二伯,十奶奶,桂花婶。”
村里的接生婆夫家也姓曹,和曹老头同辈,是那种隔了很多代的堂兄弟。这妇人四十多岁年纪,接生的手艺是家传的,传媳不传女那种,她婆婆传给她,她现在带媳妇,儿媳妇二十出头,很是乖巧的样子。
几人应了一下五郎,随后见板车在五郎搭手之后走得竟然快了一些,接生婆曹十奶奶忍不住对曹长寿道:“早就听说小五郎力大如牛,我还不相信,原来是真的。”
“这孩子力气是有点大。”曹长寿焦急的脸上露出点笑容道。
曹十奶奶见曹长寿的样子,知道他担心老婆,安慰道:“很快就到了,你放心,秀英是第四胎了,没事的。”
曹长寿咧嘴笑了笑,显然该担心还是一样担心,曹十奶奶见得多了,知道多说也没用,便笑笑不再说话。
很快就到了老曹家,曹长寿和俩接生人员提着篮子冲进房间。
五郎去把驴子和板车安置好后,来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过来水池边,准备把山羊剥了。
曹长安看见,赶紧过来接过儿子手里的刀,开始剥山羊,曹长康见到也去拿了一把刀过来一起剥。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几个男人其实都没什么事,侍候生产那边的人太多,烧水洗东西他们插不上手,连端热水都有四郎和他爸抢着干,正不知道干什么好。
先前不知道五郎的这只山羊要怎么处理,所以没动,现在见他准备剥,曹长福在见到后都围了过来,五郎点燃了几个火把,插在周围照明,方便大家做事。
曹长康问:“五郎,你这只山羊不卖了吗?你把它剥了。”
“不卖了,正好给二伯母补补。”五郎道。
突然一拍脑袋,背篓里的眼镜蛇和蘑菇还没有拿出来,忙起身去房间拿。
这边他四叔还在对两个哥哥说:“五郎这孩子,大气,这么大一只山羊,都舍得给家里吃了。”
曹大伯哈哈笑:“小五郎对吃的可是一向大方,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民以食为天,不吃好点哪有力气来吃好东西。”
曹长安撇撇嘴,小家伙现在管钱,他们俩夫妻要都要不出来,哪里大方了。
这边五郎拿了眼镜蛇和蘑菇过来,又想起一事,问曹长安:“爸,豆芽淋水了没?”
曹长安:“我们见你还没回,就先淋了。”见五郎手里的眼镜蛇,又问他:“这眼镜蛇哪里打的,有一两斤了,这东西很危险的,少招惹为好。”
“我也不想,是它先要咬我。”
就在这时,二伯屋子那边传来一阵喊声:“生了,生了,是个丫头。”
还有一个声音是六丫的,特别清亮:“这下好了,我有妹妹了。”
曹大伯对几个人说:“那我们搞快点,割一块山羊肉拿去厨房先,蘑菇和蛇也快点洗好,正好加两个菜,其他饭菜早就好了的,我们这边搞完差不多就可以吃饭了,等一下吃完饭,给五郎十奶奶带几斤山羊肉回去。”
几个人一听,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先把要送去厨房的食材处理了,让五郎送去厨房。
五郎转回来的时候,山羊也处理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