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杭家在四大家族和商界有所地位,对杭夫人忌讳,只有说好看的,从没人敢说不。
另外还有穿着暴露礼服的杭静,她是杭泽的姐姐。
一眼望去让人不得不关注的就是整到畸形的胸部,连那张脸都尖细,虽然五官的确很美,只是多少让人觉得太假,加上骚气的打扮十分的不良。
杭静不耐烦的看手机,嘴里嘀嘀咕咕的,要不是杭夫人眼神示意,以她自大的性格铁定在这里闹起来。
至于杭泽,他并不是没有感受到母亲和姐姐眼神,如果说生气没有人比他更生气。
他杭泽怎么说也是杭家的大少爷,若是有人不卖面子也是极其少有的,但是全部嘉宾都不卖面子那就不对劲了。
在这酒店面前傻站已经半个小时,原本一早打理好穿着的他带着标准的温柔笑容站在这里等宾客,却在现在僵住了。
“妈,爸呢?”杭家一直以来都是杭父掌舵,这几年杭父身体不适才渐渐让杭泽崭露头角。
杭夫人冷哼了一声,“楼上房间休息。你爸爸身体一直不行,这次联姻你可别搞砸了。”
杭夫人多年对待杭泽十分严厉,一心想看着杭泽掌管整个杭家这样她也能多分一杯羹。
“我说妈,那段柔有什么好的?娇娇弱弱的一点用也没有。”
杭静等得实在不耐烦,真不知道为什么杭夫人和杭泽一个都不愿意打电话问清楚。
看到杭泽想打电话,杭夫人出手制止,“不许打,我们杭家可丢不起人!”
只有别人求杭家的份,什么时候需要杭家主动去询问什么?这是好面子的杭夫人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杭泽也是如此的想法,但是又担心杭父对此有所生气,他不得不再次做出选择。
“杭泽,你没听妈妈说吗?打什么电话?我们杭家又不是求着段家和别人来,别丢人,好歹你现在也是主角!”
杭静和杭夫人一唱一和的,弄得一向温柔平静的杭泽急躁不已。
直到一辆看似婚车的林肯汽车在酒店门口停下,下来的司机站在了他们三个人面前,做出了请的动作。
“段小姐让我来接杭家的几位。”
原本应该是接送新娘的婚车,却变成了接送新郎。
恰巧杭父从楼上下来查看情况,看到了这一幕。
杭父看了一眼杭泽,显然杭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段小姐有没有说去哪里?”
司机看了看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样子和杭少爷有几许相似,但是岁月的沉淀,更显成熟男人的睿智,话语大方得体,丝毫没有他身后那两个女人那么盛气凌人。
“杭总,段小姐只是交代了让我来接你们。”奈何他并不知道这些富贵人家之间的事情,只是按交代做事。
杭父看了一眼车子的装饰,实在想不出段家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新娘的婚车让新郎坐,这不是让他们杭家难堪?
杭父看了一眼杭泽,“杭泽,你是不是在段家做了什么事情?”
杭泽并非惧怕父亲,但是作为一家之主的杭父当年掌管杭家十分有手段,就这一点杭泽对杭父十分敬重。
他也想到了杭父所想的,但是事实并非如此,这两天段柔的变化简直堪比翻书。
“爸,事发突然。”杭泽也解释不清发生了什么。
原本熨贴平整的白色西装也因为烦躁被他解开,梳剪整齐的发丝也有些凌乱。
杭父看不出杭泽有撒谎的神情,“还是先上车吧。”
杭夫人已经看出了端倪,挡在杭家父子前面。
“不许上车!这是婚车!我们家杭泽这样坐着去见段柔被人看到了搞不好会传出入赘的话头。”
杭夫人素来好面子,细细一想,觉得这样做十分不妥。这种话要是传了出去,她还怎么和那些夫人们出门?
“爸,妈妈说的对。现在的情况,我总觉得我们杭家是被段家的人耍了,我们干脆就在这等,她们段家要是不来,我们也不稀罕他们家的段柔!”
本来就不喜欢唯唯诺诺的段柔的杭静也忍不住火上浇油。
虽然两个说的夸张但是对于杭家,她们说的一点都不错,现在的状况显然是有人提前做了准备,最有可能的就是段家。
但是如果他们不去就显得小气,做与不做都是让人看笑话。
最后杭父还是拉着杭泽不顾杭家母女坐上了接送的婚车,杭夫人没办法只能跟着坐上去。
“杭泽,就冲这件事。结婚后,小柔得好好管教一番。”杭夫人冷声说道。
杭静还嫌不够乱,还随声附和,一路上唧唧歪歪,让杭泽十分厌烦,难得的一张俊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最冷静的莫过于杭父,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演变成这样,但是他说什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切是段柔做的。
与之前的饭店冷清相比,苏城白金五星建立在海上的凯撒金宫外场人声鼎沸。
数十名保安维持着秩序,天蓝的绸带将拥堵的记者群与白蓝相间的地毯隔开,地毯一直铺设至凯撒金宫之内,与整体闪耀海水蓝的凯撒金宫相得益彰。
凯撒金宫是英籍华人请英国著名的建筑师建造的,人鱼泪珠状建筑足够吸引,就如同由海浪托起的天蓝明珠。
不单单是苏城有名,即便是在苏市凯撒金宫同样是地标性的建筑,建筑上下全由落地窗覆盖,不论是哪一个角落你都能享受大海的魅力,楼顶更是配备了停机坪。
如此一来费用也是十分的高昂,其中最低的房价也要800美元一晚,顶层的皇家套房最贵的需要12000美元一晚。
记者看到婚车,以为是新娘来了蜂拥而上,谁知道竟然出现的新郎一家,不少八卦的记者开始各种猜测,而且从新郎杭家一行人看,表情似乎也充满了尴尬和不解。
杭家一家人尴尬的笑着,杭泽稍微整理了一下全身,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立即捕获了不少围观少女的心,但是还是有不少准备抢头条的记者提出了呛辣的提问。
“杭少爷,你怎么是坐段家新娘的婚车来现场?”
“杭少爷,为什么突然所有的人都收到了更改的请帖将原来的酒店改成如此奢华的酒店?是不是段家对杭家的不重视选择有意见?”
“对啊,杭少爷我们得到可靠消息听说今天段家的大小姐将10楼和25楼全层包下,而且说体谅杭家不需要杭家一分钱,难道是杭氏出现什么危机了吗?”
“今天我们记者一早就来了,前来的宾客多半都是段家的人接待的,杭家亲戚也是方才如同杭少爷这样急匆匆出现,难道还没结婚面对如此庞大的段家,杭家就招架不住了吗?”
……面对这种问题,杭父不满的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杭泽一言不发,径直走进了会场。
杭泽的温柔的笑容僵硬在唇边,自己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母亲杭夫人抢了先。
“今天是祝福的日子,众位的问题实在不适宜。让新郎先进去。”顺势责备的看了一眼杭泽。
杭静却咽不下这口气,“你们这些混帐东西,我们杭家会稀罕这些钱?”
本来还想说下去却硬生生被杭泽拉住,不小心绊倒在地,这种不利于杭家的情况,杭静却更是添乱,明天报纸不知道要怎么写了。
面对摔倒走光的杭静,一些男记者毫不吝啬的多多抓拍。
杭泽看着狼狈的杭静,最后一丝笑容也维持不住,杭夫人拉过他,“不许去拉她!还不够丢人吗?给我进去!”
杭家一家到了十楼的宴会场,四周都是玻璃墙,水蓝的绸缎在看到到海水的玻璃墙前如同遨游在海底,好像每走一步都会带动如同海水一般柔和绸缎。
宴会场主色调依旧是白色细纱和朦胧感强烈的水蓝欧根纱,加上丝绸的映衬,华贵质感十分梦幻。
和之前杭泽和段柔在四星级饭店确定的稍感俗气的红色主题相比之下要清新吸引的多。
会场前的签到台是由段氏夫人赵雪兰,也就是段柔的母亲亲自接待,一身剪裁得体的玫红绣花套装,浓淡适宜的妆容,干练精神却不缺乏女人成熟之美。
“杭总,杭夫人来了。真想不到严谨的杭总居然也会迟到?今天新郎家该做的事我可没少做。”
虽然赵雪兰没有责怪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但是细细想,这几句话把杭家这一家子都说了一通。
“妈,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会场也没有人通知我?”杭泽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俊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谁知道赵雪兰竟然不领情,“杭泽,你和小柔还没结婚呢,请叫我段夫人。而且小柔说了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你信息也不回。”
杭泽先是被赵雪兰的态度惊愕,随即从惊愕之中开始寻找手机,全身摸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而且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手机是什么时候没有的。
杭父看到杭泽如此粗心大意,也难怪赵雪兰会这般对待她们一家。对儿子的失望让他依旧一言不发,对赵雪兰说了句抱歉便进了会场。
“段夫人真是了得,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小柔的。”
也许是憋着一肚子的气,杭夫人难以冷静,刻意在好好对待上加重了语气。
杭泽尴尬笑了,代替了原本接待客人的赵雪兰的位置,对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心里却难以平复。
他努力回想这一切,随即便冷静了下来,更是想起了早上出门时被一个穿着学生服的少年撞了一下,原本他以为只是少年赶着去上学并没有在意,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话说至此到底是谁要害他?段柔吗?
虽然段柔有些变化,但是段柔再怎么变也不可能一天之内变成另外一个人。
更何况段柔不过是个不韵世事的女人,说好听是单纯,说难听就是蠢。
但是怎么想他都想不出一个会演变成这样的原因。
段家中,红色渲染水墨画旗袍的娟姐替段柔做着最后的收尾,最后才满意的坐下歇息。
“娟姐这次可真的谢谢你了。”段柔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透过镜子看着娟姐道谢。
娟姐扶额笑道,“上了贼船,不过我的表现,段小姐可满意?”
段柔开怀,竖起了大拇指。
从昨天晚上开始,娟姐就如同误上贼船一样帮段柔搞定了凯撒金宫的场地,更是找了熟人布置了现场。
关于更改的请帖,都是她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发送,而且时间掐的刚刚好,尤其是杭家所有亲戚,想必现在会场不少人会后悔姓杭。
还有早上杭泽丢手机的事情,也是她花了一千让人去做的,现在的市井混混给钱就能办事。
“这一千元你可报销了,还有这手机给你。”
杭泽的手机向来不喜欢别人触碰,即便是快要结婚的段柔也是如此,当初的段柔单纯以为关于隐私,现在看来应该有什么不见的人的东西。
不过手机是智能上锁,密码她也不知道,目前她也没兴趣知道,“娟姐这手机应该有定位系统,以防万一你帮我扔了吧。”
娟姐想想也是,她虽然没见过杭泽,但是听段柔和蓝然说起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狡猾的人一定会留一手。
她退下脚上细跟的白色高跟鞋,一招下去,再坚硬的智能手机也只能说拜拜。
身着蓝色礼服的蓝然走进来,身为伴娘她一改平日走的靓丽路线,走起了纯情路线。
斜肩的礼服,材质柔软款式简单大方,采用前短后长的设计,从勾勒臀部线条之下都是轻薄略蓬的轻纱,三层重叠,中间一层有镶嵌珍珠点缀,所以每走一步,都会闪耀朦胧光泽。
根本不需要多浓重的妆容,吹卷的自然长发用同色发带作为发箍打结,看上去蓝然就像是深海的人鱼公主,灵动飘逸纯洁。
“小柔你确定金琳会这么做吗?”
这身礼服是段柔临时改动的,款式也是段柔亲自选的。
而蓝然不明白的是,段柔曾经亲自让她将打包好的伴娘礼服去金府给金琳,但是和身上的不论是款式还是材质相差实在太远了,丝毫没有可比性。
“你放心,金琳一定不会穿我让你送去的礼服。”
前生金琳就这么做了,她说礼服出门前不小心弄脏了,只能在自己衣橱里拿了一件随意搭配了,她所谓的随意却那么有心机。
而且时间也是拿捏的刚好,在众人到齐的状况下出现,她的出现反倒是让段柔成为了衬托。
那一天的蓝然因为穿着,金琳刻意唆使段柔选择的无特色的伴娘礼服,成为了另一片绿叶,听说段柔婚礼结束后金琳拿到了不少的代言。
而今天段柔就顺她的意,她知道金琳会穿什么出现,所以特地帮蓝然重新选择了伴娘服,相比之下金琳的心机若隐若现露肉,吊足胃口,蓝然简单大方是一眼难忘的人。
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加上向来都有人喜欢拿她们两个人做比较,如此一来,金琳并不站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