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委托人离开，凉月微笑转头，捏住鼻子。
“老板，今天你身上的臭味有点重。”
臭味?
蒲松愣住，喂了喂腋下，并没有特殊气味。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幽灵散发出的微微煞气。
没办法，只能帮雨瑶遮掩过去。
“可能是我最近锻炼的比较多，哈哈哈，流汗，毕竟委托是健身房。”
凉月眯起眼睛，鲜嫩的红唇微张。“真的吗？”
幽芳的气息倾吐，蒲松轻咽一口，拿出一张传单，摊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
凉月撩开头发，低头去看，蒲松指着地址。“这是他家健身房的地址，要不要一起去?”
“去做什么？”
“当然是去除灵啊！”
“我的意思是，以什么名义进去，总不能是情侣吧？”凉月讲话时，双手夹在腿间，不自然搓一起。
“你在说什么，卡我已经帮忙办好，直接进就行了。”
蒲松扬了扬手中的两张金卡。
……
“这里可真大啊，你办卡还真舍得。”
仰望占地有商场大小的健身房，凉月发出感慨。
如果是平时，蒲松也万万不会舍得办卡。
但这也算是工作委托一部分，理应算是公费，蒲松自然不会吝啬。
如果是普通的健身，蒲松肯定会再三考虑。
走进之后是个大厅，一位貌美的柜台人员立在那里，眯眼微笑，面对每一位顾客。
一般健身房都喜欢招些招牌小姐来接客，用来吸引那些荷尔蒙的年轻人。
这间自然不会例外，每位接待员都有饱满的笑容以及高挑的身材。
雨瑶绕着他周围转几圈，露出一个魅惑的姿势。“你觉得，我与那些接待小姐比，谁更好看？”
蒲松用怪异眼神看她，淡淡说：
“难道幽灵也会发烧吗？这可真是长学问。”
雨瑶撇着嘴。“我就问问，毕竟死这么多天，连衣服都没法换。”
“好好好。”
蒲松双臂环抱，认真对比着。
这对电视剧里的人来说，是个致敬问题。
好在对方是个幽灵，大概不会像电视里一样两个答案都是错。
那几位接待小姐每位身材都前凸后翘，错落有致，让人大饱眼福。
只是……
蒲松转头，雨瑶脸上浮现羞红，双手交织在身前，紧张低着头。
和雨瑶比起来，其他接待小姐还是有些失色。
雨瑶穿得只是普通jk服，却把身材勾勒得玲珑标准，短裙飘在风中，一双玉腿浑然天成，有少女的青涩，更有青春的活力。
更何况，雨瑶是个死人，皮肤染上一层煞白，让她在生气上多几分缺陷美感，就像断臂的维纳斯女神。
没有任何犹豫，蒲松应声答道：
“你比他们更美。”
当然，不是徐公邹忌那种自恋与讨好，蒲松只是实话实说。
雨瑶没有接话，面部浮现不自然的红晕。
凉紧张看着他，结结巴巴问：
“你，你，你你你，突然之间夸我做什么？”
“你多心了，我夸的不是你……”
凉月环顾四周，发现没人离得更近，难道，老板夸人不好意思承认?
还是说，夸的是空气中淡淡的臭味?
说起来，这臭味，让人十分不舒服，像幽灵一样。
凉月警戒周围，她很讨厌这味道，可是又挥散不去。
蒲松怕她闻出什么，急忙改口，分散她的注意力。
“慢着，刚才……我就是在夸你。”
凉月眨眨眼睛，狐疑看着他。“老板，你最近怎么也学会甜言蜜语了？”
“呃，可能是最近火太旺了吧。”
蒲松没有继续纠缠，而是走近健身房，留下脸色通红的凉月。
“最近的老板，真是大胆啊!”
……
健身房里，传来阵阵荷尔蒙与青春汗水，健身器材也发出咔咔声。
蒲松随便找个原地脚踏车坐下，观察着周围形势。
阳刚气息非常浓郁，并不像会闹鬼的样子。
凉月坐在旁边，百无聊赖趴在记录仪上，微微抬头。
“老板，这里没有怨气的信息，幽灵应该不在附近，还是跟着委托人更好。”
“放心吧，幽灵跑不掉。”
凉月只是撇撇嘴，她明白蒲松比凉月水平强很多，也只是期待结果。
对于能关闭黄泉之门的他来说，在除灵师中早就像神一样的存在。
在之前，更能除掉一只半结界化幽灵，更彰显出他战绩的恐怖。
半结界，黄泉之门，无论哪个都不应该和除灵师沾边。
然而，两件事情叠合在一起，都照应在蒲松一人身上，让人不禁大呼可怕。
换做其他除灵师，随便挑上一件都是一生难以碰到的话题。
如果是游戏，大家大概都会大叫蒲松简直是开了挂。
对于亲身经历过蒲松封印黄泉之门的凉月来说，自然认为他能力极强，只是方法还有所欠缺。
“有自信就好，不然没成果，那遭殃的是老板。”
蒲松之所以自信，也有他自己的保证。
雨瑶对幽灵的感知尤其敏锐，大概是因为同是灵魂的缘故。
之所以来这，也是因为雨瑶找到那只怨灵的踪迹。
只要通过除灵手机，便能在这里消灭怨灵。
只是，让人奇怪的是，幽灵一般都会自己体弱的人，尽力避免在人多地方藏着。
这次行动却截然相反，健身房荷尔蒙浓郁，论幽灵吸灵气，可不是个好地方，还不如去巷子。
房间的尽头，一位瘦弱男人正抬着杠铃，做伸展运动，一上一下之间，气势非凡。
蒲松上前走去，发现是委托人，下意识后退几步，离他保持距离。
这次行动，还是秘密，提早告诉委托人，很容易发生意外。
如今的委托人失去健身者的锐利，蒲松打算都解决完之后，再告诉回家也不迟。
突然异变发生，耳膜出传来神秘的声，像昆虫振翅一样讨厌。
这大哥也是像幽灵作祟，就是缺少一个现当代的名字。
健身器材上，多出几只黑色手印。
这手印的颜色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其中以为客人想赶紧赶他走，抱住好好说教。
然而幽灵尤其是说。
蒲松果断拿起相机，对着周围一招，想给幽灵体验一把升天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