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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封情书(下)

有的事情一下子过去了,有的事情很久也过不去。——王小波

关于“有的事情一下子过去了,有的事情很久也过不去”这句话,我觉得是个人都能说出来,但为什么偏偏署名的是王小波,而不是你们或不是我胡大海呢?实在可恶!

我只是觉得三对人,三份大同小异的经历,最后相同的结局,他们最后的感受都应当是一样的。就像有的事情一下子过去了,有的事情很久也过不去……

那第一封情书,我觉得还是得给大家看一下。

我说我是在微风细雨中写的,那写给谁的呢?自然不是思服兄的心上人。

高二的时候老是遇见一个人,天天遇见,时间一久就成了日日思念了。说起来这是很奇怪的事,中学时代的恋爱或暗恋,都是同一种口味的。她无关与一见钟情或日久生情,那就是一种信仰,寄放在你心中的关于恋爱的信仰。

仿佛吃饭是为了遇见她,上厕所也是为了遇见她,就连时不时的张望窗户都成为了遇见她的借口了。

你知道吗?是中国千年来的性压抑,让我们变成了这样。你何时见过一个人,仅仅只是因为路边她对他温柔一笑,他就爱上了她。若不是长时间的忍受寂寞,人又怎么能轻浮成这样?

而我,我就是因为无论何时相遇,她总是对着我笑。就算她前秒还愁眉苦脸,但只要一见了我,她就立刻展开了笑靥。我总是装着面无表情,只有快步走远后才敢回头张望一下,尽管很多时候迎来的都是失落。所以我最喜欢从她身后“路过”,这样我就能久远的注视着她了,就连背影都是分外的可爱。有时候我会跟随着她绕一段远路,但有什么呢?真正思念一个人是盼望着时时相见的。

最后仿佛从一开始我就把她写在了我的日记里,所以之后无论怎么忘都忘不了。你忘了她,过几天她又出现在了日记里,除了脱离这个学校,否则这个魔咒是永远都解不开的。

我的第一封,你的最后一封(从你出生到今天)

我的心被她勾了去,我知道这是一种迷惘的信仰。它或许是错的,它或许不该在这时出现,而又偏偏非得在这时出现不可。它来的太姗姗,只到现在还似虚无缥缈一般,可又是真真切切地来了。

没有人说它是一段孽缘,当然,也没有祝福。我们一句话也未曾讲过,甚至连彼此间的对视也没有。

我没有恋过,因为我们未曾恋过;我没有爱过,因为我们未曾爱过。我错了,你不是我的人间四月天,而是三月天,来的匆匆,去的匆匆,来时微凉,去时微凉。有时候,不知道怎么说,这种迷惘的信仰,为何非得爱你一人。这种奇妙的感觉,为何非得爱你一人。之后,之后,还是不明白。也许你这副皮囊,我真的很喜欢。或许你会惊讶,不明白,难以接受。是的,我也不明白。不过没关系,我对你如此,但不会强求你对我怎样。我说话有时真的像是在放屁,真的,你是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我能将你如何,而我或许已经不再是我的了。每个人对爱的理解都不同,有大爱,有小爱,或许我的是大爱吧。总之,今后你仍有选择,而我始终专一。

细想想,再细想想,也许我们有那么几次微不足道的碰撞。听听,这是风无息,雨也无息,就连写这话时我的心也是没什么异样的。还是照着往常的节奏跳动,没有脸红,没有激动,什么都没有。也许念得多了,也就这样罢了。忆忆,再忆忆,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这次比往常更想实践一下,自然感情也来得更为强烈些。也许这次不在我,而是你,在于你。

看看,再看看,现在三月过了,到了四月。我说你是我的人间三月天,可现在过了,现在是你的人间四月天。而你的人间四月天,与我的人间三月天,有何关系,有何关系。

上面的失落表达的太多,但不无关系。事实本就如此,人本就是欲,只是我的欲也许是你,而你的欲不会是我罢了。

写到这里,听听,外面没有风声,只有雨声,雨好像并不在意有没有风的陪伴,他只知道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天要他下,他就必须得下,不是?“稀里哗啦”“叮叮当当”。总之不知怎么样来形容雨的唏嘘,正如我现在乱的很。

我心中的她,她白皙,她可爱,她是黑发是短发,她长了一张会笑的脸。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需要理由的事,这辈子我也就做过这么一件,那就是一直爱着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你是人间四月天,我的三月天。在走廊里,大理石道旁,塑胶跑道上,只要有你的身影,我总能第一时间捕捉到。嗅着你的气息,寻着你的轮廓,便不会迷路。

上面就是我那封“微风细雨”中的情书,在这里我承认,我送给思服兄,我是有私心的。我只是不甘心我这辈子写的第一封,也可能是最后一封情书,她在我的手里丝毫没有实现她的价值,我不甘心。所以我给思服兄,再不济她也是以一纸情书的身份被送到了人家手里。至于最终作用如何,我不管,我只知道她作为一封情书她经历过了和其他情书一样的经历,那就行了,我对的起她。

但话说回来,这更像是一封绝别信,不像纯种意义上的示爱情书。所以至今我也不明白思服兄为什么选我这封作为他的第一封情书,也许他并不懂她的大意吧!

我作为始作俑者,现在看来这封情书确实可笑,就拿思服兄说,他把这封情书送到她心上人手里,人家看到信的内容,恐怕心里在想,这莫不是个傻子?内容可笑不说,还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但我觉得她最终会那么想,她想呀,这世间,这学校,还有这种人儿,这可爱劲,倒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呢!

所以那日自然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思服兄翻进了她们班,并把这封情书塞进了她的语文书中。

说来可笑我写的这封情书,比我的感情经历都要丰富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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