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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父与子(19)

他通常在一大早遇到她,在花园中或院子里;他不会到她的房间拜访,而她也只来过一次他的房门口,问他该不该给米佳洗澡?她不仅相信他,不怕他,并且在他面前显现得比在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的面前更随意自在、更无拘无束。好难说清这个中原因:也许她无意中感到巴扎罗夫不摆架子,没有一丁点那种让人既着迷又畏惧的贵族派头。在她眼里,他是个医术精湛的大夫,为人朴实无华。在他面前,她可以毫无顾忌安心自然地照顾自己的小宝宝,有次突然她的头又晕又痛,是从他手里服的一匙药。如果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在场,她似乎有意回避巴扎罗夫;这倒并不是她要掩饰什么,而是出于礼节。她比以往更怕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最近他一直观察她,有时仿佛从地下冒出来似的忽然出现在她背后,穿着一套英式服装,一张古板又似乎明察秋毫的脸,手插在口袋里。“对人如此冷淡、傲慢。”费涅奇卡向杜尼亚莎抱怨道,杜尼亚莎则回以一声长叹,心里念着的却是另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巴扎罗夫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会成为杜尼亚莎心目中的暴君。

费涅奇卡和巴扎罗夫真算是惺惺相惜。当他俩聊天时,他的脸甚至都起了变化:浮现出开朗和善的神情,平常的漫不经心中也夹杂着一种玩笑似的关心。费涅奇卡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年轻女人的生命中肯定有一段灿烂时光,就如夏日玫瑰一般突然绽放;费涅奇卡的花季来临了。所有的一切,甚至连七月的暑热,都给她平添了美丽。她穿了件薄薄的白连衫裙,显得更加白皙轻盈:她并没晒黑,无法抵御的炎热给她的双颊和耳朵上轻轻抹上了一层胭脂红,也让她全身懒洋洋的,她那一双秀目中也浮现出娇慵欲睡的神情。她几乎不能干活了,双手就那么滑到了膝盖上。她简直不走动,老是带着这副滑稽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抱怨叹气。

“你应该多洗澡。”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对她说。

他凭借一口还未干涸的池塘并在上头搭了个大布帐篷,作为浴池。

“哎呀,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来到池塘边人就要死了,再走回来——又死一回。花园里没一点荫凉。”

“唔,真是这样。”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摸着自己的眉毛答道。

一天早上快七点时,巴扎罗夫漫步回来,在丁香凉亭遇到费涅奇卡,丁香已凋谢,但凉亭上仍是绿荫满枝。当时她坐在凳子上,头上仍然搭了条白头巾,身边放了一大堆带着朝露的红白玫瑰。他就上前打了招呼。

“啊!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她说,略微扯起头巾的角望着他,那只胳膊一直露到肘部。

“您在做什么?”巴扎罗夫坐在旁边问,“扎个花束吗?”

“是,早餐时桌上要用的。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喜欢这个。”

“时间还早着呢。这么多花!”

“我现在采了,免得天一热就出不来了。只有现在还能喘得过气。天热得我疲惫不堪的。我怕是不是得病了?”

“您可别胡乱琢磨!让我来号一下您的脉。”巴扎罗夫拿过她的手,找着了那跳得非常均匀的脉搏,还没数跳动的次数就放下她的手,说,“您可以活一百岁!”

“哎哟,您可别瞎说!”她叫道。

“怎么?莫非您不想长命百岁?”

“要清楚一百岁呀!我们老奶奶活了八十五岁——造了多少孽,既脏又聋,还驼背,咳个不止;自己都认为是个累赘。这种日子很没劲的!”

“怎么样,还是年轻好吧?”

“那当然!”

“那它究竟有什么好处?请告诉我!”

“这不很明显吗?像我现在这样年纪轻轻的,进进出出,拿这拿那,万事不求人……没有什么比这更宝贵的了。”

“可年龄对我却无所谓,无论年老还是年轻。”

“您怎么这么说——无所谓呢?这不可能。”

“您自己想想呀,费多西娅·尼古拉耶夫娜,年轻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活着……”

“命运要靠您自己把握。”

“什么都由不得我!哪怕有个人可怜可怜我呢。”

费涅奇卡斜视了巴扎罗夫一眼,一语不发。

“您拿的什么书?”过了会儿她问。

“这本吗?这书很有学术价值的,但不容易懂。”

“您一直学习?不感到闷吧?我认为您样样精通。”

“其实不是这样。您试着读读。”

“但我一点也不懂。是俄文书吗?”费涅奇卡问,双手接过这本装订得非常重的书,“这书好厚啊!”

“俄文的。”

“我还是什么也不懂。”

“我并不是让您念懂它。只是想看您读书的样子。当您看书时,小鼻尖动得特别可爱。”

费涅奇卡随意翻到《木馏油》那一章,刚小声拼读起来,这时她笑了,将书放到一边……书从凳子上滑落到地上。

“我喜欢您笑的神态。”巴扎罗夫道。

“别说了!”

“我还喜欢听您说话,如小溪潺潺的流水声。”

费涅奇卡将头转过去。

“您怎么这样呢?”她边说边用手逐个挑选着花,“您能听我谈出什么呢?您是和那些聪明的太太小姐们聊惯了的。”

“啊,费多西娅·尼古拉耶夫娜!请相信我:世上一切聪明的太太小姐加起来也不如您那小小的胳膊肘。”

“嗯,您总是瞎编故事!”费涅奇卡喃喃道,把两手合拢来。

巴扎罗夫从地上捡起书。

“这可是医书,您为啥要扔掉它?”

“医书?”费涅奇卡重复着转向他,“知道吗?自从吃了您给的那点儿药后,米佳睡得很香!我不知该怎样感谢您,您真是个大好人。”

“真的,医生是要索取回报的,”巴扎罗夫说着一笑,“您也知道医生个个贪财。”

费涅奇卡抬眼瞧着巴扎罗夫,她脸的上半部落下一块白色的反光,衬托得双眼更黑了。她弄不清他是开玩笑还是真话。

“假如您要的话,我们自然很乐意……这得问问尼古拉·彼得罗维奇……”

“您觉得我要钱吗?”巴扎罗夫打断了她,“不,我不是找您要钱。”

“那要什么?”费涅奇卡道。

“要什么?”巴扎罗夫重复道,“您想想。”

“我可猜不着!”

“我对您说吧,我要您的……一朵玫瑰。”

费涅奇卡又笑了起来,甚至惊讶地把两手轻轻一拍,她感觉巴扎罗夫的愿望很有趣,便得意地笑了起来。巴扎罗夫非常专注地看着她。

“好,没问题,”她说着弯下身去开始挑选玫瑰,“您想要红的还是白的?”

“红的,也不要太大。”

她直起了腰板。

“就这枝吧。”她说,立刻又把伸出的手缩回去,咬着下唇望了望凉亭的入口处,随后又侧耳听了听。

“怎么?”巴扎罗夫问,“是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吗?”

“不是……老爷到田上去了……我倒也不怕他……只是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我觉得……”

“什么?”

“我感觉大老爷过来了。不……没人。您拿去吧。”费涅奇卡把玫瑰递给巴扎罗夫。

“您为什么要怕帕维尔·彼得罗维奇?”

“我怕见到他。他一语不发,一个劲地瞅着你,并且眼神也是怪怪的。我觉得您也不会喜欢他。记得以往您老和他争吵。我虽不知道你们吵什么,但看得出来您把他激得坐立不安……”

费涅奇卡一边说,一边用手按她的想象比划出巴扎罗夫怎样激怒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的样子。

巴扎罗夫淡然一笑。

“但假如他战胜了我,”他问,“您乐意帮我的忙吗?”

“我怎么帮得上您?不,没人能比得了您。”

“您也这么觉着?但我明白,有只手只要它愿意,仅仅动动一根指头就能把我打倒在地。”

“那可能是一只什么手?”

“您果真不知道?来闻闻,您给我的这朵玫瑰好香。”

费涅奇卡伸长脖子,脸靠近那朵花……头巾滑落到肩上;露出一头柔软、乌黑闪亮的秀发,稍微有些凌乱。

“等等,我想咱们一起闻闻。”巴扎罗夫说完,弯下腰朝她微启的双唇用力吻了一下。

她全身一颤,用双手赶忙推他胸部,但力气到底是小了点,他还能再次接个长吻。

丁香花丛后传出了咳声。费涅奇卡赶忙挪到凳子另一头。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出现了,他的身子稍微弯了弯以示致意,沉着脸,用一种恶意的口吻说:“你们在这儿。”说完就走开了。费涅奇卡立即收拾好所有的玫瑰走出凉亭。“您太不该了,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她临走时低声道,从她的低语中可以听出她的确在责备他。

巴扎罗夫忆起不久前的另一场景,他感到既惭愧又有种受蔑视的懊丧;很快又自嘲地庆幸自己“正式扮演了塞拉东的角色”,摇头晃脑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从花园出来,慢步走到树林边。他在那儿待了好久,当他回来吃早餐时,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关心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因为他的脸色有些发黑。

“你也知道,有时我的黄疸病会发作。”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的回答很平静。

二十四

两个小时后,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叩开了巴扎罗夫的门。

“非常抱歉我打扰了您的研究,”他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来说道,双手拄着一根漂亮的手杖(他通常是不带手杖的),上头还带着精雕细刻过的象牙柄。“但我不得不求您给我五分钟……决不再多。”

“我所有的时间您都随意支配。”巴扎罗夫答。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刚一迈进来,巴扎罗夫脸上就露出一抹阴云。

“只需耽误您五分钟,我来是向您讨教一个问题。”

“愿闻其详!”

“请听我说。当您刚来我弟弟这儿时,我非常乐意和您交谈,也听到了您的很多高见;但我经过仔细回忆,您不论是和我谈话中,还是在我面前都从未提到过斗殴和决斗。我特别想了解您怎样看待这个问题?”

巴扎罗夫起先站着招呼了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此时他双手交叉,坐在桌边。

“我的观点是,”他道,“从理论上说,决斗很荒唐,但事实上就要另当别论了。”

“也就是说,依我的理解,您觉得不管理论上对决斗持什么态度,而事实上您都不会忍受别人白白地侮辱您了?”

“您完全猜透了我的观点。”

“非常好,先生。十分高兴听到您这番话。它让我疑云顿消……”

“您是想说去除了犹豫吧。”

“都一回事,先生,我只要说得可以使别人明了就够了;我……可不是迂腐胆怯的鼠辈。您的话使我避免了让人不悦的繁文缛节。直说吧:我决定和您决斗。”

巴扎罗夫瞪大双眼。

“和我?”

“没错,就是和您。”

“为什么?请允许我问一句。”

“我当然可以向您说明理由,”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说,“但我更想保持沉默。您,依我的秉性,在这儿实属多余;我无法忍受您,蔑视您,如果您还嫌不够……”

话说得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自己的眼睛都亮了……巴扎罗夫也听得双目炯然。

“好吧,先生,”他道,“不必向下说了。您想入非非,打算在我身上试试您的骑士精神。我本该拒绝给您这种快活,不过就照您说的做吧!”

“多谢您,”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答,“如此说我就可以期待您接受我的挑战,而不需使用过激方法啰。”

“就直截了当地说吧,用这根手杖吗?”巴扎罗夫冷静地说。“这十分公平。您用不着侮辱我。它对您也不是万无一失。您可以像个‘尖头曼’……我也如个绅士似的接受您的挑战。”

“好极了,”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说着,将手杖扔到了角落。“我们现在略微谈谈决斗的条件;但我首先想知道,您是否认为我们应该形式上小吵一架,当作我挑战的借口?”

“不,最好别用任何形式。”

“我也这么认为。我还认为我们不必去探究这次摩擦的根由。我们互相不能忍受,还不够吗?”

“还不够吗?”巴扎罗夫嘲讽地重复道。

“来谈谈决斗的条件,我们还是不用公证人吧——因为到哪儿找去呢?”

“确实,是没地方找。”

“那么请允许我荣幸地对您提出下面的条件:决斗明早六时举行,地点在小树林后,用手枪;界线为十步……”

“十步?就这样吧;我们在这个距离是会彼此仇恨的。”

“也可以八步。”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道。

“可以,怎么不行!”

“每人放两枪;为防万一,每人在口袋里放封短信,说是自寻短见。”

“这点我不太同意,”巴扎罗夫道,“这和法国小说搅到一起了,有些不像真的了。”

“也许。不过您同意吧,杀人嫌疑也让人不悦?”

“同意。但也有办法避免这种糟糕的责难。我们不需公证人,不过可以有个见证人。”

“那么他是谁呢?”

“彼得。”

“哪个彼得?”

“您弟弟的贴身男仆,他是个站在现代教育顶峰的人,他会竭力‘科米利福’完成他在这种场合中的角色的。”

“我认为您在开玩笑,亲爱的先生。”

“完全没有。分析完我的提议,您会认为这是合理、简单的。袋子里藏不住锥子,不过我负责将彼得培养出应有的形象,带他上战场。”

“您还是在开玩笑,”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过承蒙您慷慨同意,我亦无权再提什么要求了……这么一切就定了……稍带问问,您有手枪吗?”

“我怎会有手枪呢,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我又不是军人。”

“那么我借支给您吧。您可以相信,我也有五年没碰过手枪了。”

“这消息倒是很让人安慰。”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拿起手杖……

“那么,亲爱的先生,我此刻只有对您表示谢意,别无它求,我不再打扰您的工作了。请让我跟您告辞吧。”

“那么再见吧,我亲爱的先生。”巴扎罗夫边说边送走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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