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好比往那火苗子浇上了一层油,烈火燃烧的金妍根本就失去了理智,忘记自己谨记在心是名媛的身份,抬手想狠狠抽上醒瑞一耳刮子。
但醒瑞又不是那种傻逼逼就站在那里任由她抽的人,连忙往后退几步,这时醒瑞站的方向同时也站着孟兽兽。
紧接着,金妍踩着二十厘米高跟鞋过来,闲孟兽兽挡住她正常发挥了,狠狠将孟兽兽推到一边去!
孟兽兽身体一个没站稳,抱着一盘美食,往侧面跌去,好在有桌子抵着她腰部,这才让她稳住身体。
但还是没有避免到身体被桌子撞的生疼的趋势,手中的碟子从手中脱落,啪嗒掉在地上,好吃的都在地板上摊着了,孟兽兽越看越心疼!
刚刚是她没有想到,这俩女人的战争应该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来,自己只需要好好吃东西看戏就好了,可是万万没想到,还是伤及到她这个无辜了。
她眸子里蓄起一把愠怒的火儿,三两步走上去,绕过那些劝架拦住金妍的服务员,来到金妍侧面腰部,提力猛地一脚踹过去!
只闻金妍一声惨烈的惊呼,踩着高跟鞋,踉跄出人群好几步,最后脚一崴,硬生生跌倒在地上。
孟兽兽收回脚,觉得踹这些蛇蝎妇人的感觉真特么豪爽啊!
她不是看不下去金妍这番对醒瑞的刁难,依她的性子,就算是金妍在场杀了醒瑞,她也说不定会无动于衷,但是现在打翻了她的食物,那就真心碍到她的事儿了。
然而孟兽兽踢的这一脚,换回的却是莫代赏给了醒瑞刁钻的一巴掌!他不由分说,甚至都没有追究谁对谁错,就这样狠狠打了醒瑞一巴掌。
“你都干了些什么!”莫代语气带着隐忍怒气,语气冷沉的犹如外面的冷空气。
醒瑞被莫代一巴掌扇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她捂着火辣又生疼的脸,低着头不言也不语。
孟兽兽被这场面真心给震撼到了,一是为了醒瑞如此隐忍窝火的性子,二是为了莫代这个不明事理的昏君!
完全就是一昏君形象!昏君啊昏君!
接着,孟兽兽瞪大眼睛看着莫代过去抱起地上的金妍,冰冷的目光似寒剑一般扫过醒瑞,迎着众人的目光离开了现场。
孟兽兽将注意力转到醒瑞身上,她依旧低着头,捂着脸颊,没有一个人上去询问她什么。
还是头一次,头一次孟兽兽会觉得如此的不公平,这件事真的激起了她心中一分涟漪。
她想,要是修哥敢这么纵容那个多余出来的狐狸精,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甩她耳光,她肯定这辈子都不会让那两个狗男女好过!
绝不会像醒瑞这般懦弱又一言不发去忍受这一切!
突然有人搂过自己的肩,孟兽兽偏头一看,“修哥,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这里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玩,看戏是可以,但是看戏归看戏,大家伙别伤及到无辜啊,现在看来,看戏也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今晚先不回去了,从这里回到RH市时间有点长,加上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所以我们明天在走。”楚修耐心对她解释着。
听到楚修都这么说了,孟兽兽也就欣然接受在这里居住一个晚上。
“刚刚,你不会又去管她们的事了?”楚修挑眉问。
孟兽兽摇头“没有,刚刚是那个叫金妍的女人打翻了我的好吃的,所以我才踹她的,谁知道莫代那么巧就过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就打醒瑞一耳刮子,当时见他扇的还挺解气的。只是修哥,你这朋友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
“或许只对她这样吧。”楚修淡淡说了一句,转身去拿了一块孟兽兽最爱吃的蛋糕,送入她口中,想借此来堵住她的嘴。
果然,只要是能吃的,不管是任何东西,送上她的嘴,她都会狠狠一口咬的死死的,“修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东西啊?”一边嚼着蛋糕,一边问他。
“就算是知道我们只能以一个旁观角度去观看,难道你还想参与进去?”楚修理理孟兽兽的围巾。
孟兽兽耸耸肩摇头,继续啃蛋糕,“不想。”
再次想起醒瑞时,她已经不见了。
当夜幕拉下时,晚会进入热潮阶段,以这次晚会主题矿场开发为轴心进行的如火如荼。
已经将孟兽兽肚子给喂饱的楚修,也参与进了那群人的商讨。
这时只看到莫代旁边只跟着金妍,却没有看到醒瑞的身影,自己又不想去听他们说那些自己都听不懂的话题,于是决定自己去找乐子玩儿。
拿着一杯香槟到处走,对着那些拉提琴的人发了呆,看了一会儿,觉的自己视觉有些疲劳,于是转到外面去了。
只知道自己走了很久,停下脚步时,发现自己又迷路了。
正想找个小动物将自己领回宴会时,她无意间扫到一个人影,就坐在前面阶梯上,灯光映着那人的侧脸。
那不是醒瑞吗?难道是在这里暗自伤怀,自己该不该过去安慰安慰这小东西呢?
虽然脑海里是在犹豫着,但脚步已经替自己做出了选择。
她走过去,居高临下凝视着醒瑞,“你是在这里偷偷哭嘛?没什么好伤心的,我要是你啊,当场就两巴掌甩给那对吃里扒外的狗男女。”
“那些都轻了,如果是我的真实想法,我一定会将他们亲手杀了才解恨。”醒瑞转过头,抬脸,孟兽兽却发现她眼睛里没有湿润之气,倒是白皙的脸颊上烙着五个清晰又红又肿的手指印。
“哇,你比我还毒啊。”孟兽兽不由感叹。
醒瑞又垂下眼睑,“只可惜我没有能力,其实他们两个都该死,死不足惜,但是我相信,恶人自有恶人磨,我相信命运,我也相信报应,那些心肠狠毒的人,早晚会遭到同等的报应!”
说这些话时,明明应该是充满恨意的因素,可听在孟兽兽耳朵里,她的语气却相当的平静。
听说啊,恨到一种极致时,那些恨意已经与身体里每一个细胞容为一体,单单来看,已经看不出有什么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