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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有时候你得帮他一把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意外,等连榴果已经游上岸,他才想起之前理子喊的‘贞德’是谁。

贞德·达尔克。E·U的钻研派,师团成员,‘星座’的队长。一位拥有‘冻结’超能力的少女。就在几分钟前,正是她的帮助下,才让理子没受什么伤。

“这群躲在暗处见不得人的家伙。”甩甩身上的海水,他觉得稍微有些不爽。“迟早要把你们挨个踢一遍(指E·U成员)。”

“还是有些不放心,先赶到空地岛那边去吧。”

虽然知道飞机会相当惊险的停下,可他依旧打算过去看看。

就在连榴果做决定的时候,飞机上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刚才的那两枚导弹不仅送走了内侧引擎,更是让燃料疯狂泄露。

向武藤确认过,没有阻止燃料泄露的方法。驾驶着飞机的金次跟亚里亚也倍感头痛。

飞机此时正在相模湾上空盘旋,从距离上看,唯一的求生办法就只有通过浦贺水道上空返回羽田。

“ANA600航班。这里是防卫省,航空管理局。”

就在金次跟武侦高中同伴讨论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从连通羽田管制塔的扬声器中传来一个粗暴声音。

这会为什么防卫省会介入进来?

“不允许你们使用羽田机场。该机场现已被自卫队封锁!”

“你再说什么鬼话!?”

发出这疑问的人是武藤。

“是谁?”

“武藤刚气,武侦!600航班出现了燃油泄露!撑死还能再飞十分钟了!他们不可能飞到任何替代机场,只有羽田可以降落!”

“武藤武侦。你吼我也没用。这是防卫大臣的命令。”

对方显然在踢皮球方面相当有造诣,三两句话就把他堵得无话可说。这时候怎么可能联系的上防卫大臣跟他对线。

而且几乎是已经准备好一样,航空自卫队的几架F-15J鹰已经贴到ANA600两边。

“喂,防卫省的,我们旁边的战斗机是怎么回事儿?”

“那是诱导机。请你们遵从诱导,从海上飞往千叶方向。他们会一直诱导至你们安全着陆。”

十分钟时间,去海上方向的千叶?

正当亚里亚依言将操纵杆向右一转准备将飞机转向海上时,金次按住她的是手,切断羽田那边的通讯。

“不能过去,亚里亚,他们在说谎。”

“唉?”

“防卫省不认为我们能平安着陆。所以他们想等我们到海上以后,把飞机击落。”

“什、什么!?可是飞机上还有平民啊!”

“冷静的思考一下。他们担心飞机会坠毁在东京市里。所以只能狠下心了。”

他握着亚里亚的手,将那压向左边让飞机向横滨方向飞去。

“金次?”

她的声音很不安像在寻找依靠似的,抬头看向他。

“既然那边不安好心,那我们就劫持人质。亚里亚,从陆地上飞过去。”

金次打算让ANA600航班穿过横滨港,进入东京都内。燃料,还够飞行7分。

“你想在哪儿着陆啊,金次。东京都内可没有其他跑道。”

“武藤,这架飞机降落需要的最短距离的是多少?”

“如果是两具引擎的波音737-350那最少需要两千四百五十米!”

“那里的风速呢?你们知道吗?”

“按我体感,五分前是南南东风,风速四十一点零二米。”

雷姬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看样子,为了解决这次事件。学校里所有能行动的武侦都没有闲着。

“那武藤。风速四十一米逆风着陆的话,滑行距离需要多少?”

“这……两千零五十米左右就是极限了吧。”

“啧,勉勉强强啊。”

“你、你想在哪儿着陆啊?东京可没有这样的直道。”

亚里亚不知道金次打着什么主意。

“你还记得武侦高人工浮岛的形状吗。那是南北长两公里,东西宽五百米米的长方形。要是走对角线的话,能有两千零六十米。”

“天哪,你认真的吗!?”

“放心吧武藤,我不会冲到学院岛那边去的。”

“什么意思?”

“我要去的是空地岛。就是那个在彩虹斜拉大桥北侧,和学院岛一样的那个人工浮岛。”

“!!”

对他做出的这个决定,不论是旁边的亚里亚,还是对讲机那头的武藤都表示吃惊。

“喂、喂。你怎么会想出这么吓死人的办法来啊?你真的是金次吗?”

不知道金次还处于爆发模式内,武藤用奇怪的语气问着。

“哈哈,让坐在我旁边的亚里亚来问答你这个问题吧。”

“是、是金次。”

不愧是你,这会儿了还有心思撩妹。

“听到了吗,武藤,不巧的就是我了。”

“人工浮岛吗。理论上倒不是不可能。”

听到武藤这话,亚里亚一直凝重的表情,此时终于放松下来。

“不过啊,金次。那里真的只是座空岛啊。没有导航装置也没有导航灯。不管是什么飞机,最差最坏的情况也要有导航灯才能在夜间着陆啊。而且现在因为暴雨视野变得很糟,更麻烦的是暴风又来了。要想在这种情况下手动着陆根本是……”

“亚里亚,你愿意放弃着陆,跟我一起殉情吗?”

突然打断武藤,金次开口问到(武藤:MMP)。

“让、让我跟你殉情什么的,我死都不要!”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

“嗯?你什么意思!?”

“我也绝不想殉情。不愿让亚里亚你死掉!”

又是一通猛撩,亚里亚的脸这会已经红的像樱桃那样。

“武藤,事情就是这样,本机现在进入着陆准备。”

“等,等等啊金次,空地岛现在都是积水!两千米根本停不下来啊!”

“相信我,我会想办法的!”

“啊啊啊——随便你了!如果不成功我一定要碾死你!”

武藤大叫,不知他是不是发疯了,在电话那边冲着教室里的同学们哇哇怒吼着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ANA600航班就像是紧贴着新宿的高层楼群一样,开始向右侧大幅回旋。

剩余时间——3分钟!

为了在短程跑道上着陆,必须要降低速度。所以600航班以一种让人惊心动魄的悠然飞越东京巨蛋,在暴雨中从东京地铁站,和银座上空飞了过去。

“亚里亚,注意别撞到什么。”

“别小看我啊!”

说着,她放下起落架,把控制权转到金次的副驾驶。

虽然已经能看到东京湾,可即便是处于爆发模式下的他,此时也完全判断不了空地岛的具体位置,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

武藤说的没错,汐留以内的东京湾,完全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没有导航灯也没有其他设备,无法降落也是没有办法。金次所能明白的,只有这点。这种情况,不管是多熟练的飞行员来驾驶,也免不了是一场悲剧。

“金次。”

“!”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找个人少的地方坠毁的时候,亚里亚忽然开口喊出他名字。

“金次的话一定没问题。你能办到的。你不可能办不到。既然你想不做武侦,那在还是个武侦的时候死掉就是你输了。而且,我也还没把妈妈救出来!!”

这番话就像咒语一样,让他立刻清醒过来。

是啊,自己在想什么呢?现在放弃还太早了!

“我们还不能死!我们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死!”

空!空空!空!

在彩虹斜拉大桥桥塔前方的空地岛上上,开始出现了亮光!

“金次!看到了吗?你这混蛋!”

武藤的话夹杂着哗哗的雨声再次从电话拿头传过来。

“武藤!?”

“要是让你死了,白…不,会有人为你而哭的!我,可是把车辆科最大的汽艇给借来了!而且大家都将装备科的手电带了出来!我们全员的检讨,等下都要你来写!!”

随着他的声音,金次和武藤的电话线路间插进了两个,三个很多线路插了进来。

“金次!”

“加油啊!就差最后一步!”

“已经可以看到飞机了!”

“放心降落,我会在关键时候帮你一把的。”

除了那些在巴士劫持时受过金次帮助同学的声音,最后那句话更是给他了不少的勇气。

连榴果此时已经赶到空地岛的另一端待命了!

“要来了,亚里亚!”

“恩!”

相信同伴,救助同伴。这句话出现在在金次的脑海里。

谨慎的降低高度,向他们创造出的那个平面飞去!

嚓——!!

ANA600航班,毅然在满是雨水的人工浮岛上强行着陆了。在极度的震动中,亚里亚打开反向喷射开关。

“停下来!给我停下来!”

“就是现在!”

金次在亚里亚的大叫中迅速操纵着陆地用转向舵,让机身转弯。

正如武藤说的,在大雨中,两千米的距离实在是不足以让这架飞机稳稳的停下来。

所以,他瞄准的乃是空地岛上,风力发电机风车的柱子!

咚!!!

飞机的单侧机翼重重撞到柱子上,因此旋转尾部滑转向岛的尽头。

身处驾驶室的两人,就像洗衣机里的衣服一样在狭小的空间里被甩到一起。

待命已久的连榴果,明白金次想做的事。不过就判断上来说,误差还是有的。

如果任由飞机再滑下去,那它就要以屁股朝下的姿势入海了。这是他不允许也不能发生的事!

“可恶!还是差一点吗!?”

感觉到飞机并没有按预想的成功停下来,金次不禁捏了一把汗。

“不,你做的很好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今天真的是疯狂的一天啊。在飞机上挨了一刀,体验高空速降,现在又要踹飞机……

“Final Attack Ride!”

“D D D Deacde!”

现在连榴果觉得自己手动插卡越来越熟练了。

“哈啊——!”

瞄准撞过来的庞然大物,毫不犹豫的踢了上去。

碰!!

在巨大的尾翼面前,他渺小的就像只苍蝇。不过,就是这只苍蝇,在跟那巨物的碰撞中取得了胜利!

连榴果直接将飞机的垂直尾翼给踢了个对穿!

在飞机经受这一击后,滑动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最终相当惊险的停在崖边。

驾驶室里的金次跟亚里亚也因为二度冲击,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金次悠悠醒转过来。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怎样的巧合,此时亚里亚正用当初在体育仓库的姿势趴在自己身上。更要命的地方在于,虽然这会她的衣服没被掀起来,可是下身的裙子却……

————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这家伙真的已经无敌了呢。”

“平胸萝莉给我闭嘴昂。”

“你说什么?!想被开洞吗!?”

“亚里亚,这里好歹是医院,你就不能小声点吗?”

此时,金次跟亚里亚正在医院探望某人。这个某人正是那晚勇猛到跟飞机硬碰硬的连榴果同学。

是的,连榴果进医院了。

虽然,他成功的踢穿了飞机的尾翼成功让它停了下来。自己的右腿却因为冲击过猛,骨折了。

“噗!哈哈哈—”

“所以说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啊!你这平胸萝莉。”

看着腿上打着石膏的连榴果,亚里亚再次没忍住笑出了声。

“金、金次,你能想象为什么会有人敢去阻拦飞机吗?”

“哇哇哇!气死我了,当初我就应该不管你们,让你们沉进东京湾!”

“好了好了,榴果你冷静一下。亚里亚,这样的大笑很没不淑女啊。”

金次只能在两人中间先和和稀泥。

“喂,话说亚里亚你什么时候,回英国去?”

“呃...”

“……”

面对他突然提出的问题,刚刚还在笑的亚里亚立刻就收敛下来,金次也沉默不语。

“说点什么啊,怎么,这会儿都哑巴了?”

“今天就要离开了。”

亚里亚起身向他欠身继续说到。

“所以,这次来探望你也是想表达感谢跟辞行。”

emmmm,这意思还是要走吗。

“妈妈的公审延期了。这次的事件证明了‘武侦杀手’这项罪名是冤罪。照律师的话说,最高审判会以年为单位延期。”

“那得恭喜你了。”

“谢谢。”

……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好了,这次回到日本的旅行也该结束了。谢谢你们,我真的很开心。”

“那么,再见了。”

“也祝你一路顺风。”

“金次”

“嗯?”

亚里亚突然叫到他的名字。

“虽然到最后也没找到搭档,头上还受了伤,就连抓娃娃也抓不好。但我真的,真的很开心!”

“要是有下次的话,你一定要把抓娃娃的诀窍认真的教给我啊。”

“那个其实很看直觉的。”

“你是想说我直觉不准嘛?”

“不,没那个意思…”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跟她斗嘴了吧。

“你要是敢侮辱我,我就给你身上开洞!开十个个,不,是开满!”

她说着轻吐了下舌,笑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已经有预订了?”

“对,接我的人会来。毕竟发生了那种事,伦敦武侦局要派他们在东京的直升机来接我。”

要回到那个孤零零的地方了,伦敦。

“妈妈被捕以前,我在那边工作得很出色。所以那边的家伙一直吵着要我回去,好掩饰他们的无能。不过我也正好想趁这机会回去重整一下。”

“是直接回伦敦吗?”

“直升机会送我到英国海军的航空母舰上,我从那里再乘舰载战斗机回去。”

明明从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感情是悲伤,此时她的脸上却挂着笑容。

“搭档,要能找到就好了。”

“一定会找到的。因为你,我知道我并不是‘咏叹调’。”

“是吗。再见,要加油啊”

“嗯,拜拜。”

她轻快的打开门走到外面。

金次,没有阻止,连榴果同样没有阻止。他知道,如果不是金次主动开口,那是没有意义的。

门,被关上了。

事情彻底被解决了......?

那孩子的脚步声没有响起。

“呜呜呜呜呜...”

那是她的哭声。

“我不要我不要啊金次,没有的你这样的人了,绝对没有的。再也找不到了啊。”

让人心痛的话语。

渐渐地,门外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

她的脚步声响起。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金次。”

“……”

“不论是做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过平凡的生活,还是继续在这肮脏的世界里战斗经历更多失去。我都会支持你的。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就够了。”

“做我想做的…”

那边的白痴,快把头低下!

武侦宪章第一条:相信同伴,拯救同伴!

恋爱什么的无聊透顶!

这只玩偶,是给你的奖励哦。

我会保护你的……

“做我想做的事!”

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金次大声的重复这句话。

“谢谢你,榴果。我果然还是不能让亚里亚孤身一个人!”

“去吧!去做吧!你想做的事!”

“恩!”

看着终于想通的金次,连榴果不禁感慨到。

这就是青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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