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曾杨言撂下手机,他刚刚给符江东打了电话确认,然后火速安排连夜回汉州的一切事宜。
张沫玮才在这几日后,从曾杨言断断续续的电话回复中,解读出什么。
难怪,王玉树看向自己的眼神会那么奇怪!
张沫玮收敛了对简章事态下浓郁的哀伤,才发现这几日的曾杨言在高压下为她做了几乎能做的所有,王玉树进门报备飞机出行的时间,在撤出房间的时候看到张沫玮看向他的眼光,他下意识的闪躲了下眼神,却更被张沫玮揣测与解读。
“你是不是在汉州同符江东做过什么?”,张沫玮放下信,看向曾杨言,情绪里带着点责怪。符江东就帮助过她送递过那封隐匿名称的举报信,对于她的母亲,她相信符江东也是能做到附注一切的。
可眼前这个男人,经历了简章的感情,张沫玮又怎会不知...
“没...没有,你想多了,我的身份,是一名将利益至上的商人。”,曾杨言连手头收东西的动作停顿都没有,回答的似模似样,极为正常。
当你对一个人刻意隐藏的久了,你所有的眼神和动作都会第一时间到位,让其变得扑朔迷离,煞有其事的样子!
可当一个人近距离的懂了你的套路,这一切的做派,不过是深情,在意,自卑情绪的追加而已!
张沫玮看着始终背对自己的曾杨言,再低头看看手中的那封焦韧的信,“嗬,弟弟,谁要你替我承担这一切了。”
“你去帮我到楼下定一点打包的餐食,我等下上飞机好吃。”,张沫玮扯了扯,想支开曾杨言,她知道对方一定在意。
“好!”,曾杨言诧异张沫玮终于是有心情吃饭了,可转念一想,这动作似乎做的太过刻意,遂压下心头的欢喜,故作淡定的扬声:“王玉树,你去楼下打包点餐食,我们等下飞机上吃。”
“哦,好的。”,王玉树在外头应到。
随即,曾杨言笑眯眯的转身冲张沫玮说到:“你说的对,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
张沫玮:。。。(我什么时候说过)
形色匆匆之下,曾杨言始终拧着的眉头让张沫玮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了她的事情已经到了殚精竭虑的地步,“我,何其有幸呢?”
张沫玮听话的吃了桌上冷却的粥点,然后在飞机上又进食了相应的蛋白质,此一疫,她一定要替简章讨还回性命。
看着身旁陷入浅眠的曾杨言,张沫玮有生以来最怕的情绪在这样一个夜晚的高空袭来,不能再发生类似简章的事情了,可曾杨言差不多在两个月前就为她做过这样的事。
思绪笼罩,张沫玮看着外围黑压压的世界,实在不敢奢求那黎明的到来,即使到来,其普照大地之下的自己,又能否撑得起来呢?
后座上的王玉树也没有睡,看着前头的张沫玮侧头看向自己的老板,王玉树的心里五味杂陈,这几日,他很难做到平静,他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很难想象自己有一天会和自己的老板参与到枪林弹雨的世界里去。
他其实可以拒绝再跟着曾杨言的,可惜,他做不到,快10年每日的工作重心皆是倚靠身前的这个男人,曾杨言在王玉树心里是十分被敬重的。
张沫玮用余光看到王玉树的眼神看着自己与曾杨言座位之间的这条缝隙,右手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是将五指散开紧握成拳的过程。
她知道此时的王玉树看的懂,起码读的到她的意思,她不想曾杨言再跟着她一起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