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们是坏人啊!”恭姬淡淡的说到。
静笙轻蔑一笑,道:“那你呢?建造师。”
恭姬一愣,问到:“你怎么知道我是建造师?”
“你手腕上那黑漆漆的金属可以变成刀,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煅金能力者还有谁能做到。”
煅金能力者就一定是建造师吗?恭姬心中想着,口中却说到:“建造师只是生产兵器的,哪有什么好坏之分。”
“佣兵不也是吗?我们只认钱,坏人能雇我们做坏事,同样我们也会接好人的单子,都是是想在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里好好活着罢了,哪有什么对和错....”静笙说到。
恭姬顿时感觉醍醐灌顶。
“你真的想去吗?”
脑海中又想起了这句话,那是梦里的声音。
恭姬听后默不作声,就这样静静的等了很久,很久,很很久,渡江的船终于回来。
看着船舱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开船的卫兵从船上下来,恭姬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样,能支付尾款了吧?”静笙问到。
恭姬笑了笑,握住画戟的手紧了几分,打进了一丝自己的神迹,然后,将画戟横举在静笙的面前。
静笙一见,喜笑颜开,就要伸手接过,谁知就在这时,恭姬一发力,直接将画戟朝身后的林泊江丢了出去。这一出手直接将画戟丢进了江里。
随着“噗通”一声传来,静笙的表情渐渐狰狞。
“你敢耍我!!??”
静笙的一声怒吼,狂拽的雷电向四周激荡。
但此时恭姬已经消失在原地了。
“好快...煅金能力者怎么会有这种实力.....”梧桐在一旁轻叹一声。
恭姬落在江边上,嬉笑道:“大当家的!抱歉啦!画戟,我朋友挺喜欢的,就不给你啦!”
“想跑?”静笙冷声说到。
随后,她的身边激发出数道暴躁的雷电,当电光更盛,静笙拔腿就要追去。
“老熊!拍树!”
恭姬神迹全开,不亚于静笙的气场在恭姬身上迸发。
“小心!”梧桐随之动身。
林泊寨中,繁茂大树的树枝上,站着一只可爱的小麻雀遥看着远方,突然又飞来一只稍大的麻雀,落在两步以外,一点一点的朝小麻雀挪动着,突然远处一阵强劲的神迹气息扑面而来,惊动了可爱的小麻雀,扑腾几声便飞向空中,大麻雀见此哽咽难言,下一刻,又吹来了一股劲风,它毫无抵抗力地被吹飞出去。
这一刻,随着轰隆巨响,大地都颤动了几分,寨子里的居民们不约而同地朝林泊江的方向看去,纷纷好奇着那边的情况。
此时的江边,地面上只留下一道深长宽阔的沟壑,场面一片尘土飞扬,尘埃中,隐约可见两个人影站在其中....
梧桐搂着静笙,背对着恭姬原本的方向,但此时,他后背的盔甲已经是一片狼藉,静笙看着面前搂着自己的高大身影,眼神中流露几分耐人寻味的神色便再无下文。
静笙的手下们,看着面前这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沟壑,纷纷庆幸着自己刚才没有动手,否则恐怕此时已成飞灰。
林泊江的最大深度有三百米,水面被晒得温热,但越是往下水温越低,光线甚至无法照射,有些浑浊的江水中,一个四肢拼命扑腾的人影在挣扎着,随着水流一路往下游而去。
林泊江的对面,已经不见一院等人的身影,看似应该已经离去,循着车辙,在一道林间的小路上,一辆马车缓慢前行着,车厢是不修边幅,设计的十分将就,正是一院的马车,驾驶位上,燊托着缰绳,脸色不太好,不像因为受伤,似乎是愁容。
车厢中,齐婉秋手中轻捏着一张金属卡片,上面写着一行字:
“上岸速速离开,日升湖汇合,不必担心。”
同样车厢中的几位脸上写着肉眼可见的“愁”字。
“不知道大公鸡那边怎么样了。”余瑶瑶轻声说到。
但没有得到同伴的回应,显然,他们都不知道,也不敢猜想。
龙南念捏紧拳头,重重的捶打在大腿上,恨声说着:“都怪我...每次遇到真正的困难我都帮不上忙!”
余瑶瑶,轻轻的拍抚这龙南念捶打的位置,安慰道:“怎么能怪你呢?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都是你们提我挡在前面...”
“要不是运气好,跟恭姬分到一组,我连体术系决首的第一轮都过不了,我根本就没有参加这次选拔的资格....”龙南念低着头,万分愧怍。
“好了!”齐婉秋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没用,路在前面,只能抬头看向前方,恭姬本事大,这次一定也能化险为夷的,倒是我们,出来这么久了,不是闲逛就是,挨打,我们应该抓紧时间修炼,而不是满足于学院优胜者的身份!”
齐婉秋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信服。
此时,林泊江中不知道什么位置,湍急的水面上窜出一个脑袋瓜子,板寸头,面容狰狞,口中喋喋不休的说到:
“切!小小的江水能难的住我?看我无敌狗刨,如履平地,得心应手,万事大吉!我刨我刨,我刨死你.....”
小人儿宛如陷入癫狂般的狗刨溅开浪花朵朵,拼命伸长了脖子在水面探头。
此人正是神迹全开,使出“老熊拍树”的恭姬,放出“老熊拍树”后,恭姬趁乱跳入江中,然而,久居内陆的他并不会游泳,但是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吗?在多次应激反应下,恭姬成功的解锁了新技能——狗刨。
通过四肢有节奏的扑腾,呛了一肚子的水后终于成功浮出了水面,好在这一片林泊江上没有什么礁石,恭姬畅通无阻地漂流而去。
现在还不是上岸的时候,刚才恭姬将画戟彼岸花丢到了江里,好在他事先留了一丝自己的神迹在里面,感应着自己的神迹一直往下找去。
林泊寨中,静笙骂骂咧咧的回到木屋内,五花八门的脏话层出不穷,木屋外,雷恩若有所思的坐在一个大石头上,冥思片刻,拍拍大腿就蹦了起来,似乎是作出什么伟大的决定一般。
太阳,是时候落山了,寨子周围不时会有夜莺鸣叫,今晚晴转多云,皎洁的月光被遮得严严实实,没有月光的林间,一个肥胖高大的身影依旧外出,不过看起来有些费劲,每走两步都得喘口粗气,一看就是不爱运动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