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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继位

在汉京汉河旁的皇家陵墓安葬了父亲张启晟后,在几位叔叔和众多贵族武士的簇拥下,在众望所归下,在这些贵族们保护下张延伟坐上了那华美的王座,由他的母亲李德琳为他戴上王冠,贵族和所有出现在宫廷里的人单膝下跪向他这个新的可汗表示效忠和臣服与尊重。从现在开始金汗人的汗国历史拉开了新的序幕。

张延伟发现出现在汉京宫廷里的数量最多的是作为贵族武士的汉文化军事集团的主力成员及。以及数量也同样不少的佛教、道教和儒家等主管宗教管理、建设方面的宗教贵族,知道协助可汗管理国家的都是这些军事贵族武士和道士僧侣及儒学大派等宗教贵族,也有作为幕僚和外交官存在的众多希腊人、犹太人、保加尔人和斯拉夫人知识分子及贵族等众多内附的外族人,组成的幕僚翻译、外交官员为君主提供当地和周边的信息支持和服务。

职业战士集团的武士及军功将领功臣和跟随张承奉定居的儒释道三家都受封成为新家园的大地主。作为回报,他们必须为君主服役作战、提供兵源、朝觐述职、纳税纳贡和协助可汗管理国家,也就相当于张家的汗王与这些从此成为贵族的东方家乡人分享权利共同统治新家园,以及维护、保护新家园及对外征服。

当然现阶段的大贵族也就只有张延伟的那些被称为叶护公候的父母系族亲叔叔、舅舅及堂表兄弟们,他们各自拥有独立的千户、万户。像现在宫廷里除那些叶护亲戚以外,其余非张氏及张氏外戚族亲的武士、百户男爵和千户伯爵等中阶贵族都直属于汗王,总之汗国的武力就集中在这批大大小小贵族组成的统治集团手里。

但是各自拥有相对独立权利的贵族势力,也在法律或即将成为法律的新习惯上,削弱了张延伟的集权,现阶段这些贵族势力的实力还相对汗王的王权相对弱小。但在法律上张延伟的权利被弱化了很多。为何如此,因为新生的国家为统治这个新家园需要强大的武力防卫周边势力和军事镇压当地众多被征服的众多部落部族和城邦。

跳过这些,顺利的继承了汗国的汗位后,成了被称为阿斯兰汗这个充满了草原风格称呼的新君主,是的就是如此草原化的名称,这个国家来源于河西定居民族,在故土被占领时远走欧亚大草原西部,受草原生活影响,游牧化程度太深。

张延伟有时候在想如果没有祖父张承奉的英明决定,就算现阶段游牧的生活对于上层很好,但所使用的汉文化肯定会逐渐的消亡殆尽,归其原因就是汉文化根本不适合落后的游牧生产方式,因其太过于困难和系统化。

最后统治阶级肯定也会落入野蛮,看看现在一个汉文化为主的国家却使用着不伦不类的君主称呼。如果再迟几年恐怕随着汗国人口中游牧人的不断增加和逐渐加深游牧化的金汗人(汉化集团),不用怀疑。这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草原民族去了,不用百年汉语汉文肯定丢得一干二净。说到这就不得不,再补充一下,为何如此张延伟会这样说。

第一,张延伟看到众多的汉人、东方草原部族以及其他的充满东方色彩的民族后裔孩童们,已经从面目上有了可怕的变化,肤色上没法区分,因为看上去其实差不多。有的汉人比现代所谓的“白人”更加白皙。就五官面孔立体化了很多,不在是那种“纯东方”民族相对柔和的面孔。头发也不再是那种乌黑平直的,第二代和新生代的大多为棕色的,稍微有些卷曲和浓密的毛发,头发、面部的胡须和毛发,同时很多不再留长发,众多的贵族武士们都是短发和光头。且这样的情况在第二代中就占据多数,到了张延伟这代数量更加庞大。

第二,服装上的区别张延伟不好判断,因为他没见过真正的唐装,但了解现在身穿穿的这件充满唐风的华服,也不纯正。因为袖子很修身,长袍的下摆只到膝盖,漏出了下摆以下的棉质或麻布长裤,腰间是一根皮质和铁质铆钉,镶着一个黄金的雄鹰,因冬季的原因又披着一件巨大的熊皮披风,很有气势。其他贵族大多也是如此的装束,有太多的草原风格了,象征权利的冠冕是毛皮的帽子外一个镶嵌着红宝石和雄鹰的黄金的王冠,大多数的男人也是如此,上身窄衣,下身紧裤(对比汉人传统服饰)。简洁且充满了实用的风格。

第三,饮食上区别更大,吃的食物大多为牲畜和野兽的烤肉、风干肉制品,类似馕一样的坚硬的麦饼干粮,牛羊马奶茶和乳酪。很重的的草原游牧和北方食品。

第四,传统汉语中有很多的外来的音译词汇:草原的突厥/蒙古语(对了那时候肯定没我蒙古的,就所谓的鞑靼语吧)、粟特语、波斯语、回鹘语等等。

以上就是张延伟目前看到的金汗人情况,且失去了很多的礼制,野蛮化严重且非常好斗冲动(相比较现代人),这些新成为贵族阶级里的孩子们很多不识字,但是都是精通骑射和搏斗的武义,狩猎、射箭和斗剑摔跤样样精通。因为是统治区域非常不稳定,能学到兵法、诗、经方面的人特别少,且都是张氏和早期张氏的家丁们、跟随张氏迁徙的河西豪族及他们的后裔。

获得了统治权柄,但是没有威望的张延伟无法施展自己的统治方式和理念,他急需一场胜利的战争、战斗,去获得军事方面的威望,以此获得军事贵族们的支持和臣服,再开始贯彻自己的统治,实施自己的政治政权建设。

张延伟及他所统治的金汗汗国的首要敌人就是西南部挑起战争的佩切涅格人,因为金汗人的到来从事实上压缩了佩切涅格人的游牧范围,也就是所谓的生存空间这个原因,他们策反了许多早已对金汗臣服的罗斯、可萨残余势力:东部叛乱的突厥化可萨人、高加索北部-里海草原上的原可萨人的部属伊朗裔阿兰人等草原势力,北部斯拉夫人势力。只有真正的击败这些人使其臣服,他的国家才能稳定,还有那个控制着南海/本都海(希腊语的黑海)、东地中海的拜占庭-希腊人的帝国,也在关注着新近统治这片荒芜的草原和森林地带的金汗人。

(可萨人的族源特别广泛,其原为臣服于西突厥阿史那王族的西迁阿尔泰语系部落,斯拉夫人、伊朗裔阿兰人等印欧种群,高加索人等等共同杂居混合出现的游牧汗国。)

金汗人的到来,以闪电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很多拜占庭和巴尔干的南斯拉夫化的保加尔人的保加利亚国家来自草原的压力,但现在名义上统一了欧亚大草原西部(现代称呼为南俄草原:里海以西,喀尔巴纤山脉以东)的金汗人给了他们更大的压力,金汗人的迁徙和可萨汗国消亡后,众多欧亚的游牧部族部落同样受其影响向西、向南逃窜和迁徙。

这些人大多迁徙到了同样是阿尔泰语系的佩切涅格人的势力范围内臣服了佩切涅格人联盟。其他的穿过咯佩切涅格人的势力范围进入了保加利亚、潘诺尼亚(匈牙利)草原,有的越过高加索山脉到了亚美尼亚和格鲁吉亚、拜占庭的小亚细亚。他们的到来冲击了当地人的生存空间和影响了当地政权的稳定。

同时这些欧洲国家更加的害怕,金汗人是再一次所谓的上帝之鞭征服。还是什么他们根本不了解的势力,所以纷纷派出使节到了汉京进行外交活动,打听金汗人的来源和特点。并立即向他们所属政权汇报了其在汉京的所见所闻。

他们获得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原来金汗人或者说金汗人的上层,都是来自遥远的东方,来自巴克特里亚(亚历山大征服后,统治中亚的塞琉古王朝的辖下的建立在阿富汗地区希腊化总督区,独立后古中国称其为大夏)更东边。他们自称汉人、唐人,有许多的贵族穿着丝绸,一问才知道原来丝绸的出产地就是这些金汗人贵族的家乡,丝绸也是在这些自称汉人的东方人故乡制造的,拥有丰富知识的希腊人说出了他们记载在史书上丝绸之乡的丝国人/塞里斯人,那个出产举世闻名,丝绸故乡的塞里斯人。

同时也了解到,原来丝国或者用这些金汗人口中的大唐帝国,陷入了类似拜占庭帝国一样的军阀混战局面,然后又被类似匈人、日耳曼蛮族的入侵,这些金汗人在他们的王室“知昂”国王的带领下来到了欧罗巴世界的东部蛮荒边缘。

并以强有力的军事实力击败了与拜占庭同样有着交往的可萨利亚地区(南俄草原)上的可萨汗国、本都海北部的瓦兰吉罗斯国,在基辅建立了定居的金汗汗国,现在管辖着整个可萨利亚草原、草原北部森林区和波罗的海南部及日耳曼平原东部的波兰部落。统治着数量庞大的斯拉夫人、马扎尔人、可萨人、突厥人和波兰人。

金汗人已经在汉京周围开垦了那平坦的规模庞大的农庄,在其附近修建众多纵横交错的水利灌溉设施,并且更多的金汗人正在指挥着奴隶,沿河流的四面八方开垦新农田,一个个井然有序的庄园就在大河旁、山间谷地拔地而起,协同的还有用烧制的砖块和石头建起作为防卫建筑的城堡。他们可以看到不久的将来金汗人的国家一定是一个富裕强盛的国度。

同时金汗人愿意和拜占庭及保加利亚两大政权进行友好的对外互相交流及贸易往来,并承诺不主动攻击和侵略两国。他们这些基督教文明世界的人看到了,除那个走出沙漠的阿拉伯人,一样作为文明世界的一员。

因为他们看到了那不知何种材质制作的纸样张上书写着系统化的类似遥远时期的苏美尔文和古埃及圣书文等象形文字,虽说他们了解到金汗人就算是上层的贵族很多都是文盲,就更别说那些异于金汗人的被统治的蛮族,但是他们也看到众多金汗人的教堂里,

那些知识渊博的、被学生称为“师傅”的、老少皆有的修道院长正在用白皙的纸张,奇怪的毛笔、沙盘、木板和炭笔教授着汉京众多呢贵族子弟和修道士们,还有那些全部作为汗国上层阶级的汉人孩童甚至成年人们,教授那种被金汗人称为:神圣的、先祖创造的汉文。他们这些外人感到震惊,震惊这些人拥有成系统的文字体系和记载着相对完整的历史书籍和先贤思想,完整的书写记录方式和那充满智慧的注音符号,震惊于他们对知识的重视和开放。每一个金汗人无论是在乡间、城市和首都里只要有时间都接受着教育。他们甚至都想到了,同样可以用希腊字母为汉文作为注音,拼读汉文和连接金汗人的历史和文化习俗。

金汗人是如此的渴望恢复他们心中那血脉中遗传的高度发达文明。特别是那些本就拥有文学文化功底的宗教贵族和一些世俗贵族们,他们努力的去做到从小学习的只有在历史、圣人思想书籍中记载的的许多文化传统、礼仪和思想。保护、培养孩童,孝敬父母,尊敬长辈和祭祀祖先。等等,以及那复杂的“仁”学,闲暇时作为一名老师出现在各个粗略建设学校里教授学生识文辩字和朗诵诗歌以及学习汗国的法律。这一切巨大的无休止的工程,都是为了让文明在这里生根发芽改变改造新家园。

但他们更看到了金汗人故意让他们看到的残酷画面,被击败的叛军主力成千上万地纷纷被砍下头颅,用像砌墙的方式,把叛军的头颅用作材料一样和泥土一起夯实,砌成了那类似堡垒、金字塔一样的人头建筑,这就是金汗人口中的京观,而那些叛军来源的部落和支持叛军的部落部族,都被逮捕,反抗者就会成为了京观建筑的材料,其余的男女老少都被砍下大拇指,并发配到各个需要奴隶的地方成为无法拿起武器的劳工奴隶。

京观,那惨绝人寰的屠杀方式,金汗人的贵族告诉他们这张样做的原因是:第一是为了向敌人显示自己的军威和向自己人显示战功,提高军队士气。第二是通过这种残忍的方式来告诉敌军自己的实力,来惩罚和震慑叛军、外敌,第三是因为,把敌人的尸体堆积起来,筑成土堆能有效减少瘟疫的发生。是的,金汗人就是用这种他们自己感觉特别实用的方式,让那些叛军和外敌产生巨大的恐惧,并向全体金汗人显示他们的战功和军威。

哦,基督啊、天父啊,金汗人的宗教思想,几乎都支持他们的战争方式,所以让其变得如此野蛮,是的他们同样看到了众多金汗人的教堂,那些被金汗人成为寺院、道观的宗教建筑,同样也了解一些金汗宗教思想,知道金汗人的世界观中同样有天堂和地狱。金汗人在与敌人的战争中英勇战死就是进入天堂的方式之一,并且用这个宗教思想正培养着众多英勇的武士。

他们看到了金汗人对他们的友善、礼貌和礼貌友善的好奇。也得到了更多金汗人表示友好的信息和态度。他们的可汗甚至还对他们说,当他处理了草原和森林区的叛乱后,将派出大量的学生前往君士坦丁堡学习罗马人的知识和文化,也希望两国同样能如此,让双方进行更加频繁的友好交流和往来。但他们同样也了解了金汗人对敌人和叛徒的残酷的方式,以及那好战的思想。

注:金汗人的宗教思想是因为在草原的游牧战争中融合了道教和佛教以及儒学的一些思想产生的(具体是哪些,直接就是我胡编乱造的。哈哈),因为金汗人之前人口本就很少同时太过于温顺,对外战争和众多的部族叛乱,为了改变其局面,金汗人在统治者们有意的影响下,且全体共同执行的方式,出现了英勇战斗、保卫国家和族群,以及各种有利于族群和国家的行为和思想,如此能上天堂的的世界观。这样做就是为了生存和发展金汗人的勇敢习性,因为所处地区自己数量处于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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