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只好装作无辜搅浑这池水:“祖母,一定是有人想害姨娘和我,像开始她害您一样,冯嬷嬷,你口口声声说姨娘和双儿命令你拿老夫人的布匹,你有证据吗?”
冯嬷嬷一愣,确实没有证据。冯嬷嬷也不支吾:“老奴所言句句属实,要是说谎的话,让老奴天打雷劈。”
“没有证据,让我们如何相信你说的话?”没想到徐妙云也会这么问。
徐妙锦这么问冯嬷嬷可以发誓,徐妙云这么问冯嬷嬷却害怕了,没有证据自己就是没用的人,那么大小姐又怎么改变心意放了自己的家人呢,冯嬷嬷咬紧牙齿,拼命的回想,可能是面对死亡太可怕,福至心灵便想把今天看到的细微末节说出来以证所言非虚:”老奴想到了想到了。“
冯嬷嬷生怕徐妙云不给她机会,连忙喊了出来:“贾姨娘和三小姐经常贿赂老奴来打听安苑的消息,今天中午老奴去三小姐的映雪苑时,看到了一个丫鬟鬼鬼祟祟的从映雪苑出来,时辰刚好是午时,正是四小姐捡到书后的时辰。”
冯嬷嬷越说越觉得自己猜中了:“那个丫鬟是安苑的粗使丫头翠儿,本来老奴以为三小姐找翠儿打听安苑的消息,可是现在想想她一个粗使丫头能知道什么!况且翠儿是偷偷出来的,因为离的较远,翠儿没看到老奴,可是老奴却看到了她。”
提到翠儿,徐妙锦和贾姨娘两人脸色一变,众人却不知道翠儿是谁,老夫人刚刚消了点的怒气又蹭蹭蹭的上来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收买自己院子里的人!
徐妙云来之前已经听过了那些被关押起来的丫鬟婆子们,自然也知道了这个翠儿。原来她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徐夫人也将翠儿的事情跟众人说了,于是,老夫人怒不可解的让人把翠儿也被带上来。
翠儿一进来,老夫人一个茶杯砸了过去:“吃里扒外的东西。”说话间已经将翠儿的罪名定时了,翠儿徐妙锦和贾姨娘不约而同的一颤。
说完怒视翠儿:“说,你去三小姐院子干嘛去了?”
翠儿自进了正厅后就抖的像个筛子,小丫头没经过什么大世面,被这么多主子一起审问,慌了神:“老夫人,奴婢是去三小姐院子找绿袖姐姐的,前些日子绿袖姐姐拿了糕点给奴婢,今日奴婢拿了零嘴给绿袖姐姐送了去。”
那么巧?徐妙云不信,可是任凭老夫人怎么问,翠儿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老夫人本来就生气,看翠儿不招直接让人打了板子,饶是如此,翠儿也什么都没说。
徐妙云皱了皱眉头,这个小丫头被收买的比较彻底。徐妙云知道的消息中就只有翠儿没有家人。不能以此来要挟,不是威胁便是利诱,但是利诱也不会让翠儿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除非徐妙锦对她有恩?亦或者翠儿有什么重要的把柄在徐妙锦手中,可是一个粗使丫鬟能有什么比谋害主子更严重的把柄?
想明白这一关节,徐妙云轻声笑了起来,笑声让众人不寒而栗,徐妙云盯着徐妙锦道:“莫不是三妹妹曾经救过翠儿,让翠儿不惜背叛祖母也不肯招出幕后之人?”
徐妙锦神色一慌,虽然是一瞬间的事情,也足够徐妙云看清了。徐妙云也不等徐妙锦回答:“翠儿不说没关系,查查就知道了,到底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恩惠,让她做下这种背主的事情。”
贾姨娘见翠儿的事情被徐妙云猜了出来,也赶紧跳出来柔声说道:“老夫人,不能因为翠儿去过锦儿的院子,就断定是她谋害大小姐陷害老夫人呀,去过大小姐院子的丫鬟婆子那么多,更不能因此断定她和三小姐有关系啊。“贾姨娘很聪明,一句话祸水东引,将嫌疑人范围扩大了。
贾姨娘的话说的有道理,但是所有的巧合出现在了一起,就不是巧合了,从冯嬷嬷被收买栽赃安苑,然后到了翠儿去了映雪苑,再来翠儿还出现在了徐妙云的院子附近。
徐妙云看老夫人的神色就知道老夫人已经相信翠儿徐妙锦和贾姨娘就是谋害她的人,当下也不计较,对老夫人说:“祖母,要不按贾姨娘提议,将这人都严审一遍?总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徐妙锦和贾姨娘又是一慌,她们在徐府身份低微,不能像徐妙云一样霸道横行,总是小心翼翼的交好其他人,也好在困难的时候行个方便,也可以衬托出徐妙云的粗鄙和自己的温柔才气,现在要把抓到的丫鬟婆子都严审一遍,徐府下人关系盘根错节,那得得罪多少人?都说小鬼难缠,徐妙云翻译了一下贾姨娘的话,很快徐府就会知道是贾姨娘献策严审了那些人,徐妙锦和贾姨娘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人脉可能就会葬送在徐妙云手里。
徐妙锦和贾姨娘咬碎了银牙,也不敢说不严审,那不是做贼心虚吗,没想到徐妙云如今这么难缠。不仅如此,徐妙云还跟老夫人求了恩典,放了冯嬷嬷一条生路,只是驱逐出府,让冯嬷嬷感恩戴德,觉得大小姐简直是活菩萨。不过徐妙云也给后院下人们树立了一个印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老夫人也知道暂时没有直接的人证和物证不好定了徐妙锦和贾姨娘的罪,不过也不能这么便宜了这母女俩,只待以后寻到错处严罚,当即老夫人下令,贾姨娘和徐妙锦禁足,两个人的院子所有下人扣月钱一年,理由是她们收买安苑下人。
贾姨娘和徐妙锦辩解不了,因为冯嬷嬷全都招了,还有翠儿这么个人证在,虽然翠儿被拉下去审问什么也没说,但是徐妙云的一句话,成功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众人都认为翠儿是徐妙锦的人,让徐秒锦无从辩解。
但是苦于翠儿还在审问中,于是这件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只待审问了翠儿后再做打算,于是,除了徐妙云中了毒外,贾姨娘和徐妙锦,徐妙云都是最大的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