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别来无恙。”三年不见,叶陌寒已经可以用俊美绝伦来形容,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整个人发出一种震慑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陌寒,你回来了。”一身青衫,笑靥如花,轻罗小扇辞月花,轻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顾辞正在研究临摹他人之笔,听到陌寒的声音,即刻想要看看这臭小子有多大能耐了,竟引得那么多暗卫赞口不绝。
只见手中轻罗扇,在内力的催动下向叶陌寒面门飞去,叶陌寒向后躲闪,以内力会之,轻罗扇便又回到顾辞手中,顾辞顺势向前攻去,一时之间,竟难分胜负。一炷香过后,叶陌寒一个翻滚跳出顾辞的攻击范围,委屈说道:“师姐,这么久没见面了,一上来就打打杀杀的,这不让门口那些暗卫看笑话吗?”
“你这小子,功夫长进不少,性子还是老样子,惯会和我撒娇耍赖。”顾辞给叶陌寒边沏茶边说道,仿佛在她面前陌寒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师姐,你这沏茶功夫也是见长,清香袅袅,苦后而甘甜。尊主找我们到彼岸殿商议要事,事不宜迟,师姐,这就出发吧。”
尊主少有找他们俩一起议事,即使是出行任务,以他两现在的能力,应付一般的任务足矣。难道这次碰上了麻烦事?一路上顾辞只想着将要彼岸殿发生的场景,都没怎么听陌寒说话,只是敷衍了几句。
“属下见过尊主。”二位向尊主行礼。“免礼,入座吧。”待他们二位坐定后,翊黎看向他们两个,“陌寒,这件事还是你同顾辞商定吧。”
叶陌寒回过礼后,便看向顾辞“师姐,我不得已才向你隐瞒了我多年的身世,其实我的姓氏是慕容,是父君的五皇子。”顾辞大惊,经过多年的磨练,她自知不能在尊上面前失礼,但手中的茶杯不由得还是抖了一下。
叶陌寒早知顾辞听后会如此,继续说“师姐,当年母妃有孕,遭周君后毒害,父君虽查明真相碍于君后一族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乃动全身,不得已向外宣告,五皇子形气羸弱,是以一出生就没了气息,实则将我寄养在尊主膝下才得以保全。如今君主仙逝,而我虽有君主在世时密旨继位大统,但难以服众,又有君后一族气焰嚣张,而师姐是我在彼岸殿时最为信任之人,又能力出众,但求师姐助我一臂之力。”
“顾辞,此事彼岸殿无法直接参与其中。彼岸殿世代效忠君主,现在局势新君主逆贼阻拦不能继位,即使有君主密旨,但密旨其中没有明注彼岸殿可参与,彼岸殿行事必有君主下旨彼岸令。所以此事只能暗中相助,你对彼岸殿忠心,且与陌寒相处多年,本尊自然信任。”正在顾辞疑惑彼岸殿为何不出手时,翊黎向顾辞说明情况。
“既然如此,顾辞定然不会辜负尊主信任,顾辞愿助五皇子一臂之力。”
向尊主辞别后,顾辞与叶陌寒便出了彼岸殿往他们所住的夜澜轩,两人如往日一样交谈,叶陌寒无意间看到的顾辞腰间的玉佩,为上好的羊脂玉打造,中间却有道红色的竖线印迹,正面刻有白泽神兽,栩栩如生。“师姐,你这腰间的玉佩可知来历?”
“不知,是尊主在我落血考验后赏赐的,但是却说这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也只是物归原主罢了。我也没有多问,这玉佩有何不妥吗?”
“师姐,可否让我一观?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块玉佩的背面应该有几个小字是‘顾当誓死卫国’,左下角处刻有一朵彼岸花。”
“确实如你所说,玉佩上的‘顾’字与我的姓氏一致,想来可能是尊主想让我忠心为国家为君主做事,彼岸殿效忠历代君主,我是知道的。”
“师姐,此玉佩要收好,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现身于世,以免被有心人生出祸端,现在你我二人同心,必得小心。”
二人到五皇子府中,叶陌寒亲自为顾辞安排居住湘月阁中,对外只称自己离宫多年,幸得顾辞一家照顾,顾辞父母不久前离世,如今自己是五皇子,也应当报答顾辞多年照顾之情。朝臣们只顾君主继位一事,正是忙着为拥护的皇子筹谋,此等小事根本无人理会。
“五皇子多年离宫,朝中不甚熟悉,虽有先君主密旨,可咱们说真他就是真,说假他就是假。二皇子乃君上嫡子,为凤栖宫所出,身份尊贵无比,天资聪颖,堪当大任。周丞相,你看如何?”
“是啊,当今局势,唯有二皇子能出来主持大局。”
“赵大人和王大人所言甚是,本官也认为二皇子继位才能服众。只是五皇子手中密旨是真,这件事若是不成,便是抄家灭族之罪。咱得为二皇子谋划,否则名不正言不顺,难免落人话柄,今日之事在本官这里说说也罢,出来丞相门便得咽在肚里,以免生出事端,妄议皇子乃重罪。若今后有求各位大人,还诸位请助一臂之力。”
周丞相毕竟是有几分官威,众大臣议论纷纷,无非是在议论五皇子难以服众,二皇子适宜上位。此乃周丞相心中所想,但在明面上也不能让他们在外乱嚼舌根。
“五皇子,顾姑娘,属下前去打听,昨夜周丞相设宴邀请朝臣前去赏月。朝臣明里暗里属意二皇子上位,位高者甚至有王太尉,赵金曹。周丞相却忌惮您手中的密旨,不敢轻举妄动,事后周丞相赏赐每位大人百两以做回礼。”侍女月影向叶陌寒禀告打探的情报。
“周丞相先聚集朝臣打探口风,又告知不能轻举妄动,以银子封口,实乃小心谨慎之人。先君主在世时,周丞相受先君主重用,周君后又在后宫鼎立,如今先君主一去,周君后病重。在这个节骨眼上,船上的人多未必行的稳当,若是有人不小心将船踩个窟窿,岂不人翻船栽?”顾辞听完月影的情报,向叶陌寒说出相府未必固若金汤,看似盘根错节,实则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