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和曼斯坦因结伴走了,只剩下了正副校长和陈唐。
陈唐深深得叹了口气,“所以真正的问题是什么?”
昂热用笔敲了敲桌子,一时间居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沉吟了一会儿,决定从蛇岐八家的起源开始说起,“你知道源稚生的血脉吗?”
陈唐一时间提不起陪眼前这两个人演戏的兴趣,“校长你就直说吧,是不是那个胚胎,实际上又是条古龙?”
昂热也叹了口气,“我猜测是白王。”
陈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夸眼前这个男人的判断力敏锐吗?于是又重重得叹了一口气,“所以蛇岐八家是白王血脉?然后他们旁边有个胚胎苏醒,你们就认为是白王?”
昂热的笔在桌子上敲了敲,“其实还有些别的判断,比如说列宁号所谓进行科考的地方。”
陈唐的兴趣一时间被提了起来,他好像要知道某些了不得的事情了。
昂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尽管这些消息不应该现在就告诉你,可好像也是时候了,毕竟弗拉梅尔把你当成继承人来培养。”很奇怪,本来话多的弗拉梅尔一晚上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在不断得喝酒,喝酒。
“路麟诚,路明非的父亲,在某一天,突然兴冲冲得跑过来跟我说,他的妻子怀孕了,一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他很苦恼地跟我说,秘党那帮老顽固,一定不会允许他将孩子生下来,所以他会带着他的妻子,乔薇尼,去往一个避风港。尽管我很想阻止他,可是出于对于老朋友子嗣的信任,我并没有阻止,而是告诉他,如果他生下了一个怪物,那一定要毫不犹豫得杀了他。”
讲到这里,昂热停下了,但是陈唐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只是,昂热跟路明非提起的分娩,好像还是有很多人在场?
昂热好像意识到自己所讲的事情讲歪了,又重新开口,“问题在于他所去往的那个避风港,虽然叫避风港,可更像是一个秘党建造的一个伊甸园。”
“就像是卡塞尔这样?”
“不,那里是一个真正的伊甸园,是个尼伯龙根。”
陈唐听到这里,第一次感到了惊讶,“尼伯龙根?”
“是的,一个真正的尼伯龙根,依托于一个港口建造,而那个港口,就离列宁号当年的科考地不远。”
陈唐的大脑开始了迅速的运转,他的手指也不自觉得开始在桌子上不断敲击,难道昂热所说的港口就是黑天鹅?可是那里,不是一个科研机构吗,尽管凭借一己之力推开了通往龙族的大门,但是好像走歪了?那里和尼伯龙根有什么关系吗,唯一称得上不凡的,可能就是零号,或者说路明非来自于那里?
“哧”的一声,陈唐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敲打的桌面,已经被自己的手指弄出了一个洞,抬头看向昂热,他的眼神中有一丝征询?
“抱歉。”陈唐有点禁受不住昂热的眼神,开口道了歉。
然而昂热的眼中却好像闪过了一丝失望?
陈唐愈发得感觉抱歉,昂热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是个渣男,被他错付了感情一样。陈唐挠了挠头,“校长你对那里,也一无所知吗,只能用猜测来形容?”
“是的,秘党的长老会在很多年前已经解散了,学院其实也只是秘党的一部分,负责培养人才的一部分,到了现代,致力于屠龙的,可能都算得上是秘党?而那里,除了路麟诚,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该如何进入,而他也在乔薇尼分娩时拍了视频,记载他在分娩仓外手捏炸弹警报器的一幕,而我在其他与会的人员里,看到了几张熟悉的老面孔,才相信了他的说辞。”
陈唐的脑子里更迷糊了,昂热这是在试探自己,还是一不小心讲错了故事?明明自己好像也不比他知道的多,但是不管怎样,那个尼伯龙根铁定是有猫腻的,而且与黑天鹅有某种关联,这个关联不仅是地理上,还有,路明非或者说,零号。
“因为列宁号当年的科考地,距离一个不知来历的尼伯龙根很近,科考完成后行驶到了那片海域,之后失事,最后那里出现了一个龙类胚胎,所以你们觉得那玩意儿不简单?”
“更准确来说,我和你老师的判断,是列宁号,从尼伯龙根里带出了某种东西,然后将它献祭给了某个东西。”
“因为日本的独特地理位置,你们就将那个东西判断为了白王?”
“是的,而得出这个判断后,我们就更怀疑列宁号到底带出了什么,才能唤醒这么一位地位尊崇的龙王。”
陈唐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讲道理,他有点迷糊了,因为黑天鹅港口完全是一个现实存在的港口,但是校长却口口声声说,那里有个尼伯龙根,陈唐感觉随着自己的思考,自己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了,赶紧停了下来,毕竟现在挠的是自己脑袋,“校长,你确定那里是个尼伯龙根吗?”
昂热交叉了下自己的手,“确定,因为我也曾经派出小队去那里探寻,无功而返,然后就收到了来自路麟诚的警告。”
“他从逃往那里之后,就没有出来过吗?”
“出来过,带着乔薇尼以及他们的孩子路明非到达了苏州,他的老家,陪伴着路明非长大,直到他十三岁。”
“有点说不通哎,这么多年,他们在苏州居住了那么多年。”
“那就是另外一段故事了,苏州,在一段时间里,没有混血种能够进入那里。”
陈唐听到这里,不由得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这讲故事还留悬念,太倒人胃口了,不过之所以没法进入,可能是因为那里有个S级的楚天骄?
“所以你们什么时候知道他曾经离开那里的?”
“直到路明非向芝加哥递交入学申请,我才注意到这个老友的孙子,路麟诚的儿子,也才知道,他们夫妻俩在那个城市,待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