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望月塔中一座五层楼高的建筑门前,偌轩妈妈带着管家,以及恭姬三人来势汹汹的样子。
这个五层建筑平平无奇,就是个四四方方的大楼,门口立着的门牌上写着“东昼执法署”五个大字。
偌轩妈妈似乎轻车熟路,迈步在前,脚下高跟鞋“咳哒咳哒”地急促,一直上到大楼顶层。
里面的建筑也是不出所料的普通,除了大厅宽敞的很,楼上的都是一条走廊,两排的房间。二,三层属于裁决司的,四,五层则是审判司。
恭姬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四周,来往的人群匆匆,似有忙不完的事。
偌轩领着几人来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口,门都不用敲的,管家就直接将门打开了。
房间中,一位一身华服的三十多岁男人舒舒服服地坐在他那定制的老板椅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把玩着一块扳指,惬意得很。
突然,房门“哐当”一声打开,惊地男人手中扳指和酒杯都没拿稳。
杯中酒液洒在桌上的几分文件上,男人一看,勃然大怒,喝到:“谁啊!不会敲门吗?从小你母亲都是放养你的吗!?”
随着怒吼声落下,门开,偌轩妈妈走入,冷声道:“咱妈是不是放养我的,你不清楚吗!?”
那男人闻其声,一愣,见来人,惊恐。连忙怂地跟个兔崽子似的。
“哟!姐!您来也不说一声....还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男人的情绪立马从千米高空放低到了万丈鸿沟。还立马起身迎去。
恭姬一听,心想着原来这人是偌轩妈妈的弟弟,那就是偌轩的舅舅了....
“我为什么会来?你还敢问!?”偌轩妈妈上前就揪着男人的耳朵,一个劲地往恭姬这边拽。
管家见此,心想是家丑不可外扬,赶忙把门关上。
偌轩妈妈接着喝到:“你看看你大侄子!”
男人看了看偌轩那一脸委屈的大猪头,眉毛一颤。
偌轩冰敷过之后,稍微好了一些,不过脸蛋上一深一浅的巴掌印还是清晰可见的。
男人见此怎还会不知道他们的来意。
顺着偌轩妈妈的怒火,说到:“这怎么回事啊!把我们偌轩打成这样!谁啊!谁干的!”
恭姬一愣,才反应过来,回答:“是青岩社的人!”
男人一听渐渐作出怒意
“原来是青岩社的人,要不是看在他们没闹出什么大事,我早就收拾他们了!”
偌轩妈妈听后,又冒起一把火,喝到:“你还敢说!咱老爹让你坐上这个位置,你天天不干正事!要不是你玩忽职守,偌轩能被人打吗!今天这事情你最好解决了,不然我告诉爹去....”
恭姬脸颊稍稍抽搐,原来这男人还是执法署的署长,但是为什么这两大人嚷嚷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怎料执法署署长听到偌轩妈妈提及家父,恐惧之意不由心生,连忙道:“别啊姐!我,我立马派人去把那青岩社给端了!”
站在一旁的恭姬本想着,作为执法署的署长,凡是应该会从大局着想,对付青岩社想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脑海里还想了不少的说辞,怎样夸大青岩社的威胁和目中无法。毕竟如果青岩社这么好对付,也留不到今天。
却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顺利。
青岩社虽然棘手,但跟恭姬当初经历的事情来讲还是上不了台面的,且不说那大叔作对比,慕辰老师,甚至就连王城能力者学校的王秀芬王老师也足以凭借一己之力灭其满门。
......
没过一会儿,署长就直接下令给审判司,审判司也毫不墨迹,直接下了裁决令。
裁决司的人兵贵神速,抄起装备就到大厅集合了。
大厅中央排了支三十人的方阵,各个披着轻甲,带着鬼头铁面,腰间别着横刀,暗藏锋芒。
他们全部都是体术系的能力者,而所有的裁决司中也只招体术能力者。
碰上大动作,像斯托尼亚突袭啥的,城卫军会处理。
而裁决司出动比较频繁,要做的就是维系片区治安,抓抓小偷,压制一下黑社会,不时对付一下青岩社这种比较棘手的城中势力。
如果换做是自然系能力者,抓个小偷都得丢个火球射个水弹,还不得把社区弄得一片狼藉。
所以裁决使都是由体术能力者担任。
于此同时,东昼王城西部边防忧心忡忡。
哨台上,一个身披东昼边防制服大衣的中年人要看着海的尽头,似在期待着什么。
好一会儿,昏暗的海平线上升起一排模糊的小点,等到近了方才看清,那是一支数十人组成的队伍,他们脚下就是水面,没有任何承托,似在水面行走,又似大海臣服着将他们送往。
他们没有统一服饰,各自穿着彰显个性的衣服,为首的,是一个长发粗糙的壮硕男子,他没有右眼,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瘆人的刀疤,腰带上勒着破烂不堪的上衣,似乎经历了一场苦战,赤裸的上身让他的纹身一览无遗。那是一头形式猛虎的瑟芬。
有斯托尼亚人在场必然认得出,男人身上纹的是一种名为比格泰戈的瑟芬,形似猛虎,尾似利剑,毛发如刺,血口獠牙,不生双目却能看眼大千世界,最特别的是,他的血液浓稠漆黑.....
东昼的边防要塞屹立在海面上,底下打上了六根八百米长的粗壮地基,这对一群资深的土系能力者而言不算什么。
海水在要塞边缘升起至三十米高,犹如海浪,却没有冲刷下去的意思,灵性地驮起那个独眼男子以及其带领的数十名能力者一同送到了要塞的甲板上。
而迎接他们的却是要塞中士兵们的谨慎。
不一会,中年男人从哨台上落下,走向那独眼男人,走动之时,周围的士兵自觉的跟了过去,纷纷摩拳擦掌的模样。
两方,在甲板上会面,但是双方都没有一丝笑容。
“设计图呢?”中年男人冷声问到。
“我要的东西呢?”独眼男子并不示弱。
双方会意,各自招呼手下人拿出对方想要的东西。
独眼男子手中提着一个手提箱,里面正是三年前,东昼丢失的一张重武器设计图和资料,但是时隔三年,才被找了回来。
看着那手提箱,中年男人也拿出了一份文件,但却说到:“你们这一行就是三年,不会私底下复制了一份,才交换给王城吧?”
“你们这箱子使用琉金打造的,只有事先注入过神迹的人才能打开,里面还有穹下天工发明的小玩意,如果我强行打开,这箱子早就毁了。”独眼男子面不改色的说到。
双方并没有过多的墨迹,或许在会面之前,他们已经筹备充足了,双方都不是普通货色,想打一架,只能是两败俱伤,继续谈谈,双方也知道没这必要。
“能讲讲这三年的经过吗?”中年男人接过手提箱后,说了一句。
而独眼男子果不其然的沉默片刻,最后留下了一句:“唇亡齿寒。”
之后带着弟兄们重新落入了海中,不见了。
中年男人返回要塞内部,途中,身边的高官轻声问到:“首长,您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东昼要是亡了,斯托尼亚人也不会善待他们。”
高官又问:“那他们说,没看过里面的东西.....”
这次没等,高官问完,中年男人笑到:“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