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宪哲看着天相师,虽然被天相师训斥,但是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天相师将他叫了出去,天相师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郑家一直都心向柔家,只是因为一直传言郑家祖先曾经与胡人女子通婚,导致血统不纯。郑家一直不能被各家接受,也就无法郑家弟子也无法进入柔教学习,郑家经过几代努力,方才将你送进柔家,你要学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多学学礼义廉耻,不要整天在那里胡说八道。这样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郑家。”
郑宪哲说道:“可是学生说的并没有错,大邹之前柔家就已经存在了。而且如今大邹朝堂之前,几乎都是我柔家弟子,同时……”
天相师说道:“不,你错了,大邹之所以能够坐拥天下,不是因为我柔家,而是因为天命所归,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我柔家只是顺应天命,即便没有有柔家,大邹也会是今天的大邹,因为他们是天命所归,是上天的选择。”
郑宪哲说道:“可是柔家先师曾经说过……”
看到郑宪哲依旧冥顽不灵,天相师没有与郑宪哲在废话,直接拿出戒尺,对着郑宪哲就打了下去。咣咣几下后,天相师问道:“知道错了吗?”
郑宪哲依旧坚持己见,天相师说道:“今天,罚你把《论语》抄一遍,不抄完不许睡觉。如果还是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那明天就再把《礼》也抄一遍。”
朝堂之上,李桂录光明正大的,第一次站在了天子身边,陪同天子一起上朝。刘戊生一看到李桂录这样一个太监竟然光明正大出现在了神圣的朝堂之上,立刻就很愤怒,仿佛受到了侮辱。范鼎甫与冉俅看到李桂录也皱着眉头,却依旧能够保持他们的风度。礼节完成后,不待天子说话,刘戊生便抢先一步说道:“陛下,朝堂重地,如此神圣,不是菜市场,闲杂人等为何能够随意进入?”
刘戊生面对太宰刘戊生的质问,低着头。天子解释道:“如今虽然已经开春,但是却乍暖还寒,朕不慎偶得风寒,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所以让他随身伺候,并非他所愿。”
刘戊生对于天子的解释依旧不依不饶,说道:“可是根据我大邹传统,以及礼法都规定,阉人不得出入朝堂,陛下虽然贵为天子,但也不能坏了规矩。”
天子不悦,说道:“太宰大人认为,你所谓的规矩比朕的身体还要重要?”
刘戊生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万事万物想要运行都必须遵循他们自身的规矩。”
天子说道:“朕只是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想要有人能够贴身服侍一下,太宰大人未免有些过于上纲上线了吧!”
刘戊生还想要反驳天子之言,却被范鼎甫抢先一步,说道:“陛下所言极是,陛下的身体自然是大邹的根本。陛下身体健康,才是百姓之福,百官之盼。陛下身体有恙,身边也应该有人服侍照顾。只是礼法是我大邹的根基,陛下身为天子自然不可能带头违反,所以太宰大人也并未有错。太宰大人就通融这一次,以便让陛下的身体尽快康复。”
刘戊生不解的看着范鼎甫,范鼎甫则小声的提醒刘戊生,说道:“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忘记了我们今天的真正目的。”
在刘戊生看来可不是小事所能解释的,但是看到范鼎甫,冉俅以及百官的眼神,刘戊生也只能让却,让李桂录这个该死的阉人继续呆在朝堂之上。刘戊生不甘心的退了下去,冉俅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如今坊间都在传,天相师根据天相算出秦地有妖邪降世,为了天下苍生,天相师派出傅瑄大人前去秦地寻找妖邪并将其斩杀。可是就在傅瑄大人千辛万苦寻到妖邪,准备将其诛杀之际,陛下却将下旨意,要讲那妖邪之人带到天元城,臣不解其中深意。”
天子说道:“爱卿有所不知,妖邪之事朕也曾经与天相师请教。根据天相师的推断,那妖邪应该是刚出去不久的孩童。可是秦地那个奴隶显然不符合这样的条件,为了避免弄错,滥杀无辜,所以朕才下令,将可疑之人全部压送到天元城,由天相师亲自辨认。朕也是为了柔家的荣誉着想,诸位可曾明白?”
范鼎甫说道:“天相师也只是根据天相推测,而且秦地奴隶年龄并不大。以这么小的年龄就可以让柔家难堪,足以证明他就是妖邪。”
天子说道:“朕也是一番好意,傅瑄虽然是大邹先祖血脉,但是毕竟也是柔家弟子。而秦地奴隶与柔家的恩怨,想必你们都有所耳闻。如今九州各家已经有各种各样的传言流出。朕为了柔家着想,所以才下令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也是为了保护柔家。”
冉俅说道:“可是陛下,天象示警,妖邪之人必将霍乱天下。这般危险之人就应该尽快诛杀以绝后患,而陛下却将他押送到天元城,恐生事端啊!”
天子笑了笑说道:“诸位的担忧朕都理解,都是为了大邹将来考虑嘛!可是诸位未免有些太过于妄自菲薄了吧!天元城有天相师,有诸位坐镇,而妖邪只是一个地位卑贱的奴隶,或者是乳臭未干的小儿。如此势单力薄,能够在天元城掀起多大的风浪?而且,朕也没有说不诛杀妖邪,这件事毕竟是因为天相师,因为柔家而起。柔家的品德一直已来九州各地无人敢怀疑,而如今却出现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朕为了柔家的声誉,所以决定小心从事。而且,朕也从来没有说过,不诛杀妖邪。如今大邹国泰安康,兵强马壮,对于妖邪诸位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诸位如此害怕妖邪进入天元城,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勇猛的将士没有信心,亦或者是对朕没有信心,认为朕抵挡不住妖邪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