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到得胡营门口。
张亮手中长枪一扬,威风凛凛地打马来到营门之外叫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伤我家侄女和侄女婿?不知道我赵家军威名吗?”
在营中的骨特听闻前几日那小孩儿又来挑战,还带了几个兄弟,不由大怒,老子还没找你,你还敢再来?
这次骨特不敢大意,率军而出。
见胡军出营,张亮手中长枪一指骨特,道:“就是你这瞎了眼的狗贼,不把我赵家军放在眼里?不知道这是陇西候的地盘吗?
别说爷爷没提醒你,今日交出战马千匹作为给打伤我侄女和侄女婿的赔礼,这事儿就算了了,若是不然,我等定会踏平你营寨。”
骨特大怒,这一眼看上去一群小孩,不知道是哪家刚跑出来混的,还非要说陇西是他们的地盘。
他娘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骨特二话不说,当即下令:“给我杀,老子倒要让这群毛孩子看看,出来混,是要还的。”
那边的单天长、李双喜和翟摩候早就忍不住了,通俗的说就是他们的刀枪早已饥渴难耐,顿时便迎了上去。
身后的李过确实有大将风度,知道这三小将是脱缰野马,不让他们在前杀一会儿哪会过瘾,只得与这四人围成一个小圈阵,以武艺最高的单天长和李双喜在前冲杀于敌军之中。
骨特站在远处一脸不可置信,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猛?
前日那个使枪的已经很不错了,今日看,那使槊的也是名家风范,槊槊夺命,再加上后面那三个,兵卒之中竟无一合之敌,擦着就伤,摸着就死,可躲不可挡。
诸事不顺,他有些后悔此次出兵,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这次不把翟让拿下来,还损失了这么多兵马,回到部落之中,他这个头领恐怕会威信扫地。
想到这,心里更容不得这几个烦心的小子活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拿下这几个小子,再倾力攻打翟让。
只见五人左冲右突一番狠杀,张亮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他娘的,你们胡人不是勇烈吗?那胡贼首领可敢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骨特仗着人多,本来不屑使用胡骑拿手的骑射来对付五个人,但这么一会就倒了数十名部落勇士,使得他有些心疼,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立即下令兵马散开,用骑射之术,欲乱箭射杀几人。
李过一见心知不好,旁边的张亮也道:“张兄,情况不妙。”
乱箭齐发,五人高接低挡抵敌不住,李过大叫一声:“贼子好生卑鄙,不敢与吾大战,撤。”
三员小将一看,也知道没得打了,胡人骑射,铁了心不与你正面战斗,别说这里只有他们五个,就算这个曲军骑兵营在这,也没拿他们没办法,只有先撤。
五人冲开一条血路,奔逃而去。
骨特大怒,道:“追,追到死。”
胡骑们呼啸着追了过去。
负责送信的刘宗敏本就远远吊在五人身后,此刻一见胡骑远去,心知事成,立刻打马冲营。
骨特一见又来一人,正自奇怪,忽听刘宗敏叫道:“胡贼怎敢欺我陇西义军,给爷爷死来。”
原来是义军的人,骨特放下心来。
由于不能暴露曲军已到临洮的消息,刘宗敏等人都不是以官军的身份出现。
骨特也不会想到一群土匪会与官军有什么联系。
刘宗敏挥舞大刀直取骨特,胡骑大部虽然追了出去,但骨特亲随还在,当下抢出数十骑挡住刘宗敏。
只杀得十余人,刘宗敏佯怒道:“狗贼,今日留你狗命,给爷爷记住了,欺我义军者,杀。”
说完,拔马便冲向饿虎寨。
普通步卒哪里挡得住武力高达101的刘宗敏,沿路纷纷而倒,杀出一条血路。
不多时,刘宗敏冲到饿虎谷口,二话不说,弯弓搭箭射出一物。
谷中领头之人一见,赶紧放开一条路让进刘宗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