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撒在这富丽堂皇的王宫中倒是添了几分柔和。
“君主,玉芙宫派人来了,请您去用膳。”每每阅起这《醉君心》的画卷,慕容陌寒总是沉浸其中忘了时辰。谭昭听见门外有响动便出去看看,是凌婉在外面说玉芙宫已经备好了晚膳,请君主移驾。
“也好,是该去和她谈谈了。”慕容陌寒起身将画卷小心放回原处,命谭昭退了轿辇,坐在书案前长时间未走动,他想步行去玉芙宫。于是谭昭退轿辇时告知凌婉先回玉芙宫复命。
行至御花园在转角处慕容陌寒看到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那女子似是早已在此等候,见着慕容陌寒便上前行礼,“臣妾贵人殷氏请君主万安。”行为举止甚是得体,是大家闺秀的典范。慕容陌寒来后宫只是去凤兮宫与玉芙宫两处,其余女子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鲜少记得,殷庆云知晓便自报身份,不敢故弄玄虚。
“殷氏,不知殷贵人家父可是三品侍郎殷照可?”
“正是。”
朝中鲜有殷氏为官,这殷照可又是三品大员,慕容陌寒自是记得,但不知这殷贵人在这等他是所为何事,“前些日子,殷卿还在奏书中询问你安好,本君一时疏忽,忘了让谭昭将赏赐送去。今日殷贵人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殷庆云福身,“臣妾今日来是有一事禀明,臣妾自幼习武,自觉听力观察力胜于旁人。近日,臣妾觉着明月宫中一不起眼的小侍卫行迹可疑,似是总在有意无意的打听什么,臣妾不敢妄自定论,请君主抉择。”
殷氏家教,慕容陌寒也略有耳闻,自幼无论男女都要习武,殷氏又屡立战功,能力自是毋庸置疑,殷贵人既然敢这么说出,必定事有原因。白日里又有翊黎的推测,很可能这不起眼的人就是探子,但殷氏毕竟是兵部之人不知与宁国公是否有牵连,此事关乎依依当然不能小觑。
想到这里,慕容陌寒面色不由得带了些凝重,说道“殷卿教女有方,此事还望殷贵人多留心,若有异动随时告知。”
“是,臣妾定当不辱君命。”说罢,殷庆云便行礼离开了。
“君主到~~”
玉芙宫内早已准备妥当,等候着慕容陌寒,慕容陌寒看了一眼低头行着礼的梦瑶雪儿,同往常一样,将她扶起身,脸色挂了一丝笑容,“容妃等候多时,起身用膳吧。”
酒过三巡,慕容陌寒时刻注意着梦瑶雪儿的一举一动,看着她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容妃今日好似有话要对本君说。”
梦瑶雪儿要的就是这个台阶引出话题,低头含笑,作难为情的样子,起身离开了座位向慕容陌寒行礼,“君主,过几日就是臣妾的生辰了,只是今年不同往常在家,臣妾第一次在宫中过生辰,入宫之前一直待在叔父府中也未向父亲母亲辞别,想找观星台司正寻个好日子回家看望父母,但是不知该如何向君主提起,望君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