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眸一黯，往事不愿意再去回想，心已经不会像许久前一样痛楚了，只是有深深的愧疚和遗憾。
我终还是亏欠了她们啊。
——————————————————————————————————————————————————————————————————————
虽说立了誓言要帮她们讨回来，要让罪魁祸首血债血偿。
可是，现在的我，势单力薄，要怎么才能做到？
“你在这宫中这么久了，也因明白规矩了。
谨言慎行，不要企盼自己每一次都有好的运气。”
我四两拨千斤地训斥了她几句话，不甚放心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隔墙无耳之后。才拍拍身旁的彩绘鸟兽纹的团子，对着还站在梨木几子旁的念奴继续说道：
“你到本宫身边来，我有些事要问你。”
“娘娘……”
念奴嗫嚅道，却是不敢违抗我的意思，脸上满是泪水，整个人顺从跪在了我的脚前，趴在了我的脚上。诚惶诚恐的姿势。
我知道，她心里还有太多忌讳，就由着她了。
“从本宫进宫以来，你扪心自问，本宫可有亏待过你半分？”
—————————————————————————————————————————————————————————————
我言辞稍厉，一只手转着手中羊脂玉的扳指，眼神飘忽不定，并不在念奴的身上。
“娘娘，您说这话真是折煞念奴了。
念奴做牛做马三世为奴都报不了娘娘的大恩，何来亏待之说？”
念奴惶恐地申辩，直把头低地更低了。
“那好，”
我将手中的帕子往驼地凤凰戏牡丹毯上一扔，用尖尖的指甲轻轻地挑起念奴的灵巧的下巴，语气没有半点疏忽之意：
“本宫希望，接下来的话，绝无半点虚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