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里为说:“那你自然是后一种了,只要你这是高兴的就好,算你小子有种,有本事抓住雪怡的心,我的女儿却没想到让你一抓就抓住了,真不可思议。”说着,摇了摇头。
“爸爸,我以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您原谅,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今天正式向您认错了,给您赔不是了,请爸爸多加原谅包涵和指导我。”
“你小子,也有低头的时候?还能知道向我认错了?我认为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呢,原来也知道,那我告诉你,在这个村庄在我面前,还没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算你小子办法多,也不傻,有办法把我的女儿迷住了,这一点我不得不肯定你这小子有一手。”
“爸爸,你的指导我会永远铭记在心,作为动力,我不对的地方我会改。”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真心话。”伊方俊说。
“拿给我点上烟。”于里为说。
伊方俊连忙反应过来似的打着火机:“爸爸,您请。”于里为心里高兴的似战胜了似的让伊方俊点上烟,但怕掉价仍怒着脸抽烟,抽着烟又把头转向了窗子,再一声不吭。伊方俊说:“爸爸,请您千万别再生我的气了。”
于里为又慢慢转过头来,猛然尖声大叫说:“你,你小子好大胆。”于里为突然的变化,把伊方俊吓了一跳,认为于里为不正常了,怎么才缓和下来的气氛又突然改变了,又突然升级了,就一时不知所措,就连忙说:“爸爸,你别生气,我,我我,我那个地方不对你进管说。”
就又听于里为猛又轻蔑的大声说:“伊方俊,你为了达到目的,竟然敢不择手段,竟然敢把我的鸡全用毒药毒死了,你说,是不是你干的?你今天不承认,别想让我原谅你,想让我原谅你,就敢于承认自己的罪过。”
伊方俊一看于里为手在身后摁了一下什么,就向前向于里为身后一看,见于里为摁了一个小录音机在录音,就一下子明白了一切,知道了于里为的阴险,明白了此时自己所处的险境。于里为连忙又下意识的把小录音机又移了位,再让伊方俊看不到,尽管他移的很快,但伊方俊也完全看明白了,由此想到了自己现在和于雪怡还处在一种什么样的处境和情况之下,伊方俊的心里又一次的难过了,但他仍然很认真的说:“爸爸,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是个那样的小人,我和雪怡是真心的,我怎么会毒死您的鸡呢?我敢对天发誓,如果是我干的,天打雷击了我。”
伊方俊的表白,又怎么能让于里为轻易的相信呢?于里为立刻说:“不要和我顶嘴,不要和我强词夺理,我知道赌咒赌不死人,你只要承认下来什么都好说,我会全力支持你和雪怡。”
“我不敢和爸爸顶嘴,不敢和爸爸说谎,可确实不是我。”伊方俊说。
“哼,”于里为抽到半截的烟头向走廊一扔,“你爹不该死的这么早,多活几年也好管教管教你。”
“我”伊方俊欲言又止,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滚出来。他咬了咬牙,用颤抖的声音说:“爸爸,你既然要这样认为,那我也没有办法,反正不是我,如果你要看我的心,我可以让你扒出来看。”
“你的心我能看吗?扒心杀了人我还要偿命,我会有那么傻吗?”
“爸爸,虽然不是我,但我也答应赔你全部的损失,为了雪怡,我赔,这八千元我拿来了。”说完,伊方俊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红纸包,打开放在炕上,“爸爸,你点点吧,尽管我知道你在录音,可我问心无愧,我还敢这样说,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我人正不怕影子歪。”
“我知道你小子会说能道。”于里为见录音失败,不可能再起作用,就恶狠狠地说:“你认为八千元就是我的全部损失吗?哼,不中。”于里为又冷笑了一下,“你既然这样说要赔我的全部损失,那我的全部损失你知道是多少吗?是两万元,我只让你赔一半,一半不算多吧?你现在有全村人给你捐款,小子,你挺会玩,一万元不成问题吧?还有,就是在你们结婚的时侯,必须要大张旗鼓,办的热闹象样,要让人感到我的女儿和平常人家的女儿不一样,并一切家电家具都要有,还要大摆酒宴,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婚宴办的不象样,这些你都能做到吗?”
“爸爸,你的这些条件和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但要给我时间。”
“你要多长时间?是十年还是八年?”
“三年,这三年我一定都办到。”
“那好吧。”于里为吃惊着说:“我就给你三年,这三年中你不准碰着雪怡,如果做不到,你别想让我答应。”
“好吧,爸爸,我答应你。”
“那你回去吧,必须给我记住,否则你知道后果。”
“放心,我不会忘,那我回去啦?”
“我不让你走啦?”
伊方俊很小心的开门从西间出来,于氏刷完了锅碗,但看上去仍很生气气不顺的站在正间,一见伊方俊出来了,才要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伊方俊一看,就连忙说:“妈,您有什么话尽管开口吩咐。”
“你先回去吧。”于氏板着脸说。
“好,那我回去了?”
见伊方俊走出大门,于氏就立刻来到西外间,对于里为说:“你也不数数,这是八千?”
于里为不爱听没好气的瞪了于氏一眼,说:“他敢不给够八千?”
于氏说:“才八千,便宜那小子了。你说两万怎么只要一万?你在当好人?”
于里为说:“你说谁当好人?你看我这是个当好人吗?我便宜不了他,我再让他拿两千也够他受得了,我还要让他把家电都买齐,还要有钱大摆排场,他的新房子,他爹虽然给他盖起来了,但还没装修,粉饰里外墙也要花不少钱,这更够他受得了,他三年两年也没有那么多钱,如果再要多了怕那小子豁上不干了,那样反而就再整治不着他了,这叫物极必反,你懂吗?要整治的恰当恰到好处才有作用,还不能物极必反。”
于氏说:“我没有你那么多道道,可我就不信他能舍得放弃咱雪怡?现在正有全村的人给他钱的好时候,只要这点太少了,多要这样不正好通过他把全村的钱都要到咱们家里来吗?这样比养那门子鸡还好,养鸡都没有这个来钱这么疼快,鸡还不保险光死,这个不用费力不用费本,还保险不能死,你怎么就能少要呢?”
于里为说:“那你怎么不开口?”
于氏说:“不是有你吗?我再怎么开口?”
于里为说:“那下回吧,反正便宜不了他,以后根据情况再说,这是活的。”
于氏说:“你现在不要,等以后什么也晚了,以后他和雪怡再给你有出个孩子来,我看你到那时再怎么办?再怎么要。”
于里为说:“他那得敢,你没听我和伊方俊说吗?我早防备着他这样了,你认为我这些想不到?”
于氏说:“你只要能想到这些,能这样想,这样就对了,这样才可以防备万一。”
于里为说:“没想到这方面咱们想的还一样,这叫英雄相见略同吗,我真没娶错你。”
于氏说:“你现在能这样认为就好,出了我,再有谁能和你这样一心一意?现在刘五回来了吧?听说还四处打听都有那个男人这几年向他家跑,不愁要打听出你来了。”
于里为说:“这些别提了好不好?”
“自己做了害怕提?”
“你是不诚心想着去告诉刘五?告诉他我也不怕,我毕竟还是这个村里的支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