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时,这些菜都是阿姨亲手做的,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合不合你的口味?”
最先开口的是苏菡,她笑意盈盈地看向陆亦时,语气和蔼可亲,她一直把陆亦时当做是自己的亲儿子对待。
陆嘉禾有的,他也不会少,苏菡从来就没亏待过陆亦时,她自己也问心无愧,只是这孩子太倔,一直都不肯接受自己。
“抱歉,我还有事,先走。”陆亦时从餐椅上站起,快步走向门口。
小果见陆亦时起身离开,他也紧跟着追上去。
苏菡脸上的笑容僵硬,是她刚才说错话让陆亦时生气了吗?
陆嘉禾看到苏菡愧疚的神情,对她说:“妈,我哥他不是冲你,他就是被放鸽子了心情不好,不关你的事。”
“你哥他被我未来儿媳妇放鸽子了?”陆绍成看向陆嘉禾问。
陆嘉禾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他就说嘛,秦笙这种女人中稀有的品种,能是陆亦时这样的低情商生物轻易搞定的吗,还是得像他这种天天混迹在女人圈子里的情场高手出马才行。
陆亦时搞不定的女人,他一出手,绝对秒杀,不带吹的。
“嘉禾,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说你大哥对女人没兴趣,那他这次本来准备要带回来的,是男的还是女的?”陆绍成沉思着问。
陆绍成自从听陆嘉禾说陆亦时取向有问题后,就一直在琢磨着给他找一个心理医生,看能不能给他治好这病。
之前他们给陆亦时介绍了好几个名门千金,都是身材相貌俱佳的,可他一个都提不起兴趣。
“爸,我那时候就是随便说说的,你还真信了?我大哥很正常的好不好,他的性取向完全没毛病。”之前陆嘉禾确实怀疑他家大哥是不是喜欢男人,但是现在,秦笙的出现让他确定,他家哥哥是正常男人。
不用怀疑,货真价实的男人!
“那就好,那就好。”陆绍成松了一口气,是女人是好。
不过陆亦时喜欢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把他一直降不住的“硬石头”给收了?
小果在车里睡着了,陆亦时让阿黄先送小果回去,他自己去找那个放他鸽子的女人。
秦笙,我陆亦时今天要是不把你给找出来,我就不姓陆!
从来都只有他放别人鸽子,这女人还是第一个敢放他鸽子的人!
陆亦时不知道秦笙去了哪儿,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这女人大半夜的不在家跑哪儿去了?
陆亦时莫名的担心,他自己都没料到他竟会如此关心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女人。
忽的,陆亦时瞥到路边的一抹娇小的身影,那不是秦笙还是谁?
她好像喝醉了?
秦笙在离开秦家之后越想却气,她不服,于是找了家酒吧喝酒,一醉解千愁。
后来喝大了,出来东南西北不分,不知哪条才是回家的路,走路东倒西歪,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
秦笙歪歪扭扭地往前走,一边走嘴里一边口齿不清地念着,“不公平,不公平,这个世道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我要、我就得这么惨,凭什么!”
秦笙此时的模样狼狈,衣服上全是刚才喝酒洒上去的酒渍。
她一个不稳,跌坐在地,屁股都摔成了两瓣,痛得她哎呦直叫唤。
什么叫做没有最惨,这样更惨,说的就是秦笙,简直惨不忍睹。
秦笙坐在地上干脆不起来了,满脸的委屈,都快要哭出来了。
从她回国的第一天起就事事不顺心,先是被陆亦时和小果这两父子给纠缠上,后来又遇到背叛自己的前男友和闺蜜,然后又是秦霜霜这个小贱人!
她的霉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秦笙,你喝酒了?”
听到声音,秦笙抬头,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立在跟前,男人的面孔很眼熟,但又十分模糊,她根本看不清。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秦笙泪眼朦胧地望着男人,一脸迷茫和委屈。
陆亦时看到这样的秦笙,很是心疼,她怎么会把自己弄得这副狼狈样?
“我是今天被你放鸽子的人,陆亦时。”
“为什么出尔反尔?”对于秦笙今晚放她鸽子的事情,陆亦时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
“你是陆亦时?”秦笙努力地睁大眼睛去看陆亦时的脸,可她喝得太多,醉得不省人事,意识不清,当然认不清眼前的人。
没等陆亦时回答,她抢先开口,边摆手边说:“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是他?”
“陆亦时腿残了,只能坐在轮椅上,怎么可能站的起来?”
秦笙又摇着头,“而且你长得也没他帅,怎么可能是他?”
陆亦时皱了皱眉,这女人是在夸他长得帅,还是骂他是个废人?
他没残,没残,没残!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如果他真残的话,那现在好端端站在秦笙的面前的,是鬼不成?
不过秦笙说他长得帅,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这女人还算说了句实话。
可别以为这样,她放他鸽子的事情就能翻篇。
她放他鸽子,跑出来喝酒,陆亦时很生气!
“起来,跟我走。”陆亦时弯腰,去拉地上秦笙。
“去干嘛,我又不认识你。”秦笙甩开陆亦时的手。
“去见家长,你答应过我,做我一晚的女朋友。”陆亦时继续去拉秦笙。
可秦笙却爬过去双手抱住路旁的路灯杆,死活不撒手,“我哪儿去不去,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陆亦时扶额,这女人发什么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
陆亦时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走过去,“那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自生自灭,没人可怜你。”
对秦笙说完,陆亦时转身,假装要走。
哪只,秦笙却猛地像一个夜猫似的扑向陆亦时的脚步,紧紧抱着他的大腿不放,“坏人,你们都是坏人,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呜……”
秦笙眼里打转的泪水终还是没忍住,吧嗒吧嗒滑落脸颊,那委屈样比小果还要可怜。
秦笙牢牢抱着陆亦时的腿,头贴在上面,硌得慌,但比路灯杆要舒服那么一点点。
“秦霜霜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