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了十个数,老幺才假装刚回宿舍的接听了电话。
“喂,三儿啊?她不在。”
……
“嗯,她最近有个辩论赛,还挺忙的。”
……
“可不就是么,她话这么少,哪里适合参加辩论赛。”
……
“哎……!可不就是么。”
……
“那个辩论社的社长可能喜欢三儿吧,硬拉着她去参加辩论赛,说什么去体验一下,说什么重在参与。”
……
“那可不就是么,三儿有拒绝啊,但是耐不住学长软磨硬泡。你也知道的,三儿面子薄,她受不住就答应了。”
……
那时候,电话听筒的声音都还蛮大。
但白欢宿舍里的电话听筒声音似乎就不怎么大。
几个舍友都把耳朵贴在电话上了,愣是没有听到张扬都说了什么。
偏偏老幺还死活不愿意开免提。
众人也是为了怕抢夺的过程中,被张扬发现了端倪。为了三儿的幸福,她们才没抢摁免提。
虽然事实上,只听到老幺一个人对台词,还挺让人抓狂的。
老幺的电话刚挂断,几个姑娘一起上手把老幺摁在了床上。
“快说,帅哥怎么说的?”
“坦白从严,抗拒完蛋!”
“快点儿的,姐妹们可是没耐心的!”
……
舍长像往常一样,单脚踩在凳子上,一只手拿着一本被卷成圆柱的书,拍打着另一只手,并用着混不吝的语气道:“你没有任何权利保持沉默,但你胆敢反抗,哥几个门就让你体验一下满清十大酷刑。”
两只胳膊被压制着死死地,老幺不屈服的侧过脑袋看向舍长:“你们尽管放马过来,我要是多说一个字,都算我输!”
“我今儿就是要把牢底坐穿,我看你们能奈我何!”说完这句话,老幺当即别过了头,谁也不看。
几个女孩子闹着威胁老幺,老幺就是软硬不吃,死活不开口。
被逼急了她就是:“你们等着吧,我告诉你们,这局咱们稳赢!我保准他现在就打飞的来找小三儿奔现。”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白欢,不合时宜的出了声:“他要是真来了,发现我没有参加辩论赛……?”
此话题一出,所有人愣了一下。
闹累了的舍友们把老幺放开。
老幺终于得了机会,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个你不要担心啦,我可从来不吹没把握的牛。你忘了我是辩论社的了么?我回头找我社长说说这个事情。”
“别、别说”,白欢的脸蓦地一红。
这也太丢人了吧?
老幺继续豪迈的摆了摆手:“你放心啦,我们社长人超级好的。明天开始你就跟我一起去辩论社,我保证我们社长见到你之后都合不拢嘴。”
既然老幺的话都已经说出去了,白欢也只能暂时作罢。
毕竟老幺说的未必就是对的,张扬哪里有时间来她学校找她啊。
毕竟他……并没有那么自由。
可有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了解,可能还没有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了解的多。
张扬第二个一大早,就出现在了白欢的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