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想到这些,心里不由的又想到了李玉德和李晓双来,要是把雪怡嫁给李玉德的二儿子李晓双,这样不但可以拆开女儿和伊方俊,还可以得到李家的经济资助,这李玉德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管,说不定他开口一句话就把贷款还上了。要是果真有了李家这个靠山,那以后儿子上大学订婚都不用发愁了,自然李家就包了。这门亲要是一成,这还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于氏想到此,脑子就又激动起来,就暗暗打定主意,第二天早上本来想跟丈夫商议,但又怕李家见他们落到这种地步再不同意,话到嘴边就又没有先说出来,又见丈夫心情急躁,愁眉不展,闷闷不乐,恐不成再碰壁烦躁更是火上浇油,因此话上了几上又咽了几咽,就是没有说出来。
若又过了两天,于氏见于里为情绪稍微强了些,晚上,她感到不先商议丈夫不好,恐丈夫再找她事,于氏话忍了几忍终于不得不先说出来商议丈夫。谁知于里为听后,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他知道眼下高攀张雯已经不可能了,他明白象小张那种条件,决不可能花很多钱,为了钱,他只好叹了口气,闷闷的说:“你看这办吧,晓双也是个不错的孩子,李玉德也挺好,不过,什么也再别找我了,我不管了,没心思管,一切全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闭上眼再不吱声,于氏再说什么他也似没听到,再一声不吭。于氏知道丈夫心里难受,就没有再多说,而且见丈夫这样心里更难过。
次日早上,于氏就有了底气,想了几想,终于鼓起勇气来,打扮了一番,把几日以来心里的不痛快和焦虑忧伤都从老脸上赶走,让老脸舒展开来,再看不出一点不高兴的样子来,提上一点东西礼物,就出了门,直向李家庄李玉德家奔来。
来到李家庄李玉德家大门口,李玉德的老婆李氏一听有人推门,从屋门口向外伸头一看,见是于氏忽然提着东西进来了,就忙笑逐颜开的迎出来,笑吟吟的上来接着礼物,叫着大妹子,就把于氏同接贵客一样接进门。于氏进来一瞧李家那房子,现在又修盖的变了样,墙面装饰的看上去令人眼花缭乱,一排十二间房子,三个门口三个院子,真是又宽敞,又都好的不分上下,就笑着说:“他李婶,好久再没见着了,真想你,今日见上面了,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今日可得空了,一寻思起来就来了。”
“好啊,他婶,可把你这个大贵客盼来了。”
说着,二人进屋,李氏就把于氏让到热炕上,李氏高兴地泡上茶,拿上糖果,于是也不客气,让吃就吃,一边吃一边说,看样子二人互相还怪亲热的。说话间,李氏又有意的把话拉到了于雪怡身上,问雪怡找了婆家没有。
于氏听了,正中下怀,笑嘻嘻亲密的小声说:“他婶,还没有呢。”
李氏立刻又着急的欢喜说:“那咱们就攀个亲戚吧,你们雪怡和我家晓双这是再好不过的两个人了,我这边家里的条件你也知道,大儿子也已经结了婚,晓双岁数和雪怡正合适,房子他们弟兄三人一人四间,都一样的新瓦房,这会子,老头子到银行取回钱来又要办厂呢,老大善于跑外,就当外交,老二晓双善于抓厂,老三心细善于管理,就当管理员,现在爷四个干的正红红火火,要是咱两家再攀上亲,那真是锦上添花呀,他婶呀,你不会不给我这个情面吧?”
李氏说着,两只眼睛笑眯眯的眯成了两条线,望着于氏,就等着于氏表态说同意了。
但于氏听了却并没有象她渴望的那样高兴的说好,而是突然一下子变下脸来,叹了口气,说:“他李婶,我现在那有你这样的的好心情,我那有心思顾得上这个,俺家雪怡的眼可高着呢,她是没有兔子不撒鹰,在她心里,你别看又什么厂子办得红红火火,可是没有钱就不信厂能办好。”
李氏听于氏这么一说,一下子从炕上下来,恍然大悟的到里间,很快连想也不想的从里间拿出个木匣子来,到炕上打开,放到炕上于氏面前,十分激动的对于氏说:“他婶,你快看,这是我给晓双准备的定亲钱,我没让老头子动,老头子说办厂把银行存的钱拿回来也够了,这里面有一万多块呢,我还特意全留些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