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系统升级，王哲心中的石头终于安稳落地，现在只需要安心拖多半个小时再进行身体检查，那么他就能利用升级后的系统消除大脑里的肿瘤。
整个计划非常完美。
“谢啦兄弟。”心情大好的王哲不再打算再和旁边那位蹲坑的伙计继续喋喋不休下去，道了个别，离开厕所扬长而去。
“你怎么去厕所去了那么久？”一看到王哲返回，母亲就第一时间上前询问。
前前后后加起来王哲耗费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才上完厕所，正常情况下压根用不着花费那么长的时间解决生理问题，担心王哲也是情有可原。
“额，这不是身体有些不大舒服嘛。”王哲打了个哈哈解释道。
“好了，病号我已经提前预约了，手机显示还有两名病人就轮到我们了，得快点过去医院的8号楼才行，离这儿还有好一段距离，走快些，不然过了号又得等。”父亲看了看手机，急声催促。
王哲应了一声，心里却巴不得过了号才好，现在他能够看到脑子里那个系统升级的进度条，才过了一点点，换算成百分比来看的话，也就只走过了5%而已，还得花一大段时间才能升级完成。要是看医生太过顺利，反倒会坏事。
不过这一回王哲的担心倒是有些多余了，三甲医院向来是人满为患，尤其是王哲来的这一家国内知名的专治脑科的三甲医院，更是有不知多少身患疑难杂症的病人千里求医。
这不，他们仨刚走入医院的8号楼就看到满满的一片人海，挤堆一块，茫茫一片黑。
“别走电梯，上楼梯去。”父母都是人精，一瞧见人山人海，立刻就拽着王哲从人少的地方溜，钻上楼梯。
“这人也太多了吧？”母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光是挤上楼梯都费了不少气力，热出了一身的汗。
“先别管那些了，我看看，8号楼的第7层是脑科专家门诊，得爬上去了。”父亲又摸出手机再次确认了一番。
“爬7层楼梯？这也忒要命了，不能等等搭电梯吗？”王哲叫苦不迭，他平时可都宅在宿舍里，养出一身肥膘，看着人还算结实，可那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每次期末体育考试跑个一千米，总能跑剩下半条人命。
平日学校、家里都有电梯可以直达上楼，哪儿犯得着需要跑楼梯。
今天却是个例外的日子，时间紧迫，门诊过号之后那又得费不少时间重新排队。迫在眉睫的事，王哲是不跑也得跑，好歹爬到了七楼时，他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狗喘了。
“平时不锻炼，现在爬个楼梯也累的不像样！”比起王哲，年老将近一倍的父母的情况居然还比他要好些，最起码不至于气喘吁吁。
王哲还想反驳两句，可是他总不能把拖延时间的原因说出来，只能是翻了翻白眼，权且当做是抗议。
相比起一楼，七楼的门诊人就少了一些，但也不少，等待会诊的人群年龄幅度倒是挺大的：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小孩。
换成是他们镇上的那个尾大不掉的卫生站，一天下来都未必有这么多的病患过来看病。
当然，两者也没啥可比性：一个是国家认证的三甲专业医院，另外一个则是没啥特点的地方门诊，水准都不是同一个量级。
王哲三人的“运气”还算不错，来到七楼的专家门诊室时刚好轮到他们这个病号。
“平时咋不见这么凑巧呢。”王哲心里抱怨了一句，再瞥了一眼浮现在眼前的系统升级进度条。
到百分之三十二，还差好一些时间。
王哲是敲定主意，不论怎么样都得坚持到系统升级了再说。
“哲，还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医生喊你进来了。”一听到护士喊到号码，父母就立刻回应，回头一看却见王哲还站在墙边傻愣愣地站着，跟个木头一样。
“啊？哦好，就来。”王哲光顾盯着看系统升级的进度条，被叫唤了好几声之后才如梦初醒一般的作出回应。
“怎么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母亲心细，看出王哲状态不对劲，很是担忧。
“没事，就是在想学校的事而已。”王哲漫不经心地应了句，推门走进会诊室。
坐诊的是个满头白发，面容瘦长的老医生。虽然满头白发，但这医生精神矍铄，还中气十足。他一开口差点没把王哲预约送走。
“小伙子，怎么样，哪里见不舒服？”
王哲很认真地想一会，“没有，都挺好。”
这话一说，站在他身后的父母就听不下去了，抢着把话说。
“医生，我儿子他几天前不小心摔倒，磕着了脑袋，最近表现有些异常。前天，我们带他去看过医生也拍过磁共振，显示他大脑里有一块阴影，可能是肿瘤。当时医生给的建议是最好是做开颅手术切除掉那块肿瘤。但是开颅手术这种事情是有风险，我就怕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再专门和我丈夫过来找您。您是国内顶级的脑科专家，最权威了。希望您能治好我儿子的病情，花多少钱都可以的。”
母亲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就差没放弃尊严下跪而已。
一旁的父亲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王哲留意到父亲全程都是抿着嘴唇，不时点头，显示母亲说的话也是他想说的。
尽管王哲迟到的叛逆期从高中持续到现在，可这不代表他不识大体。
父母连繁忙的工作都丢下，低声下气到处求人借钱找医生，无非都是为了自己。
心里不感动是假的。
但心里清楚跟说得出口是两码事，王哲心里门清，可仍然一言不发，继续保持沉默。
“好了好了，这位阿姨先冷静一下，你的儿子的病情我大概是了解了。”医生做了个停止的动作，让王哲的老母亲稍微安静一下，免得她再喋喋不休地说下去。
“为防万一，我建议还是先多再测试一次磁共振检测，我们医院里的设备比较新，不会出差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