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栀和林与陆还是照常补课。
两个人似乎忘记了那天的小插曲，关系依旧不深不浅。
林与陆始终秉持着自己的习惯，不聊天。
苏栀栀也怂。所以直到期末，他们两个人除了对方的名字和性别，还是啥也不知道。
期末考完，B大笔试面试都结束，苏栀栀算是彻底放了假。
放假第一天，柳离就跑过来了解“战况”。
“这不科学。”柳离听完苏栀栀的三分钟自由陈述，使劲地挠了挠脑袋，“你说林与陆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苏栀栀给她丢了个白眼：“你才不太正常。”
“不是，你自己想想。一个六年级的小屁孩突然找正在准备中考的自己补课，正常人能同意吗？就算他是个大好人，但他怎么还一点好奇心也没有？对于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屁孩，他一个问题也没问过。你说他收费吗？他也没收费。你说他敷衍吗？他亲手给你整理了这么多卷子。”柳离抓起苏栀栀桌子上的练习册，举到她面前，“你看看这密密麻麻的批注。**之后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的人。”
“……”
说得好像你见过**一样。
柳离把卷子狠狠地拍回桌面上：“不行，我一定要搞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免费侦探？
岂不美哉。
苏栀栀假装依依不舍地道别后，开启了真正的假期模式。
看电视，玩游戏，偶尔去个游乐场，就这么悠哉悠哉地过了两个星期。
一大早，苏栀栀正盯着还珠格格出神。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苏栀栀侧耳听了几秒，知道是沈岚，继续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半晌，门外传来了掏钥匙的声音。
沈岚推门，看见苏栀栀躺在沙发上，气不打一出来。
“没听见妈妈敲门吗？”
苏栀栀懒散地说：“听到啦。”
？
这孩子回答其问题还会避重就轻了？
“那为什么不给妈妈开门？”
苏栀栀扭头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有钥匙吗？”
“……”
沈岚把刚买的小龙虾放到桌子上：“妈妈手里拎了东西，不方便找钥匙，你听到敲门声不能给我开一下门吗？”
苏栀栀从沙发上坐起来，走到餐桌前，解开小龙虾的袋子：“你怎么出去了？”
这一说，沈岚立马忘了刚才的愤怒，笑眯眯地说：“宝贝，面试结果下来了。”
苏栀栀愣了一下：“也就是说，中考通知书也下来了是吧。”
沈岚傻了眼：“啊？”
中考通知书？
“你咋不先问问你的成绩？”
“你都叫我宝贝了，我还能没过吗？”苏栀栀跑到门口，抓了挂在墙上的钥匙，“我出去一趟。”
“干嘛去啊？”
外面烈日炎炎，一丝风都没有，让人觉得像是进了汗蒸房。
苏栀栀脑子里又开始乱糟糟的，完全忘记了打车，不知不觉就跑到了补习班。
“老师！”她推开门，大口地喘着气：“林与陆成绩下来了吗？”
“……”老师缓了缓神，“栀栀啊。”
苏栀栀急不可耐，跑到老师旁边，重复刚才的话：“林与陆成绩下来了吗？”
“林与陆？”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思考了片刻，“他同时过了Q大附中和B大附中的笔试和面试……他以后想学理科，应该会去Q大附中吧。”
晴天霹雳。
什么Q大附中？
怎么没听说过？
不是说B大附中是最好的吗？
……
苏栀栀一脸阴郁：“老师。”
“啊？”
“理科是啥，我也想学。”
“？？？”
-
苏栀栀回家的时候，柳离已经过来了。
她神采奕奕道：“栀栀！我也考上B大附中了！”
苏栀栀有气无力地躺到沙发上，哼哼着：“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来了。”
“啊？你说啥？”
“没什么。”她有些难过，说话时带了点鼻音。
柳离没发现她情绪不对劲，自顾自地说道：“栀栀，你家有吃的没？我有点饿。”
苏栀栀沉默了片刻：“有小龙虾。”
柳离：“我已经吃完了。”
“……”
“哦对了！”柳离激动地拉住了苏栀栀的手，“我妈妈说，林与陆也考上B大附中了！”
？？？
“你说啥？”苏栀栀猛地坐起来。
柳离有点懵：“林与陆啊？给你补习的那个。你不会放假两天，把他给忘了吧？”
苏栀栀抓住重点：“你妈妈怎么知道他考上B大附中的。”
柳离嘿嘿一笑：“我让我妈配合调查了，但是你放心！我没把他给你补课的事情抖出去！”
“那查出什么了？”
“金牛座，181，篮球网球橄榄球，健身游泳马拉松。布丁牛奶巧克力，温柔幽默爱学习。”
……
“这都是你妈查出来的？”
“嗯呐。”
苏栀栀看了柳离半晌，缓缓开口：“我觉得你妈不是卖奢侈品的。”
“？”
“她是情报局的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