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陆尧东在六点随着闹钟响声起床洗漱。来到店内换好制服,迎接第一批客人。他发现今天早晨周店长也在店内,一般来说,周店长只有在晚餐时间才会在店内。今天一早就在店内,陆尧东自然也知道其用意。
早晨的顾客也并不少,但在店员有素的服务与引导下,显得井然有序毫不混乱。人们都用足够互相能听见的声音交谈,增添了氛围但又不会嘈杂。餐厅内的电视机正播报着早间新闻:昨晚一颗陨石坠落在我国境内,经科学家确认,这是一艘外星飞船,目前军方已经封锁周边环境,具体情况请看详细报道??????
陆尧东似乎知道这个是什么,但他并不想在意,他告诉自己店内还有这么多顾客需要忙活呢,哪有空去想这些,注重当下所做的事才是重点。很快时间就过去了一个小时,店内的顾客也少了许多。八点三十五分,陆尧东的手机响了,是个未知来电,陆尧东接通了电话。
“喂,是我,怎么样,你今天有空嘛?”陆尧东听声音便知道是李逸婕,答道:“有的”
“那太好了,九点在广场碰面如何?”
“可以。”
挂断电话,陆尧东看向周店长,店长向他点点头,他便重新换上休闲服装离开了店内。周店长望着他的背影,对着小廖说道:“祝他好运吧。”小廖附和着点了点头。
陆尧东来到广场,现在时间尚早,离九点还有些时候。广场上却也已经十分热闹了。有小孩们在玩耍,有大妈们在跳广场舞,有在早锻炼的大爷。今天阳光正好,自然出来晨练的人也多些。广场前的这条马路,是这个小镇主要的交通道路,这条马路几乎贯穿了这整个小镇。马路上传来轰隆隆的响声,陆尧东望去,发现是一辆辆军用车辆列队驶过。他们朝西边开去。陆尧东认得那个方向,正是他跑出的那个山洞的方向。他预感到那事又要发生了,不过他还是遏制住了自己不要去想。告诫自己注重当下所做的事才是重点。
已经九点零五分了,李逸婕还没有到。陆尧东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他只好看看四周人们的活动分散分散注意力。他心想要是等到九点半还不见她来,便自己独自前往去看个究竟。广场上几个孩子正踢着球,白鸽在广场上空徘徊飞过。陆尧东突然注意一到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他无精打采,步履略微有些阑珊的从广场旁的街道走过,发现街边有卖蛋饼的摊位,便停下脚步,买了个蛋饼。陆尧东对他有些面熟,他也算是餐厅里的常客。前两天还西装笔挺,头发鬓角分明的坐在餐厅里吃牛排呢,现在怎成这幅模样。
其实,这名男子名叫黄岩任,三十二岁。之前是某个公司的职场白领,昨天被公司以业绩不佳的名义辞退了。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其实是被自己的上司在暗地里穿小鞋了。昨晚明明喝了个烂醉,想今天好好睡上一觉,平复一下心情。可早上一到这个点身体就自动醒了过来,即使疲惫不堪,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样也睡不着。他想既然这样还不如出去走走。他从小并不住在这,只是离开家工作后,知道这里房租便宜,便在这小镇里租了一套小公寓。平时基本上没什么时间好好逛过这个小镇,对于小镇后头的森林他更是只去过两次。他记得那边环境不错,去那走走说不定能使自己静下心来,思考接下去自己的人生该如何走。他走着刚好路过蛋饼摊,他其实并不饿,但还是买了个蛋饼,可能只是这味道吸引了他。黄岩任咬了口蛋饼,他想起自己在上小学的时候,早餐常常吃的就是蛋饼,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后门啃着蛋饼,差不多啃完蛋饼也就到学校了。他不仅感叹还是小学时的人际交往简单,那时候只知道分辨单纯的好坏。好人就跟他玩,坏人就不睬他。
突然一个球飞了过来,砸中他的后脑勺,他一个踉跄,手没拿稳,刚咬没几口的蛋饼掉在了地上。他怨恨的转过身,看到一个小男孩跑过来,他吼道:“没长眼睛吗!你父母没教过你怎么踢球吗!”谁知那个小男孩不仅不认错,还朝他做个鬼脸,就弯腰想捡球。黄岩任恼羞成怒,一脚将球踢进旁边的草丛,然后训斥起这个小男孩。小男孩假惺惺的哭出了声,他的母亲闻讯赶来,将他护在怀里,他妈妈怒斥道:“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跟小孩计较什么?你看看你的样子,连自己都管不好,还有脸管别人?什么人啊!”小男孩也偷偷转过半个脸对着男子坏笑。黄岩任看到这个情景更是怒不可遏,将心中的怨气全部向那位母亲发泄出来。眼看两人越骂越凶用词越来越肮脏,一旁的路人和大爷实在看不下去了,把这两人强硬的给分开,每人都给说了一顿,便让他们散了。黄岩任骂骂咧咧的走了,那位母亲也咒骂着领着孩子走了。
陆尧东看看表,已经九点二十五了。这时李逸婕才姗姗赶来,抱歉的解释说自已因梳妆打扮而慢了,陆尧东注意到她白皙的脸上十分明显的黑眼圈,面容也显得有些憔悴,不像是刚经过梳妆打扮的样子。但陆尧东并不想追究原因,便道“这小镇后头有片森林,森林里有座山,我听说那山上似乎有什么历史遗迹,我想去那看看。”
李逸婕听后面色平静的答道:“我不想出这个小镇了,就陪我在镇里的购物商场逛逛吧。”陆尧东觉得她在扯开话题,追问道:“你难道不好奇?”“哎呀,你说的那个我前两天去看过了,没什么有意思的。”陆尧东想这话明显是搪塞他的,继续追问道:“那那个山洞里你有看到什么嘛。”“那山洞根本没有路,我又爬不上去。平时看你挺沉闷的,没想到还是个死脑筋?你还逛不逛了?”李逸婕有些不悦。
陆尧东无语,在心中叹了口气,想到:还是把你伺候完,我自己一人再去吧。便陪着她在镇上的商场里东转转西看看,李逸婕也不买,只是在一个个店铺间窜来窜去的试商品。尽管这是陆尧东第二次进商场了,但他还是惊叹不已。他还记得上一次是陪周店长来这买些东西的,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不仅一栋楼内不仅能容纳这么多店铺,还能够将饭店与商铺并存在一起,这个构思实在巧妙。
“这个好漂亮啊。”李逸婕指着一个穿着新款长裙的假人模特说道,“你会拍照吗?”她问陆尧东,陆尧东点点头,这个拍照反倒是小廖他们教他的。“呐帮我拍张照吧。”李逸婕说道便站在了那个假人模特旁摆好了姿势。陆尧东按下快门,然后说“好了”。李逸婕凑到他身旁看着他手机上的照片,陆尧东被他的举动一惊,心跳微微加速。“欸,直男拍照诶,居然把我拍的又矮又搓,浪费我这么好的身材啊!”李逸婕生气的吐槽。
陆尧东尴尬的笑了笑只好陪不是,他以为拍照就是对准人按下快门这么简单的事,哪知道还有这么多讲究。
他们边逛商场边聊着有的没的,当然多半是李逸婕在说,而陆尧东只是在一旁当个安静的听众。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是李逸婕的,她看到来电显示后,眉头皱了一下,回避陆尧东后才接了电话。陆尧东只好在一旁等着。过了会儿,李逸婕回来了,她向陆尧东抱歉的解释道她有些急事便先行离开了。
陆尧东有些无奈,不过也好,他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他掏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去那看一圈应该来的及。
走出商场。照在街上的阳光已有些黯淡,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低着头赶着自己的路。陆尧东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前方有人叫喊:“快报警!有人刹人啊!快报警啊!”随后就看到一个男子逆着人群在跌跌撞撞的奔跑,人们都诧异的看着他。他撞到了陆尧东的肩,可他并没有停下,继续慌张的向前跑去,陆尧东扭头看他,他跑了一段距离后才回头喊道:“别愣着啊!快报警啊!”然后继续奔跑。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是一辆轿车突然失控撞向了街边,人们惊慌的四处躲避。又看向马路,才发现有人正走在其中央,陆尧东定睛一看,这人正是早上那个黄岩任。此时又一辆轿车驶来,司机看到路中央有个人站着,急忙踩刹车,按响喇叭。可黄岩任并没有想躲避的意思,而是伸出了手臂指了一下车,接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轿车突然往下一沉,右前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激烈的火花,车子失控的向右拐去撞向了街边。
好在安全气囊及时弹出,司机没啥大碍。他狼狈的从变形的车头爬出,想找黄岩任理论。但刚跌跌冲冲的走到黄岩任面前,还没张口说话,黄岩任又是伸出手臂指了下他,随即那人便颈脖处恤如喷柱。那人下意识的捂住脖子,但为时已晚,倒在了地上。
恤液喷溅在路灯上,花坛上,行人的脸上。愣在那的人们这才回过神,意识到了之前那人说的话。有的开始逃跑,有的慌张的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一个被血液喷溅到脸上的妇女吓的瘫坐在地上,失魂的叫着。而另一边有些人却拿着手机拍照拍视频,将这一切记录下来,发在朋友圈。
远处警鸣声响起,一辆晋车赶来。车内的先生看到现场状况,在看看路中间的男子,立马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呼叫了增援后,立即下车,掏出手枪,架在了车门上,喊话到:“举起双手,不然我们就开枪了!”这次黄岩任照做了。“请趴在地上!”黄岩任趴在了地上。先生朝副驾驶的先生使了个眼色,那位先生便端着枪走上前去。
他确认趴在地上的黄岩任没武器后,掏出拷链想要将其拘捕。突然他的脚踝被什么东西深深的划了一道,他痛的跪摔在地。黄岩任抓住时机,抄起地上他掉落的枪,一转身闪到了先生背后,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右手用枪抵着他的脑袋。挟胁着他朝晋车走去。
晋车旁的先生慌张了,他没法开枪,眼看着黄岩任一步步逼近。黄岩任走到晋车旁,开口道:“把枪放下!”先生只好照做。黄岩任见他把枪放在了地上,将手中的人质推了出去。先生伸手去接,黄岩任趁此机会,从他们身边走过,手顺势抚过他们的脖子。旋即两位颈动脉的恤液互相交替喷涌而出,溅在了晋车门上。
残忍!残忍!残忍!陆尧东内心喊道。有几个拍视频的市民坚持不下去了,弯腰呕吐。陆尧东看到黄岩任此时的双眼下多了两道竖着的裂纹,裂纹里有幽暗的绿光在闪烁。
陆尧东知道这家伙已经变成了戾魔。一千年前陆尧东为国所抗战的怪物便正是戾魔。那一天一个身穿奇特的盔甲的邪神从天而降,手握一把散发着幽暗绿光的长柄刀。凡是被此刀刺中的人双眼下就会出现竖着的裂纹,从中散发着和这刀一样的光,他们心中的愤怒会被无限制的放大而狂暴。他们便被叫做戾魔。戾魔听从邪神的指挥,可以说是他的士兵。戾魔有着远超常人的能力,国师将其能力称之为“弦”。刚开始他们的军队根本敌不过戾魔的能力,节节败退。直到陆尧东的师傅研制出一种药,服下此药,人类便也可掌握“弦”。局势终于逆转,陆尧东与其他几名将士的共同作战下讲邪神封印在了石壁中,危机才得以结束。
可这都已经是一千年前的事了。陆尧东不知道现在自己该不该出手。他已经被封印了一千年之久。这记忆中的事对他来说可以算是前世所发生的了。他醒来后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他以前的世界,国家也不再是他之前所生的国家。现在的掌权者也不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王。他过去的亲人,朋友,甚至是战友都也消失在历史之中。他也厌倦了之前与戾魔的战斗,别人的生生死死在他的经历中已是常态。他曾想过另一种生活,他可以安心的种田,娶妻生子,不用每天看着自己的战友生离死别。或许现在正是一个机会,他可以安心的做个普通人,战袍他早已卸下了,这事也早与他无关了,戾魔就交给现在的人类去处理去对付。
但看到眼前这幅景象,若真的坐视不管,良心上真的过的去嘛?即使这些人再怎么与自己无关,可这都是生命啊。在人类的军队赶到前,不知道他还会杀多少人,剥夺多杀人的生命。陆尧东犹豫不决。
思考间,黄岩任已来到街边。正巧早上那位母亲牵着小男孩从商场里出来,小男孩手里拿着冰激凌。黄岩任直直的盯着他们,那位妇女看到黄岩任的样子吓了一跳,本能的将孩子往怀里拉,再看了看,才认出是早上发生口角的那名男子,她感觉到这次他的神色不再像上午那样迷茫,而是像狮子发现猎物一般,即将响起危险的讯号。妇女声音略微颤抖的喊道:“你想干嘛!瞧你这人魔鬼样的样子,想吓唬谁呢?”黄岩任并不理会,继续向母子两走来。“怎么还想滋事是吧!我跟你讲,冲我来啊!”妇女有些慌了,嘴硬道:“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黄岩任走到母子俩跟前,小男孩惊恐的看着他,冰激凌都忘了舔,白色的奶油滴在了地上。黄岩任只是阴郁的笑了一下,手指朝那位母亲腹部一点。下一秒衣服随着皮肤组织一起裂开,腹部出现了一个大洞,花花绿绿的长子混着鲜恤随即流了出来。妇女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小男孩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一下子吓的哭了出来。手里的冰激凌也掉在了地上,奶油被染上了红色。小男孩拉着妇女的手臂,哭喊着妈妈…
陆尧东在黄岩任手指碰到妇女的腹部一瞬间时看到了空间出现了“《》”形状的涟漪,这的确是“弦”的力量。
“别哭了。”黄岩任冷静而严肃地说道,小男孩似乎被他怔住了,真的一下子停止了哭泣,但泪痕还在眼中打转。妇女知道自己的孩子有危险但她无法反抗,她用尽全力抓住了黄岩任的脚踝,拼命向他摇头,希望他能放过自己的孩子。此时一股悔恨扎在了她的心中。黄岩任并不理会,只是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小男孩的眉心,小男孩惊恐地望着他,黄岩任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没长眼睛嘛。”便转身离开。男孩突然瞪大眼睛,眼球膨胀凸出眼眶,涨大到一定极限,立马爆裂,眼内组织液顺着脸庞淌下。恤柱紧接着从眼眶中射出。
男孩倒在了恤泊中,他母亲刚开始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过一会才开始哽咽,但她哭不出声,声音被卡在了喉咙里。她浑身颤抖的厉害,泪水滴落在恤泊中,与鲜恤混在了一起。她忍着巨大的疼痛,移动了一下身体,伸出手臂去摸孩子的脸。小男孩已没有了呼吸。
看到这一幕,陆尧东内心彻底崩溃了。“我都干了些什么?这是何等的酷刑?让一个母亲去见证自己的孩子被杀害?这就是我所期望的?你明明有能力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又为什么置之不理?造成这一切的发生难道不是因为我的冷漠与自私?我曾经为什么而战斗?是为了效忠君王而安保国家吗?并不是啊!我是在为每一个家庭而战斗,是为了让每个家庭都能温馨的生活不受戾魔的侵害啊!如果因我的责任让其他家庭支离破碎,那我所期望的生活又有何意义呢!”
“为什么要刹了他们?”陆尧东左手紧捏着右臂向黄岩任怒喊道:“仅仅就因为那些小事嘛!那孩子还小啊,他还可以改正啊!你扼杀了他的生命,他的人生,他的梦想,他的未来就什么都没有了啊!”黄岩任听到了声音,转身对陆尧东轻描淡写地说:“所有恶意的人类都应该被刹光。”“你有什么资格去裁决人类,你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呵,裁决什么的从不由物种而定,而是能力,能力强的自然能裁决能力弱的。况且这世上披着人皮的怪物多了去了,由剥削吃人的怪物做出的裁决也多了去了。你的控诉面对他们是多么的单薄而无力。你只是在为今天看到的事而愤慨,你从未注意过这世上真正的怪物。你也是只是个被愤怒的情感所驱使的人类而对我心生恶意,既然如此,那下一个便是你了。”黄岩任向陆尧东走来。
陆尧东知道有危险,对身后的人群喊道:“别拍了!快逃跑吧!”人们看到情势不对,这才放下手机纷纷逃窜。“你看人类就是充满劣根的生物,你对他们报之以礼,他们却还之以怨。别人受于困难,他们却落井下石。”黄岩任挑衅道。“这只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观!你处于生活的底谷所以观察到的也只有人性的底谷。”陆尧东反驳说。
陆尧东咬紧牙根。思考道:他用的是“《》”字型弦纹,效果应该是撕裂所碰到的物体,使用有一定的距离限制。属于低级的弦纹,比较好应付。但自己已经许久未用过弦,担心会有所生疏。陆尧东想起师傅的指导:人的每一次呼吸都蕴含能量,这股能量随着你吸入的气游遍于全身,试着将身体里散落的能量汇聚于一点释放,便可震动空间产生“弦”。这“弦”啊就像瑶琴的琴弦,每根弦自身的音色不同,你拨动它的频率不同,音调也不同。至于你拨动出来的是悦音还是噪音,这与弦本身的音色没有关系,只取决于你怎么拨动它。
陆尧东调整了呼吸,平静的看着黄岩任。街道上已空无一人,陆尧东身后两辆撞毁的轿车正冒着黑烟,黄岩任身后的太阳也逐渐没入地平线,地上几处的恤泊诉写着发生的罪账。商场门口的橱窗正反射出此刻的情景,黄岩任正一步一步走向陆尧东,而后者只是站在原地,并无躲避的意思。微风从两人身旁轻轻擦过,带动两人的衣角。黄岩任以为他是做好了死亡的觉悟,突然眼神凶狠,迅速伸出右指刺向陆尧东。只见陆尧东不紧不慢的抬起左臂伸出手掌去挡。
“愚蠢!这是没有用的!”黄岩任喊道。
但当他的手指离陆尧东的手掌还有几厘米之差时,刹那间他感到自己的手指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动弹不得,然后这种感觉蔓延至腿至全身。黄岩任在失去意识之前终于发现自己被冰冻住了。
冰封从他的指间开始扩散至全身只用了一秒不到的时间。陆尧东放下手掌,离他只有一臂之远的黄岩任此刻已成一座冰雕,黄岩任身上的冰锥朝向街道的尽头。这就是陆尧东所奏响的“弦”。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陆尧东跑到那位妇人旁,她已经因失恤过多而亡了。陆尧东叹了口气,或许也只有这样能使她和自己的孩子再见面吧。远处,警鸣声再次响起,是增援到了。陆尧东怕自己身份被暴露,便消失在了街道的犄角旮旯处。等他们赶到时,看到了一幅奇观,一座冰雕伫立在街旁,他的手臂指向前方,冰锥却刺向那深红的残阳,影子被阳光拉的很长……
俯看这座小镇,这弯弯曲曲的街道似乎构成几个字_
《律动乐章》
片尾曲:《Mission to the Beat》歌手名:Royalty Free Music Cr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