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那个母亲?”说话的是一个女声,她话语中带着惊讶。
“嗯。”回答她的是声音微哑的男声,他对于她的惊讶不以为意:“我只是在他们之前了结了她的生命,死在我的手里,总好过死在他们的手里。”
郑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嘲讽道:“你还真是心狠啊。”
“就算我不杀她,她也无法活到最后,与其受人凌辱后死去,倒不如我先了结了她的生命。”张云洲笑了起来,他戴着金边眼镜,看上去斯文温和,他眸色沉沉,掩藏在其中的阴暗展露而出:“既然选择参加了这个游戏,那就该遵守规则,没用的同情只会害了自己。”
郑心不置可否,她虽然心有不忍,但若是遇上她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参加狩猎的谁不是堵上了性命,没有人要因为她的可怜买单。
“你杀了的人似乎并没有死透。”郑心蹲下身摸了摸青草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凝固,应该才走没多久。
张云洲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脸色微沉。这不可能,他在离开时还探了探她的脉搏,再确认她已经死了后才离开。
“或许是有人来过。”张云洲看向血迹延伸的方向,眸光暗沉,十分肯定:“她死了。”
“你就这么确定?”郑心站起身,她扭扭手腕,挑眉看他。
“我走之前探过她的脉搏,已经没有心跳了。”张云洲脸色微冷,他绕着血迹延伸的地方走了一圈,来到了那块巨石面前,他在稍远的地方站定,盯着那块石头,神情警惕。
郑心站起身,她扯了扯衬衫的领口,没有再和他争辩,不管那个女人到底死没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躲在巨石后的关风月察觉到他的靠近,她屏起呼吸,身体紧绷,随时准备逃跑。
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实在太过虚弱,对上他们两人胜率微乎其微。
“那边有动静。”郑心看他一直盯着巨石,皱起了眉头,她指向不远处,微眯起眼:“似乎是那个司机和人打起来了。”
张云洲盯着那块巨石,他向前走了一步,皮鞋压在草地上发出细碎的声音。
关风月握紧了手中的匕首,靠在石头上,做好了殊死一博的准备。
她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在脑海里构建着要如何才能将优势最大化,能够一击毙命。
“你走不走?”郑心看他还在盯着那块石头,不耐烦起来,她催促了他一声,自己向那个方向走去,准备去看看情况。
张云洲停下脚步,他抿抿唇,推了推眼镜,血迹到这块石头这里就没有了,是有人带走了那个女人的尸体?还是…她其实没有死?
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他比谁都清楚那个女人到底死没死,他摇了摇头,或许是他想多了,可能是山间的猛兽拖走了她的尸体。
“来了。”他淡淡的应了声,转过身跟上了郑心的脚步。他看着郑心的背影,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擦,这个女人,就让她最后死好了。
关风月没有放松警惕,她靠在石头上一动不动,手中紧握着匕首,警防着担心是那个男人的骗局。
走出了一段距离的张云洲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石头的方向,那里和之前一般,没有任何的动静。
“好像是司机和那个小女生。”郑心站在树后观察着那边的动静,她皱起眉头,十分嫌恶:“真是恶心。”
张云洲来到了她的身边,他向那边看了一眼,大致明白了情形,他垂眸看向她:“正常,你想要帮她?”
郑心握紧了拳头,她咬咬牙,转过身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张云洲瞧着她的身影,笑出了声:“不同情她?”
“不是你说的少点同情免得害了自己?”郑心白了他一眼,她心里虽然愤然,但她参加这个狩猎不是来当救世主的。
那个司机身强体壮,他们两个人联手确实可以解决他,但那样会消耗太多的体力,也有很大的几率受伤,与其和那个司机争斗还不如等其他人解决了他以后再出手。
她的想法和张云洲不谋而合,张云洲看透了她心里所想,他解开衬衣的扣子。这也是他选择和她搭档的原因,她头脑清醒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容易被一时的情绪掌控,但她也有极强的同理心,比起和那几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男人来说,和她合作会轻松的多。
最重要的是,正因为她头脑清醒,所以她也是最好掌控的。
她不像那几个男人存在极大的变数,只要稍稍的摸透她的心理变化,便能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关风月听见脚步声逐渐远去,周边慢慢的安静下来没了动静,她稍稍放松下来,撑着石头站起了身。
她看着手中的匕首,抿抿唇。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够利用的工具。
她将散乱的头发重新绑好,把匕首塞入靴中。不到必要的时候,一定不能被他们发现这把匕首。
系统目睹了她匕首出现的过程,它愈发的迷茫起来,它记得这个宿主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啊?她是哪里来的武器?难不成她有一个空间但是没有被它发现?
关风月慢慢的向树林走去,树林的树木繁多,可以掩藏她的踪迹,她拉了拉身上的T恤,她身上的T恤因为之前伤口的缘故,粘在了身上,很不舒服。
她越靠近树林,就越能清晰的听见树林里的争执声。
她看见前方晃动的人影,找了一颗大树掩藏身形,悄悄的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她看见一个壮汉将瘦小的少女压在身下,他的动作粗暴,神情凶恶,满嘴脏话。
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女不断的反抗着,想要摆脱他的钳制,但她的力气对于他来说像是猫抓一般。
少女很快就没了力气,她被大汉掐着脖子摁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放弃了挣扎,低声的抽泣着。
“真晦气!”大汉一巴掌拍在少女的脸上,他的脸上被少女挠出了不少伤口,他吐了口唾沫,手上的动作更加粗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