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徐妙云的问题问的云里雾里:“看到了,那你的方法呢?”
徐妙云微微一笑,自信的样子不像是被人冤枉的人,阳光洒进来照在身上,散发着圈圈光晕,而是犹如仙女下凡俯视人间,在场的人皆是一怔。
就听得徐妙云的声音响起:“她们说亲眼所见我要杀两位表姐,那么把她们分开问话,问些细节就知道了,比如我用什么凶器行凶,在哪里?用了什么功夫招式?又说了什么话?”
不止两个丫鬟震惊,郑氏姐妹同样张着嘴巴不敢出声,时间有限,她们也只是交代了自己的丫鬟几句,让她们指认徐妙云,并没有对过细节,如果要问话的话,马上就会露出马脚,慌张之下,两人几乎同时出声阻止:“不行,不能把她们分开。”
徐妙云疑惑的看着两人:“为什么不能分开问话?怕她们供词没串好吗?”
说完不给她们反应的时间,继续向太子问道:“不知太子殿下觉得我的方法好吗?不能她们两个丫鬟空口白牙的说我要杀人,我就真的成了杀人犯了吧。”
太子朱标一向以德服人,当下点头同意:“来人,带下去分别问话。”
郑玥郑珠冷汗直冒,也顾不得哭诉了,一个慌张的看向徐盈,一个看向李文德求助。
李文德打的算盘是让郑氏姐妹和徐妙云互咬自己看好戏,怎么可能出来帮她们,自动忽略了郑珠求助的眼神。
而徐盈则看出了些不对,一咬牙站了出来:“太子殿下,这两个丫鬟没见过大世面,刚刚被吓得已经有些精神恍惚了,一会问的话当不得真的。”
徐妙云冷笑一声:“她们污蔑我杀人的话当得真,而她们供词对不上就当不得真,这是谁家的道理?”
“再说了,姑母你这么说,是断定她们的供词对不上了?你也是觉得她们是在冤枉我了,是吧!”
徐盈被问得哑口无言,难道要说她也觉得徐妙云是被冤枉的,是被自己的两个女儿冤枉的?徐盈说不出来,看向郑氏姐妹慌张的样子,心里祈求这两个丫鬟能顶得住盘问,默默的退了下去。
李文德见徐盈被徐妙云几句话就说退了,心里暗骂不中用,原本自己只想看戏的,没想到这些人不如徐妙云一个人,自己不得不站出来,说道:“殿下,这两个丫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证人罢了,不如让郑玥郑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李文德一说完,徐妙云就站出来反驳道:“刚刚说她们是证人,怎么又是可有可无的证人?既然是可有可无的证人,怎么能让她们出来指证?刚刚我可是再三和她们确认了,他们看到了,我要行凶的。”
太子朱标是很公正的人,听了两人辩论后说道:“两个丫鬟带下去分别审问!”
李文德很是气恼的看了眼太子,却也没办法,只好转过头瞪着两个丫鬟,示意她们别乱说,只是两个丫鬟现在慌得头都不敢抬,哪里看得见李文德的眼神。
不多一会,有人呈上了两份口供,太子看后很是生气,啪的一声,将口供摔在了地上,向郑氏姐妹问道:“你们自己看看!”
郑氏姐妹慌忙的爬了过去,捡起口供略略看了眼,手抖个不停,其实两个丫鬟没说什么真实的事情,只是两人被询问一些徐妙云杀害郑氏姐妹的细节,却十分的不一样,明显的是她们在污蔑徐妙云。
如果这个证据不成立,徐妙云是被污蔑的,事情又闹得这么大,那么自己姐妹两个人结局有多惨,郑珠可以想的到,一狠心,郑珠立刻有了主意。
只见郑珠一边叩头一边哭道:“殿下,臣女有事要说。”
太子有些不耐烦,之前觉得郑氏姐妹被徐妙云欺负,想着要处置徐妙云,可是现在看来却是这两个人无理取闹,听她还有事要说,太子按住心里的不耐烦,挥手示意。
郑珠忙道:“殿下,其实这两个丫鬟并没有亲眼所见云表妹要杀我们姐妹,是我们姐妹人微言轻,怕没有证据,教了她们说的,但是云表妹要杀我们是真的!您看我姐姐的手臂,是徐妙云杀害姐姐的时候,我姐姐自断一臂跳了江水才得以逃脱。”郑玥很是配合的捂着断掉的手臂失声痛苦出来。
太子用眼神询问徐妙云,徐妙云抱着手臂看着她们表演,一会郑玥哭累了声音渐渐轻了下来,徐妙云才开口说道:“两位表姐,你们不妨也分别把我害你们的经过说一下吧。”
郑氏姐妹皆是一惊,郑珠抢先开口道:“云表妹,你在望江亭要杀害我们姐妹,大姐被你先抓住,没办法只得自断手臂跳了江,这没什么好说的。”
不能分开被询问,这样太容易出差错了,所以郑珠抢先把经过描述了一边,但是,在场的人都是聪明的人,一下子就看穿了郑珠的打算,太子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徐妙云摇了摇头,对着太子说道:“殿下,想必您也知道我喜爱武学,也自小练就了一身功夫,我如果想要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可能让她们逃掉呢?”说完一掌打在了茶几上,茶几应声碎裂。
太子点了点头,徐妙云又说道:“还有,你们二人说说我为什么要杀你们?杀人总是要有动机的吧。”
郑玥郑珠说不出话,她们寄居在徐府,身份地位美貌没一样比得过徐妙云,徐妙云真的是没有动机要杀自己,太子也很好奇郑氏姐妹如何回答动机问题。
沉寂了一会,郑玥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对着太子说道:“殿下,我和守谦表哥两情相悦,云表妹嫉妒我,所以要杀我!”
太子惊愕的长大了嘴巴,燕王正在喝茶看戏,猛地一下子没接收好信息,差点将茶水喷了出来,只是他忍耐力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呛到了茶水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