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鲁国国君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在总统套房睡了一夜,就是说老婆文姜夜不归宿。干什么一夜未归?你兴奋不睡觉,别人还睡哪!派人去打探,给宫门里的门卫一点好处,门卫就问啥说啥了。当然,门卫不知道太多的秘密,打探的人也不能想啥问啥,聊了一会天,探子回去汇报。
探子说:夫人在宫里,已经没有几个旧识了。这些年物是人非,已经不是夫人未嫁时的样子。大部分的时间,夫人都是和国君哥哥在一起,情况就是这样。
鲁国国君起了疑心。诸儿和文姜的那些风言风语,在鲁国国君婚后听到一些。他没有在意,哎呀,哥哥妹妹玩得来,走近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婚后,鲁国国君看到文姜确是开放,不注意小节,很是风骚,但是自己很喜欢这样的性感女郎,这样反倒缺点成了优点,不理会那些小道消息。尤其经过初夜的检测,文姜是处子之身,就更是对那些谣言嗤之以鼻。
昨晚一夜不归,鲁国国君想起了过去了多少年的传闻。不好,这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一个晚上,一定是……国君不敢往下想,越想越窝囊。他恨不得一步迈到他们的眼前,亲眼看个究竟。
正在闹心,正在准备冲进齐国国君的宫里,这时文姜回来了。
文姜心情不错,哼着小曲,路边的野花快点采,迈步进屋。国君满脸怒气,问:不要唱了,一夜不回,都干了什么?
文姜毕竟心虚,没敢对丈夫的怒气进行还击,温柔地道:能干什么呀?大令,喝酒呗!
说完,给了国君一个飞吻。
和谁喝酒?国君怒问。
哎呦,能有谁呀,和我的嫂子呗。
喝了多久?
喝了很晚。久别话长,有说不完的话,一直喝到半夜,月亮都困了,可是我们却依依不舍。
你的哥哥没来陪你喝酒?
没来!文姜回答得干脆。
鲁国国君看见文姜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有怪异的表情。有鬼,一定是有鬼。冷笑道:你们兄妹感情那么好,能不陪你喝酒?
文姜一想,刚才的慌撒的有点急,是呀,不现实呀,哥哥能不来吗?
来过一次,我们喝到一半的时候,来敬了一杯酒,敬完就走了。
半夜席散,为何还在宫中逗留,为何不会来?
文姜尽管有愧,可是这些年鲁国国君宠惯了,从没有受过这样的责问,像审讯犯人一样。她的骄横之气开始蔓延。
那么晚了,不方便回来。
丈夫问:不会来在哪睡的?
妻子脸红了,一半是想到昨夜之事羞的,一半是丈夫死死追问气的,也提高嗓门道:你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问这么些废话。宫中那么些空房子,难道没有一间我睡觉的地方?我在我以前的屋子睡的觉,怎么地?
今天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昨晚上喝多了,喝完白的喝啤的,你知道我是一参合就难受,可是架不住心情好,就敞开喝了。早上起来还难受,就又睡了个回笼觉。所以晚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文姜把高跟鞋使劲地跺着,眼睛斜视,脑袋一晃一晃。
丈夫问:谁服侍你睡觉?
当然是宫女了。
你哥哥在哪睡的?
文姜一拍桌子,大叫:我怎么知道哥哥在哪睡觉,问出这样低俗的问题,不知羞臊。
真好意思说,我都快不好意思写了。忍着还得写下去,要不就前功尽弃了。
丈夫不依不饶:你不管你的哥哥睡在哪,恐怕你的哥哥不会不管你吧!
文姜用语调为自己壮胆:什么意思,明说!
丈夫那声音听起来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痛苦,几乎变声了:你和你的哥哥搞到一起了!
鲁国国君也没有把我说就是出现了那种情况,他是用这个话试探文姜的反应。
不要装了,我都知道,如实招来!
文姜以为真是走漏了风声,不觉疲软了。头也低下了,脸也像猴腚了,腿也抖了。嘴上还是本能地辩解,可是声音明显战战兢兢的。
国君明白了,这是真的。他踉跄地倒在席梦思大床上,床垫子剧烈地颤动着,弹簧咯吱咯吱地响着。
戴绿帽子了,我被你给戴上绿帽子了。哇哇哇。国君痛苦。
走,回家!丈夫从床上蹦起来。在齐国我不能发泄,回国在惩处这个贱货。国君想到自己的安全,决定先忍着,回国后再清算。
这两口子大吵大闹,齐襄公诸儿已经知道了。诸儿和文姜快乐完了,各自也都觉得这事做得有点那个。文姜回宾馆,诸儿不放心,就派心腹去打探消息。两口子在屋子里吵,心腹在门外偷听。赶快回去报告诸儿,把经过复述一遍。诸儿感到惊讶,这事办得很保密呀,按说不该露馅,即使露馅,也不该这么早露,哪地方出岔?他不知道,做贼心虚,是文姜的表现把半疑半惑的丈夫整成彻底明白了。这时,鲁国国君派人告知诸儿:我们要走了,再见。
诸儿知道鲁国国君是为这事走的,急得团团转。鲁国国君要是回了国,文姜就倒霉了,鲁国和齐国也就结下了梁子。文姜!想起妹妹,想起昨夜令他销魂的妹妹,更是舍不得她走。怎么办?有了。
诸儿派人传达他的意思:晚一天走吧,我要为你践行。我们这牛山风景区刚刚开发,到那玩一天,请您赏光。
鲁国国君哪有这心思,睁眼闭眼就是绿色的帽子在眼前飞舞。不用客气,下一次的吧,我今天就走。
诸儿再派人挽留,再派人挽留,就是不让今天走,非要喝酒看光景。鲁国国君同意了,憋着气赴宴。文姜这次主动就不去了,留在宾馆想着心事,想着回国后丈夫会怎么收拾自己。
诸儿找来大力士,他的忠诚的属下:彭生。给他的任务就是杀了鲁国国君,但是不能用刀,要造成一种疾病突发的假象。彭生一用劲,浑身都是肌肉块,关节嘎巴嘎巴地响。用什么办法整死他?有了,您看这样可以不?说完,诸儿大加赞赏,就这么办,不要失误,一定要成功!
鲁国国君到了。先看了看自然风光,然后就上了山顶的凉亭。这个凉亭真大,像没有四壁的宫殿一样。极目远望,风景秀美壮丽。酒菜已经摆好,音乐响起,舞女在大自然的云雾之中,开始了第一支舞。
诸儿的态度格外恭敬,这真是少有的情况。鲁国国君心说你是有愧呀,妈的,你这个恶棍,你这个禽兽。等我回国了,再发兵收拾你。诸儿不停地劝酒,鲁国国君不停地喝,也不说话,敬酒就干:诸儿敬酒,干了;陪酒的敬,干了;舞女跳完一支舞,也在下一支舞前,跑过来跪着敬酒,干了。借酒浇愁,还能不醉?心情不好时,不能喝酒,越喝酒越遭罪。鲁国国君就是这样醉了,醉得像死狗一样;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死了,死得真惨呀。
鲁国国君失态了,满嘴乱骂。这样就赶快散席吧!从山上到山下,怎么把鲁国国君运下去?彭生说我劲大,我可以抱着他。
彭生像拎小鸡一样把鲁国国君抱下山,放进车里。也不经鲁国人员的允许,顺势他也跳上了车,和鲁国国君一起往回走。快要到宾馆了,彭生开始行动。这家伙的胳膊像管钳一样,稍一用力,就把鲁国国君的肋骨整折了,折了的肋骨插-进内脏,有的伤到心,有的伤到肝,有的把胆囊刺穿。车子里国君的鲜血到处都是,鲁国国君停止了呼吸。
彭生确定国君已死,就大喊停车,说国君酒喝得太多,突然七窍喷血,死了。装作惊慌,派人快点去报告主公。又大喊:快打120,看看能不能抢救过来。
鲁国随从满肚子狐疑,把灯笼举起来细看,都知道这是一个谋杀。可是,在人家地盘上,不敢撒野呀。忍着吧,认栽了!
诸儿听见门外大喊:报报报——
没等来报之人说出所报之事,诸儿就开始哭,说妹夫啊,国君呀,你死得太突然了!
报信之人眨眨眼,知道了?知道我还说啥,不说了,叩首告退。
报信之人出去了,诸儿一想,不对,急了,戏没演好。赶快叫人把报信之人喊回来,问:所报何事?
报信之人懵了,心说你不都哭了吗,都知道了吗,怎么还问?但是主公要他说,不能不说。就把鲁国国君暴病身亡的事说了一遍。
诸儿说可以走了。报信之人转身,倒下。诸儿拔出剑,灭了口。
人死了,就不能住总统套房了,住棺材里吧。棺材真好,上等的木料,上等的做工。文姜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就是干嚎,一个眼泪没掉。诸儿说: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呀,看看,欲哭无泪。这是悲伤的至高境界呀。
报丧的人到了鲁国。鲁国闻听噩耗,举国震惊。鲁国报丧的人偷着内部传达了真正的死因:国母文姜和哥哥乱-伦;国君识破,遭遇谋杀。
大家义愤填膺,这是国耻!这是国恨!
大家各抒己见,最后统一了意见。国难当头,首先是要立新君,国不可一日无主——世子同做好接班的准备,只等国君灵车一到,这面举行葬礼,那面就宣布继位。有人提议要对齐宣战,痛痛快快干一场。有人反对,说这不是什么好事,这事多丢人!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战胜齐国,到那时长打败了,人也丢尽了,什么便宜赚不到。不如这样,派人去齐国,追究车子里服侍国君的那个人没尽到责任,致使出现这个意外。要求齐国杀了此人,安慰鲁国国君的亡灵。
大家说能行吗?能行!齐国一定会满足我们的要求!相信我,没错的!大肚子的人拍着肚皮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