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统带着玉垚玉质来到顾山脚下,此山直入云霄,不见峰顶,白日望去,只烟雾缭绕,如仙山一般,夜里,有满天星斗挂其上空,仿佛上山如登天梯般伸手便可摘星辰。
此刻黄昏时分,青山背后,万丈霞光照耀,真不愧是萧衍,选如此风水宝地,在此处命文人墨客编写文集,想必定要流传于后世。
到了文选阁,只见院里搭着火堆,萧纲萧绎在旁大快朵颐,还有,曹宗将。
他怎么来了,玉质有些尴尬,当初,只因曹家有死士,能为萧衍起兵出分力,玉质才不好明面上拒绝曹宗将,如今,尘埃已定,此时,若是跟他说清楚,不免有些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之意,可,若不说清,又怕他,真是两难。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宗将就不必拘礼了,如今并无外人,大家只当是自家兄弟。”
“是”
“大哥,你可知有多巧,我二人打猎,撞上了野猪,七符(萧绎的字)的马被吓得连连直退,结果踩进了沼泽,七符离马脱身后,我忙着对抗野猪,不料它朝我奔来,多亏宗将当时在旁,不然,我可要残废了。”
“哦?有这等事,那,还要多谢宗将相救之恩了。”
“臣不敢,是殿下得天庇护,才脱离危险。”
“好啦,就别这么见外了,宗将兄如此待我,不如,让我玉质姐姐以身相许吧,也算是报答宗将兄为我萧家立下的功了”
“喂,萧纲,你说什么呢,”
玉垚和萧绎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哈,我看你二人也蛮般配的,不如,我向父皇”
“大哥,你也打趣我”
“哈哈哈哈,好啦,快尝尝吧,这可是,宗将兄射死的野猪,实在难得哦”
吃完后,萧统便安排他们各自的住房,萧统在东厢,萧纲,萧绎在北厢,曹宗将在南厢,玉质玉垚二人在西厢,玉垚睡不着,便出了房门,山上如此风光,实属罕见,况她在公主府,终日压抑,又怎舍得良辰美景,而去睡觉。
“谁,谁在那”
玉垚正趴在阑干上赏着月,忽听背后有脚步声,
“是我”
溶溶月色下,一男子向她走来,是萧宏。
“皇叔。”玉垚由惊转为喜,复又平静。
没想到他竟然在这,尴尬,早知道萧宏在,玉垚绝不来,可是,她又,想看见萧宏。
“今日在宫城内,也未来得及,和你说上几句话,你,最近,可还好。”
“谢皇叔关心,一切都好。”
玉垚行了礼,正准备回房,她走过萧宏身边,萧宏一把拉住了她,她的手冰冷,他的指尖有余温。
“皇叔,天色已晚,”
“我都听说了,你不爱他,你在府里过得一点都不开心。”
“皇叔想必是搞错了,我夫君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性情温和,又”
“那你怎么不与他同房?”
“我,我只是,为母后祈福”
“你才不是那样的人呢”萧宏一把抱住了玉垚,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腹间,他的头歪在她的肩上,他的气息涌入玉垚的耳朵,玉垚被他抱着,竟也不动,不是不能动,却好像,瘫在他怀里一样。
“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碰任何女人,好不好。”
玉垚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又想起了那天的情形,挣扎着想走,却被他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