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叶初铭。”
“年龄。”
“二十一岁。”
“家居何方?”
“明州南陵。”
“嗯,这边画押,然后回家收拾下,一个时辰后去南营报道。”
叶初铭便这样从军入了伍,对于未来,叶初铭不曾想过,也不敢想,毕竟入伍之人命数又能自己掌握吗?不,叶初铭现在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件事,便是在娘离世后自己总算做了一件正经事了。去酒馆把王伯那边的帐结清道声离别,阿虎千分不舍,王伯万分叮嘱便不再多言。叶初铭独自躺在家中,可能以后再也没机会躺在这边了吧..过了些许,收拾好行装,回首再看一眼这养育自己二十多载的深巷故院,便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野外..“娘,这可能是孩儿最后一次来看你了,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孩儿已经决定从军,这也是孩儿这些年做的唯一一件正经事吧,原谅孩儿不孝,让孩儿最后在陪陪您吧!”叶初铭倚在墓碑前,闭眼静默。清风拂过丛林,舞弄些许落叶,亦惊起一片寒鸦。
一个时辰后,叶初铭准时来到南营,却未见赵承轩,后来在军营听别人议论,赵承轩被赵老托人架了回去,叶初铭暗自也为赵承轩庆幸,不用受这从军之苦。叶初铭自幼虽不曾寻师习武,但毕竟八余尺身长,臂力过人,操练皆有过人之处。叶初铭待人仁和,所以在军营中颇有人缘,这几天也较为适应。
南陵太守见楚军逼近,而朝廷援军迟迟不见而忧虑不已,于南营巡视新军训练进度,不住叹息。却见一男子束甲执戟而立,面容冷峻,颇有将帅之风,暗自赞叹。便问身旁偏将:“那是何人?有如此气质。”偏将淡笑一声:“大人可真是慧眼识英才,那人名叫叶初铭,南陵人士。此人自有奇力,新军中以一当十,之前有过演练,就是正军士卒也无人能敌。”南陵太守惊道:“哦?竟有如此之人,在这当一员士卒岂不是暴殄天物。”偏将道:“那不知大人有何意旨?”
“升任叶初铭为小都统,领新军数百。怕是将来其官在吾等之上啊,万不可小瞧此人。”南陵太守道。“是!”偏将正欲离去。“等等,你跟他说,闲暇之时亦可去太守郡府中查阅兵书,既已率兵当有率兵之才,自有勇力也是不可的。”南陵太守补充道。偏将颔首道:“是,末将这就前往告知。”
“叫叶初铭出来见我?”偏将向南营守军道。南营守军回答道:“操练结束后,叶初铭便独自前往西城门了?”偏将怒声道:“哼!无军令他怎敢独自离营?他是一介新兵不懂军规,莫非你也不懂?擅自离营当逃兵论处,你也难逃其咎!”南营守军吓得直跪在地上:“大人饶命,是叶初铭他说这关乎南陵一城人之安危,似有破敌之策,小的看太守整日忧虑,才...才斗胆放他出去,若他有方法能救南陵,小的也愿一死!”偏将叹一口气道:“也罢,你也是为了南陵,只是这非你或是他一员士卒所要操心的,做好分内之事,这次就罢了,如有下次,军法处置!”“谢大人.....”士卒不住的磕头道谢。偏将道:“你起来吧,我独自寻他去,万不可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