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承诺,我说了,那是奕多在放假后的第二天午后向我提出来的。她只在微信上发了句: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吧!我当时不假思索的就回了她一句:其实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要想更加了解王奕多,那就必须要说说她的好闺蜜,刘仙儿。关于刘仙儿这个名字,说实话我对它的想法很多。第一她原名叫刘仙,我也一直那么叫她。所以“儿”字是她自己添上去的,或是她从小的乳名。当然也可能是户口本上登记错了,毕竟那时都是口述,十个中总会有那么一个倒霉蛋。就像我,我00年出生我爸就将我取名为胡大龙,但登记完后,我成了胡大海。就这样我用大龙这个名字度过了我的小学时代,之后又用大海走过了中学时代,自然大海它依然要跟随着我走过我的后半生。而我们家因为登错名而受伤最惨的并不是我,是我爸,我爸原名叫胡爱明,结果户口本上直接把他写成了胡爱。
但你别说,我和我爸这名字还真有诗意,一个大海,一个单一爱字,这是正常人能取出来的名字吗?显然不像是那个年代的取名套路。总之我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我是很爱我这个大海的。
第二,刘仙她不像奕多那样人如其名,她一点都不仙。反而平时鬼里鬼气的。与班里的男生打成一片,其中就包括我。
而我一向在班里充当着冷面男的角色,除了我身边那几个为数不多的朋友外,没什么人愿意接近我,尤其是女生。但刘仙她倒是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其实在这方面我是名副其实的“臭猪”,就是脸一直臭臭的,但相处起来像猪猪一样可爱。
我和刘仙的相识,要从读书说起。她是我们班女生中及其喜欢看杂书的,而我是我们班男生中唯一喜欢看正经书的。
那时中午睡午觉,谁都喜欢靠着最后一排的空调睡,而我就在最后一排。关于最后一排,向来都是走读生的位置,班里为数不多的走读生大多都在最后一排。
而我自从辍学回来后就不知道什么叫午睡了,因为午休是我为数不多的看书时间。为了躲过老师的巡视与学生会的检查,我一般都是直接把头捂在书上看,直到后面检查渐渐松了,我才把它放进桌肚或大腿上看。
那天我看着看着睡着了,醒来就看见刘仙在我旁边看书,看的正是我睡前看的《挪威的森林》。
我看她看的入迷,真心是不好意思打断她,反而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我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黝黑的姑娘,她那乌黑亮丽的头发再加上细长的睫毛,显的她的瞳孔异常的漆黑。
直到走读生都陆续进班了,她才好像意识到午休要结束了,而她得走了。
她一说起话来就喋喋不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总之从那以后,她就一直“抢”我的书看,可能她也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每拿我一本书,她也会相应拿一本她自己的书给我。
就这样她拿我的挪威的森林,就还我一本一个人的村庄。她拿我的黄金时代,就还我一本了不起的盖茨比。她拿我的三毛,就还我一个丰子恺……
艺考结束后我们看闲书的时间更多了,那时我很迷恋隔壁班朋友送来的明朝那些事,不久,前前后后的朋友都看的入魔了。
那时刘仙老是跑到我这里,也是午休的时候。说要拜我为师,并直呼我为师傅。当时乱认亲密关系是时常有的事,我的好哥们在班里就被一群女生喊叫大爷。但刘仙叫我师傅我是始料未及的,而我本就脸皮薄,怎么敢收她这徒弟呢?可对于她的认可我在心里是很感动的,所以那以后有什么好东西我都先给她,包括我记了大半年的日记都被她偷窥了个精光。
其实现在想想我还应当叫她师傅呢!要说关于读书,她给我推荐了很多,诸如了不起的盖茨比,麦田里的守望者,乃至皮囊,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等等。对于之前文盲的我来说,这些都是新世界。
不过后来快要高考了,她也不再热衷于看书了,而是一改之前那玩世不恭的模样潜心学习去了。反观我为了配合大家的学习氛围,也戒了书。所以那之后要不是奕多,我们应该也没什么交际了。
刘仙与奕多在某些方面是很相似的,就像她们俩在任何人面前都能玩的开一样,但实际上她们的内心都很脆弱,都渴望着一个人来爱。这点在后面能更好的体会到。
但关于王奕多,她却从来不敢正视着我。无论是送情书还是送吃的喝的,她都不敢一个人来,这与她平时在班里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每次说话都是通过传纸条的方式来完成的,包括那个承诺。
所以纵观我们的情感经历,就像是一部哑剧,没有留下任何的甜言蜜语,都是真正行为上的感动。一个迫切的爱,一个迫切的需要爱,最后不管结局如何,在这条路上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