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雪怡说:“创造财富有两种,一种是物质财富,一种是经济财富,物质财富是能看到的,就如我们养鸡就是物质财富。而伊方俊办培训班就是经济财富,他为国家为社会培训更多的技术人才,将来办成工厂,这些技术人才就会为国家创造出外汇,这就是经济财富,这两样那样也没有错,都是国家允许的。”
于里为被于雪怡说的又眨了眨眼,说:“你说的这两种财富虽然有一定道理,但你要看到现实,就他编的那些小狗小猫的,还会创出什么经济财富?人家外国人没有那么傻,这种玩艺在解放前也有人编,现在人都不知死了几代了,也没见都创到什么汇,说人外国人看中了,那纯是一派骗人的谎话,编这种东西会有什么出息?会挣到什么钱?眼前的这些都是些假象,我劝你把眼光放远点,大脑清醒些,不要上了伊方俊的当。”
于雪怡说:“爸爸,你说的这些即是是真的,我也不能改变我的选择,况且伊方俊还不是你说的这样,伊方俊是咱们本村的,他的为人我自小就知道,并且自小还一起上过学,我们之间更了解,他为人勤恳,肯努力,有上进心,他从来还不会骗人,这是我一辈子的大事,我不能随便改变我自己的选择。爸爸,这方面你就别管了,就让我自己选择好吗?”
“你说的还蛮有道理的吗?”于里为见改变不了女儿对伊方俊的看法和追求,又见说不过女儿,为了达到目的,就猛然翻下脸来,瞪起一对发怒的眼打着官腔说:“但我告诉你,这光靠道理是不行的,这要以后去过日子,去生活。生活,你知道吗?光靠说说是不行的。
你想想,就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跟着他以后会有好日子过吗?生活能好吗?你再想想,你这样做眼里还有我吗?谁好不听父母的话?难道我就不是为了你好吗?你怎么能正反听不进去呢?不管怎么说,你不论和谁都行,就不能和伊方俊,你也这么大不小了,怎么连这点道理也不懂,怎么能不好好想想呢?他刚打过爸爸,你再去和他,这象什么话?这现实吗?你让我这口气怎么能咽下?你也不问问我,你就自己独霸为王去找他,你还让我有点尊严吗?你还有点自尊心和脑子吗?爸爸辛辛苦苦把你从小养到大,容易吗?难道你就这样回报我吗?爸爸天天从早忙到晚,这都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和美生?而你天天都干了些什么?给我向脸上抹灰,丢人,不让你抹还不行,还非抹不可,真不怕人笑话,人家都可以消掉门牙了,人家姑娘都不要了吹了的男人,你拿来却当成了宝贝,好人,抢手货,冒着大风雪天不明,就独自一个人也不害怕,就忙着到桥上也不怕天冷,还跪在雪地上向那个小兔崽子下跪,求他要着你,你把人都丢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可你还没有孙悟空那个本事,蹦不了你。你说,你还有点尊严和脸面吗?我真不明白,现在的女人怎么能脸皮那么厚?我于里为一个村支书的闺女怎么到了这种地步了呢?就是再没有脑子也不能这样啊,不值钱到了什么程度了吗?”
于雪怡被父亲冷嘲热讽问的脸通红,但心里又感到委屈,这一切不都是他爸爸造成的吗?不然俊哥又怎么会要外出打工呢?不然俊哥哥那时又怎么会那样看待她呢?如今,这些她爸爸反而拿着来揭调她,她心里有满腹的话,觉着又和爸爸说不清,觉着她不管怎么说爸爸都不会理解她,她干脆不说了,含泪进了里间。
于里为一看于雪怡再不和他犟了,认为于雪怡被说服了,就说:“雪怡,别难过,可能爸爸说得重了点,但这都是为了你好,等以后爸爸再给你另选择个好的,你看小张张雯怎么样?我看他对你也很有意,他可是城里的,响当当的铁饭碗,老了还有退休金,这辈子也不用发愁了,生活还有保障,再说他二爸又是张书记,张书记只一个女儿没有儿子,把这个侄子都当成了儿子一样看待,他还会错待了他这个唯一的侄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