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牢中的易阴阳和左元放,全身灵窍被高温灼烧到闭合,衣衫尽除,浑身赤红。用尽了浑身解数,挣不脱,逃不过,眉头是解不开的结,也是他们命中解不开的劫(眼熟吗?眼熟就唱出来吧)
“易兄,你修炼《五行诀》,难道真拿这火牢没办法?”
“我要是有办法,至于毛都烧光了?左元放,说到底你是不信任我!”
“哪有的事儿,我是烧糊涂了。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不了一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不如假意归降,留得性命,以图东山再起”
“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好样的!左某佩服,日后初一十五,定点上三柱清香,悼念兄弟”说完,左元放扑通一下跪倒,满脸的悔恨,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冲着玄鸟说:
“前辈,元放知错了,不该听信谗言,触怒盛威。我举报!这厮联合巫祖安是馋您的身子,想夺取您的内丹修炼邪功。如此损人利己的事儿,元放不能在隐忍了,我要做污点证人,我要求宽大处理”
“左元放!你特么比巫祖安还不是东西!”
易阴阳起脚就要踢,左元放连滚带爬,边跑边喊:
“前辈救我呀!熊大哥救命啊!”
吃瓜群众惊掉了下巴,奥斯卡绝对欠左元放一个小金人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傅天火手持瓜皮,一边吐籽,一边说
“俺也一样”黄进说
玄鸟可能是被他‘走心’的演技打动。只见火牢猛地一缩,化作火环,分别锁在颈部和四肢腕部。二人被束缚,体内灵力被封禁,除了嘴,哪都不能动。空中的小太阳如泡影般幻灭,玄鸟飘然落在高地,居高临下
“前辈饶我一命,我定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左元放,背信弃义之辈,呸~”
玄鸟根本不正眼看他们,抖落冠上红色华翎一根,只见华翎化作汁液,一分为二,飘到二人嘴边
“想活,吃下去”
“前~前辈,这,这是什么灵丹?”
“鹤顶红”
玄鸟话音刚落,傅天火不禁惊叹:
“卧槽!真有鹤顶红啊!”
“你化学课真是白上了”
“我一个文科生,跟我说什么化学,想打架吗?”
“生活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跟我一起,吸气~呼气~”
“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不是商周的,是上周的”
一人一砖在精神世界里扯得欢,而眼前的二人,就没这么轻松了
“前辈,我诚心归降,您……”
“要么吃,要么死”玄鸟冷冷地说
“好,我吃”左元放一咬牙,张开嘴巴,将毒药一口吞入腹中
“我绝不……”
“进去吧”
易阴阳要面子,还在死撑。左元放聚口成圆,吹出一口气,将药丸吹入他的喉咙
“左元放,你!”
“保命要紧”
就在二人吞下毒药后,身上的束缚尽数除去,恢复了对灵气的感应
“非得我召,不可出门半步。现在!立刻!从哪来!滚回哪里去!”
“遵命!易兄,快跟我走!”
二人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掉头就跑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熊撼澜伤势稍平,深施一礼
玄鸟像没听见一样,掠过他,径直走向傅天火,边走边说:
“你把我忘了?”
“啊?”
“哼~果然,凡是雄性,皆薄情”
傅天火正一头雾水,玄鸟气势陡然一弱,身形瞬间缩小,化作巴掌大的小鸟,通体翠蓝。傅天火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
“哎呦~老熟人……不对,熟鸟了!”
“现在认出我了”
“你早把马甲脱了,我早认出来了。当初你没留下一句话就走,我可想死你。这几年不见,你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会让那几个杂碎盯上的?”
“还不是为了你”
“我?”
“哼~”
熊撼澜看出两者之间有点儿故事,急忙出言道:
“那个,天火呀,既然你和前辈是老相识,不如,换个地方叙旧?”
御兽宗在公输的支撑下,守到最后,随着易、左二人一声令下,入侵者掉头溃败。可宗门建筑却毁了大半,此时一片狼藉,自然不适合待客
巨灵门不在攻击范畴,略作商议,玄鸟随着傅天火一行回到巨灵门,等熊撼澜整顿完毕,再把酒言欢
巨灵门大厅,傅天火坐在首位,巴掌大的蓝色玄鸟站在他肩头,老莫及兄弟们,分列左右,一边调息,一边听玄鸟讲述自己的身世,以及这几年的经历
玄鸟乃是红鸾星的继承者,她和她的父亲赤目枭,都是玄牝境。许多年来,一直与罗睺星敌对,说来也巧,罗睺星的主宰,正是多臂怪
那日,玄鸟中多臂怪奸计,受重伤被围。九死一生之际,天边落下白芒一道,闪的人头脑发昏,不知昏迷了多久,再睁眼,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傅天火
话说当初,一人一鸟初遇。那时玄鸟被打回原形,与普通的飞鸟无异,虽身处异位面,却毫无自保之力。幸得傅天火悉心照料,不然一只狸猫,都能要了她的命
“我长这么大,从不欠人情。有一日你对我说,帮你找药治病,我正好恢复了部分实力,便飞去许多地方。可你的病太怪,找到的灵药灵果对你无用,我就自己吃了”
“原来你真的去为我找药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像你一样薄情?把老朋友抛在脑后?我可办不到~”可能是种族的原因,玄鸟牙尖嘴利,说的傅天火无言反驳
“我哪是这个意思,那时候我还是个凡人,哪知道你这么有能耐。对了,那后来呢?”
“后来呀,唉~那块陆地太贫瘠了,一点儿像样的灵药都没有。我就飞渡大海,来到这了。说到这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哎呦,你咬我干啥!”
“不知是哪个缺德带冒烟儿的,布了一座空间大阵,将整块陆地锁了起来,我一时不查,深陷阵中,伤上加伤,好不容易才逃脱。然后在一座荒岛上静静养伤,正待紧要关头,被那个叫易阴阳的偷袭,顿时经脉大乱,两年的苦功又特么白费了!”
“对!易阴阳顶不是玩意儿!”傅天火急忙顺着话茬,转嫁危机
“娘希匹!越想越气!我非杀了他解恨!”
“对!撕成块,晾树梢!”
“等我伤好的,祖坟给他平了!”
“对!骨灰给他扬喽!”
随着傅天火不停地附和,玄鸟的心气儿顺了不少,正要多云转晴的时候,黄进来了一句:
“鸟大姐这么恨他,刚才直接烧死他不就完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烧……烧死他~”黄进被一双鸟眼盯得浑身发寒,小心翼翼的说
“不对,前一句!”
“前一句?鸟大姐……”
“瞧你满脸的褶子,叫谁大姐!”
果然,女孩子都对称呼极为敏感
“那叫啥?叫前辈?”
傅天火一脸无奈,心想:平时挺机灵的,今天怎么回事儿?聪明的智商被傻气污染了。急忙打圆场,说:
“初次见面,难免紧张,都是自家人,就亲近点儿称呼吧”
“族中的朋友,都叫我阿玄”
“这名字好,阿玄,听着就又勾勾又丢丢的,好听好听”
“好听,阿玄好听~”众兄弟急忙附和
傅天火不再此事上过多纠结,话锋一转,书归正题:
“那两人吃了鹤顶红,小命就在阿玄手上握着,既然没当场杀死,想必另有用意吧”
“还是你了解我,不是我不想杀,刚才动用秘术,我的力量又耗尽了。控制两个帮手,至少可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