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始终是主人创造出来的,命运本就由不得我们作主……”
“红潮,试问又有谁宁愿自己的命运被人操纵。你不是我们,你没有野心,你没有那种时刻被人勒着脖子的意识。又怎会明白我们的不甘。”白湄仍无力爬起来,背靠着墙壁淡说着。
红潮无言以对,或许自己真的和他们不一样,没有做为人的意识。
“红潮,介意和我出去吗?”
“可是,主人……”
“红潮,他们不是没有了你就不行的。”黑雨冷厉的脸容暖和了不少。
“嗯……”
“你还是换张脸面吧。”
“这样可以吗?”红潮现出一张少女脸有一丝紧张。
“呵呵,这样很好。不过配这么正的身材,倒有些不适合。”
“那,我要不要换一张脸?”
“不用啦,这样就最好。”
“都不知道黑雨为什么喜欢红潮多一些。”黄子有些不爽。黑雨算来也算是五色使者中的大姐,她拥有神算的能力,与蓝权并行,就连蓝权也一直有意想和她交好,但她偏偏却对红潮特别。
“呵呵,想想看,我们四人明争暗斗的多,而红潮仍一心想着自家主人,这种单纯真是天下世间少有……”蓝权似笑非笑。“你到底是贬还是褒啊,说个话也要拐弯抹角。”
蓝权笑着摇摇头往外走。黄子莫名其妙回头看白湄,怎知连她也不见了。
“黑雨,是不是觉得我很没主见?”
“没有,我并不觉得是这样。”
“毕竟我们一起诞生的时候,唯独我没有脸面的……”
“没有脸面也挺好的,因为你这张脸根本就藏不住心事。”
“黑雨,主人是不是很在乎马叮当。”
“你觉得呢?”
“或许吧,我从未见过他发恕的样子。”
“红潮,你该为自己考虑的。”
“考虑什么?我呆在主人身边挺好的。”
“你该考虑的是,终有一天你会站在哪一边?”
“我不懂……”红潮停下来静静看着她,眼里的纯真带着不解。
“我算到,我们的寿命将至了……”
“呵呵,是吗,也好啊……反正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红潮低头,脸色有着淡淡的落寞。
“红潮,如果现在只有两条路给你走,要么叛主便可生存下来,要么跟随着她,终究死亡。你会选择哪一条?”
“红潮不知……”对于她来说,生和死有什么区别呢。
“我可以给个建议你,这两天你往东南方向一直走去,那里有你的答案。活了千万年,是时候要活出自己了。”
“黑雨……”她本想问为什么非要她找出一个答案,怎知她己消失在黑夜中。也罢了,去走一趟又何妨呢。
“你来这做什么?”狐姬脸色复杂看着出现在房间里的将臣。
“女娲已经知道叮当拥有了脉,她们怕是会见上一面的……”到时很多事摊上台面来说,就不再是这样的局面了。
“不要碰她!”狐姬喝住他伸向女子脸容的手。
“她心底有我。”将臣静静看着她熟睡的脸容,心底涌起某种情绪,很缓慢却又难以平复下来。越来越清晰地发觉,呆在她身边和在女娲身边的感觉真的很不同。看着她身边可以光明正大陪着她的男子,既嫉妒却又无可奈何的。
“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没资格待在她身边。你给她只有痛苦的决择,既然两面难以取舍,还是趁早做下决定为好。”狐姬眼底凌锐,有种不可阻挡气势。“正是因为喜欢到无法取舍,那你又可会信?”那日女娲问起自己是否还记得他曾跪在她身前,对她宣誓的诺言,当时自己好清晰地记得着。但一回去之后,脑海里却一遍又一遍想起,那一日,他和她站在树下,一次又一次地对她说忠诚的誓约是不会后悔的。千万年来,心底里第一次有着淡淡的忧伤,无关生死,只是突然发觉自己曾对一个女子发自真心许下这样的誓约,却又不得不亲自把它毁灭。明知她和虚无他们在一起,却无法去制止,女娲要灭世,马家终究和她要遇上的。马叮当,区区一个凡人又如何和她对抗,默许了他们走在一起,借以此女娲也不能杀了她。
但不管自己怎么算怎么平衡这一切,却算漏了这么多。女娲杀不了她,但她依然会杀掉女娲,而呆在她身边的男子,却一个个对她起了异样的心思。这一切一切,自己又如何衡算呢。
“将臣,你只需要做出一个决定就可以了。这一切,你无法挽救的。”虚无从黑暗里走出来,脸色少见的严肃。
“我做了这么多,最终还是要走到这一步,我不甘心……”他为这女子做了这么多,她可有知道?她怕是和自己越行越远了吧,心痛得难以自制,现出尖牙往女子手臂上轻轻一滑。
“你……”狐姬担心叮当的安危动身之际却被虚无阻止了。
“她不会有事的。”虚无静静看着这一幕,他所做的一切,皆因情。可惜,他仍未能苏醒过来。
将臣眼瞳呈金色,默默舔过被滑破肌肤露出来的血丝,脸带苦笑,转身离去。
“他竟然还记得这个方法……”虚无靠阳台看着今晚的月亮低语着。
“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狐姬追问过来。
“这是一种解决思念的方法,叮当血液里有过他的记忆,他借以这样,便能窥视到叮当的内心。”
“那你当时食了叮当的血,有看到什么吗?”玄玉轻步走进来,问道,刚才的事情他也看到了。
“很零碎的记忆,她的记忆大部份与童年及姑姑有关。”虚无轻描谈写回应;她的血里还有一个久远的秘密,当时吸食了她的血,便很肯定她便是命中的人。她的血里存在一个秘密,就像基因代码一样,潜伏在每一代传人里面,但只有一组数才是正确的,而脉则是这个钥匙。
“叮当,叮当……”陈SIR醒来便被眼前的男子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