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姨娘和徐妙锦听完孙姨娘的话,顿时领悟过来,自己是和徐鹰绪母子绑在一条绳上的,刚刚听了徐妙清的话被误导,以为徐鹰绪要对付自己母女,那徐鹰绪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呢?贾姨娘沉思,到底是谁要害自己?
贾姨娘偷偷的给孙姨娘一个眼神,孙姨娘立刻领会,待得徐夫人领着众人各回各院,孙姨娘慢了一步,走在众人后面,悄悄的跟贾姨娘讲道:“此事也是绪儿临时猜测,才站出来做个试探,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有可能好是那位命大的做的。”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眼贾姨娘。
贾姨娘听了,皱皱眉头:“多谢姐姐提醒,妹妹会小心的。”
孙姨娘还想说什么,贾姨娘则苦笑一下:“如今我被禁足,即便真是她做的又如何?”
孙姨娘暗中鄙视了贾姨娘一下,心想真是没用,线索都给你了,就这么准备吃亏了,当下却安慰道:“妹妹别急,端午马上就到了,老爷说不定就会回来,就算端午老爷回不来,老夫人生辰老爷一定是会回来的,等老爷回来了一切自有人做主。”说完赶紧走了,不敢违背夫人的话。
贾姨娘看着孙姨娘离开的背影,心里盘算着,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回来了又该如何自救。
众人散后,徐夫人带着松儿和水杉回到飘筠苑,徐夫人坐在厅堂座椅上,端着茶水轻轻喝了一口,看了眼底下站着的两个人,用力的把茶杯放在了桌上,哐的一声,松儿和水杉一哆嗦,忍着没有跪下,徐夫人冷眼看着她二人,问道:“这事和云儿有没有关系?”
松儿和水杉等人早已统一了口径,当下直摇头说没关系,大小姐一直在房间睡觉,听到吵闹才派人过去看看,听闻事情后怕夫人被她们欺负,才又派了水杉来吓吓众人,徐夫人听闻徐妙云还躺在房间,又看两人没有因自己一吓而慌乱,表面上信了个七七八八,也觉得徐妙云刚连续中毒,也做不了这事情,就叫两人回去,只是等两人走了,徐夫人还是忍不住对着如画谈起:“云儿这脾气!哎。”
两人出了飘筠苑自是一身冷汗,说不含怕那是装的,夫人可是后院之主,威信那可是实打实的,好在徐夫人本来就不信这事是徐妙云做的,也没有逼问她二人,叫她二人逃过一劫,赶紧回了飘筠苑跟徐妙云汇报。
却说徐妙云躺在床上装睡,耳朵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松儿和水杉一起回来,终于放下了心,又问了赃物是否藏好,才让四人散了,自己躺在床上休息,可是这一趟实在太刺激了,徐妙云辗转难睡,一会想赃物该怎么藏,一会想那个被砍了的血淋淋的手,一会有想那个两面之缘的蒙面人......
天大亮后徐妙云还没睡着,叫了松儿来给自己洗漱,又吃了早饭,终于有了困意。半睡半醒间,徐妙云听到外面特别的热闹,徐夫人治家严厉,下人规矩很大,尤其是自己的如楠阁,下人像避瘟神一样避着徐妙云,一般没人敢大声喧哗,徐妙云心慌一下,不会是贾姨娘等人发现了什么端倪?
赶紧喊了松儿进来问,松儿一脸厌烦的回答:“大小姐,是姑奶奶带着两位表小姐来了,正在让人带着四处看院子呢。”说完撅撅嘴,一脸的不待见全写在了脸上。
这位姑奶奶是徐达的亲妹妹徐盈,徐家原不是世家大族,只是濠州钟离的一个农户,徐盈长得还不错,早早的成了亲,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富户郑大河,当时觉得嫁的很好,可是,随着徐达的发达,徐盈对自己的婚事越来越不满意,堂堂国公爷的亲妹妹,只是一个富户的妻子,听听郑大河这名字多难听,看看这人长的多磕碜,和那些翩翩公子哥根本没法比,重要的是,郑大河只是认几个字而已,徐达有心提拔也前途有限,最终只是在县衙里谋了个不入品阶,被称为“未入流”的典史,长官缉捕、监狱,就连这么芝麻大的小官都是靠着下面人能干撑着才做到了现在。
徐盈暗恨也没有办法,多年夫妻已经没办法改变,况且自己已经生了两个女儿,于是徐盈一心只盼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能攀上高枝。
于是,徐盈曾经经常带着两个来徐府走动,想凭借着徐府的门户为自己的两个女儿说一门好亲事,可是之前徐盈听说了朱守谦的事情,居然让徐夫人把这门亲事让给自己的大女儿,徐夫人尽心尽力的帮徐盈物色好男儿,徐盈要么不满意家世要么不满意长相,反正就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天上有地上无的,徐夫人也不好当面指出来,可是抢自己女儿的夫婿还这么义正言辞的,彻底惹怒了徐夫人。
徐夫人当下翻脸,不许徐盈无事不许踏入徐府半步,徐盈终于消停了一段时间。
这次,肯定是借着给老夫人祝寿,徐夫人没有办法阻拦,又住进了徐府。
徐妙云很无语自己的这个姑妈,她哪来的信心看不上京城的官家子弟呢?按说她家就是一个小县城的没有品阶的女儿。也是因为徐盈各种人家都看不上,她看上的官家子弟自然也看不上她家,所以两位大表姐一直待字闺中,大表姐已经18了,二表姐16,这个年代18那可是老姑娘了。
徐妙云特别好奇自己的两位大表姐到底长的什么花容月貌的脸,让姑妈挑三拣四?又听外面实在吵,坐起身来想出去看看。
松儿立刻给徐妙云穿好了鞋子,又披了件外套:“大小姐,您昨晚基本没休息,她们一会就会走远了,不会吵到您休息的,不如您再睡会?”
徐妙云摇了摇头:“睡不着了,我出去看看,母亲在哪?”
松儿想拦住徐妙云:“大小姐,您身体能吃的消吗?昨晚夫人问奴婢,奴婢真是吓死了。”
徐妙云知道松儿的担心,想着松儿总会发现的,不如现在就和她说了吧,便解释道:“我已经无碍了,只是想着麻痹害我的人,才装作虚弱的样子,你看本小姐从小练武,区区小毒既然已经被压制住了,就不会影响我的,你看我昨晚跑的多快,嘿嘿嘿......”说完冲着松儿咧着嘴笑了笑,松儿确实一脸的不信,好像在说大小姐你为了作妖连这种慌也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