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淋得最厉害的女人蹦出来,阴阳怪气地吼道:“呦,这不是小陈吗?怎么,才跟了新主子就学会咬人了?”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祎媛之前实习时候跟的道具师傅。
“刘姐,泼水是我的不对,但造谣就是你的错了。”
“我哪里造谣了?大家都看到了,不是吗?”
“举止有度,没有亲密行为,这才是大家看到的,难道他们生孩子的时候你在场?不然你怎么能如此肯定,还到处宣扬呢?”
“你…你就是个狗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懒得跟你说。”
三人骂骂咧咧地走远,陈祎媛长出一口气,望着自己的双手勾起嘴角,她终于能为织锦做点事了。
休息室
小婴儿躺在原织锦的臂弯里,怎么都不肯睡,眨巴着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她,但凡她有要松手的苗头,他立刻就扁嘴。
原织锦低头轻咬一下他的小手,笑着逗他,“你啊,真是个小磨人精。”
“呀呀…咿…”
“怎么,还不让人说?小捣蛋鬼!”
“咯咯…咯咯…”
看着自家妈妈丰富又夸张的表情,小婴儿乐不可支地蹬起腿,活像一只翻了个儿的大青蛙。
原织锦哪里受得了这等萌物,抓过他的小脚,狠狠地吸了一口,结果差点儿把自己送走。
她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对面沙发上的男人,“霍禹天,你要不要闻一下?”
霍禹天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蹲到她面前,抓起自家儿子的脚闻了一下。
“……”
臭!真的好臭!
“好闻吗?”原织锦不怀好意地问道。
“不好闻。”霍总老实地回答。
“不好闻?不给他洗脚、不给他抹爽身粉,能好闻?你雇的育婴师都是摆设吗?”
“……”
霍禹天被喷得哑口无言,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认怂。
育婴师他没少请,但他太喜欢小团子,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他带在身边,以至于总是错过团子的洗澡时间。孩子睡着,总不能再把他弄醒。
“噗噗…”
“……”
原织锦抱着孩子往前一递,眼中闪过戏谑,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处理。
许是知道自己拉臭臭不是很光彩,感觉到自己要被递出去,这次没有扁嘴,而是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自己的老父亲。
霍禹天蹲在那没有动,好几秒才反问道:“他在你手里,你怎么不处理?”
原织锦气笑了,“霍总,这是你儿子吧?我耽误工作帮你哄他,受着他人的白眼,已经很够意思了,你竟然还指望我帮你儿子换尿布?”
“……”
所以,有生之年,她有幸一边喝着茶一边观看霍总给孩子换尿布,然后还用手机给录了下来。
待唐逐升小朋友再次变成干干净净的小宝宝,已经过了二十分钟,霍禹天早已满头大汗,衣袖上还粘了一些宝宝的排泄物。
原织锦掐着鼻子躲到沙发的角落,眼中满是嫌弃,“霍总,你要不要去清理一下你自己,好臭。”
霍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