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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新鄞州写作人初识

“新鄞州写作人”是沿用“新鄞州人”的概念而使用的。因此,其成形和崛起是有明显的时代特性的。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新世纪以来,鄞州的社会、经济和文化都经历着史无前例的变化,文化的交错、碰撞与融汇,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新鄞州写作人应运而生,并且在时代大潮的不断洗礼中渐渐完善和完美着自己的形象。他们的出现可以看作是异军突起,但这也是历史的必然;他们的力量也可以看作是散兵游勇,但他们已经是鄞州文坛的一股新兴力量,假以时日,他们将是一支不容忽视的生力军。

新鄞州写作人的队伍组成主要有两大部分:一是高教园区内多所大学、科研机构、中小学的人才引进;二是区内众多企业的劳动力引进。这两大部分最主要的差异是学历的高低,前者是一些高学历的,在学术上都有自己的专业成就,甚至拥有多个行政头衔的知识分子。比如赵嫣萍,她早年就获得过《北京文学》首届老舍散文大奖赛的大奖;姜宇清在河北教书的时候也已经成名;老剑在南下鄞州之前就已经出版过诗集《胆战心惊》,还出任一家报纸的执行总编辑,现在是浙大宁波理工学院传媒与设计学院的副院长。一般看来,这些人才往往在异地,已经颇有成就,他们的视野开阔、经历丰厚、实力很强,一踏上鄞州这块热土,依旧有佳作呈现。而后者则大都是既无显赫社会地位,又无显赫写作名声的打工者。如获得宁波市“新宁波人”征文一等奖的刘颖,他大专学历,写作也只能是在“工作之余”,“经常利用业余时间进行”,笔端的文字也仅停留在一般的小随笔、小杂感而已。而学历的差异往往又决定了两者工作和生活的稳定性。前者收入高,家庭生活安逸无忧,工作岗位也稳固;而后者则正好相反,他们的工作和生活具有很大程度上的流动性。比如目前在鄞西一箱柜厂做焊工的葛志华,为了生计,他已经变换了许多个老板和许多个工种。再如在五乡工业区一玩具厂工作的韩文建,他是不久前才迁入鄞州的,这之前他的以小说为主的写作已经硕果累累。但你能知道他从哪里来,却很难知道他还会到哪里去——甚至,或许他自己都还不知道呢!这种稳定还是流动的实质又会决定两者对于文化碰撞、冲突和融合的态度和立场,同时又影响了两者对于文学写作的价值取向和写作中呈现的艺术特征。

这样的分析类似当年“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写作”两大阵营的划分。作为人才引进的新鄞州写作人,往往艺术涵养深,理论水平高,文字功底深厚;他们视野开阔,艺术个性强烈,个人经历比较简单,往往是从学校到学校或者从学校到上层建筑的单位。但是他们对社会底层不够熟知,了解不够深切,没有置身处地。因此,即使有所反映了,也大都停留在理性的、概念的、想当然的。录一首姜宇清的《冬末,我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这首诗两次被《诗刊》刊登过,可见《诗刊》对它的推崇。

我已经听到了,远山积雪下的流泉,听到了正拱破冻土层的苦苦菜与婆婆丁。赶去以前,我必须做好一件事情。把积了一冬的粪肥刨开,装上牛车。这些粪肥带着闪光的冰碴,还未消开。我把它们撒到大田里去,风一吹它们就融化了。我做完这件重要的事情,整个冬天就算过去了。转眼我看见雁阵飞过蓝天。大雁是擦着我的头顶过来的。我听见它们的翅膀又沉又闷的声音。从本文的角度读这首诗,我们至少可以看出:一、虽然写的是大地、时节、农活,但依然是一个知识分子诗人的感悟,他的敏感,思索的深远,心绪的内敛,不是呼喊,不是直白,也不是爽朗;二、有姜宇清的一种“北方的”胸襟和情怀,就是说诗人的抒情基石还是站在他分外熟悉的故乡土地上。扩大了看,这部分的写作人,在鄞州,对本土文化的融合比较谨慎,故乡情结顽固。

而作为劳动力引进的新鄞州写作人,他们对文化差异相对比较敏感。他们的生活经历总是有些复杂、有些曲折甚至饱受挫折。但他们更具勇气或者挑战精神,对新鲜事物的激励反应敏捷。葛志华的生活情形大体是这样的:

下午下班后,买一条鱼5.5元,馒头2元,姜1元,为儿子买一肉馅和一杂粮馒头。买好后到妻厂里。看到儿子正埋头干活,干得蛮带劲的。妻说,他向她要5元钱,妻给了他,上午儿子买东西吃了。

妻看我也帮不上手,就让我回家做晚饭去了。

回到家,炒了一份青菜,做锅稀米粥。待妻儿回来吃。

饭做好了,妻儿还没有回来,我抓住这些时间看我的《刑事诉讼法》。4月份要自考了,我要抓紧时间,争分夺秒把书记下来。

刘颖鄞州七年的经历是这样开头的:

当初的工作是在宁波人才市场寻得的,寻得的岗位也是再普通不过了,名称叫储备干部——那就是企业将你储备着呀,需要时再用你。到底要你做什么,那得看你表现了。现在回想起来,试用期的那段日子是再辛苦不过了……

总体来看,这部分写作人的写作热情更为高涨,但对于笔下文字的把握缺少应该具备的能力,写作的热情与诉诸文字的能力反差较大。虽然他们都在火热生活的第一线,他们对于底层生活有自己的优势,但是要把他们亲历的实实在在的周围的生活场景诉诸笔端,还是存在一定的困难。

只有韩文建,他的“打工文学”的写作姿态似乎更为完备。他的积累丰厚、语言活泼生动,一读,立即把人带入一个活色生香的场景之内。

从此,刘铁柱对小梅再也不“兔牙妹”“兔牙妹”地满工厂叫了,叫美女也没有持续几天,觉得越来越别扭,就又改了口,叫起了小梅,并且也不是以往那大大咧咧的做派,变得柔声柔气了,听得小梅浑身发麻,很不自然。

……

她还是决定了,跟着就往宿舍外面走。但出了门,她又站住了,微一沉思,又转身回宿舍。回到宿舍,见凤姐仍在织毛线,并不注意她,就找出小镜子,对着自己照。照了一会,她把目光移开。搭在绳子上的毛巾已经干了,她抓进手里。好在暖壶里有水,她放下小镜,把水胡乱浇在毛巾上,用手捏了捏,再拿起小镜,用半湿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脸。她的眼睛很大,皮肤光洁,嘴唇红扑扑的,经过毛巾拭擦,她苍白的脸蛋红润了不少。她倒不在乎这个,她怕脸上有灰,那可太丢人了。

……

刘铁柱望着小梅远去,直到她走进店里,才把嘴里残剩的粉丝渣用舌头绞着咽下,一面重又坐下身去。想这兔牙妹还真显摆,下馆子去了,得,去吃你的吧,省我1块5.

这样的文字在韩文建的新作《捉弄》中俯拾即是。《捉弄》中的小梅是一个单纯的姑娘,但是刚强,她有自己的生活压力,也有自己的生活追求。她的爱,是一朵花开放的过程,绮丽、动人、美好而又清澈。但是生活总是捉弄人,总是把人们推到搞笑的境地,小梅也不例外。打工的生活是美丽而又感人的,尤其是小梅的打工遭遇和生活。我们追求,但又往往感知不到是否适合我们,而事实往往是,不适合我们的,偏偏又是我们苦苦追寻和憧憬的。生活就是这样构成的,谁也逃脱不掉,尤其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高度发展的今天。

当然,他们的“鄞州写作”具有许多显著的共同特征。首先是他们对这块新大陆倾注的热情格外高涨,他们的这种热情往往已经积蓄已久,而一旦爆发则异常强烈、异常飞扬,充满着狂想。他们对脚下这块新热土的讴歌是由衷的,他们的心满意足和内心的感激,是时时洋溢在文字之间的。毛燕在自己“谨以拙文献给我的第二故乡:鄞州”为题记的文章中这样记叙:

2002年的那个炎热的夏天,我终于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段职业生涯,当时还没有从武汉到宁波的直达火车,我不得不先乘车到杭州再转车。就这样,我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风尘仆仆地赶到单位报到,当车子终于到达宁波南站的时候,我别提多兴奋啦!

憧憬和梦想,喜悦与激昂,都是新鄞州人最初涌上心头的难以压抑的真切感受。

老剑在一首长诗《千里赴鄞州》中,从他原先工作和生活的东北起程,一路写来,把南下途中自己的感慨一站一站地倾吐,最后这样结尾:

如今,我落户鄞州。

我有两只蝴蝶、三条大江、一片桑果,

不远处起伏的四明山和安静的东钱湖。

还有我的东海,和海上的日出,

有一屋子的书,和一屋子的学生。

他们像我年轻时一样。

这是热情之后的宁静。显然,老剑的这次行动并不是漂泊,鄞州也不是他行程中的一站。在鄞州,老剑已经在“屋子”里卸下了行囊。他告诉我们,他已经安顿完毕。

新鄞州写作人充实了鄞州的写作队伍,扩充、丰富和活跃了鄞州的写作状态。他们见多识广,具有更为开阔的文化视角,更丰厚的文学能量,具有不少土生土长的作家所欠缺的优势。但是他们在本土的自然地理、气象,尤其是风土人情、习俗、方言等上面的或缺是一时半会儿无法弥补的。

很显然,每一个新鄞州人都会遭遇并思索文化的碰撞、融合、和谐的问题,当然,这样的问题同样摆在本土作家面前,但对新鄞州写作人来说,则更为重要、更为迫切需要解答。鄞州有源远流长的历史,传统文化根深蒂固,同时新时期以来社会经济和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与之相随的鄞州新文化在跟异域文化的交织和融会中具有绝对的优势。本土文化在本土的优势,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显著的。入乡随俗,也就是随本土文化。本土文化的强势不仅表现在它要主动同化外来文化;而且在许多场合,外来文化也会主动要求,或者被迫要求与本土文化相融。从文学写作的角度来说,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文化基因,多种地域文化只是加深作家对于中华大文化的认识而已。移居海外多年而依然用汉语写作,并且写出成就的作家也有许多。但这与本文主旨的前提是二致的。

新鄞州人写作的文化态度往往具有更大的包容性。他们中的多数,不仅没有反感或者排斥鄞地文化,而且从一开始就已经视鄞州文化为自己的文化了。他们尝试鄞州菜肴,学说鄞州老话,周游鄞州的风景名胜,查阅鄞州的历史资料,他们与本地人生活在一起,其乐融融。林杰当年“每个星期去邱隘镇上的烤禽店买一只烧鹅腿解馋”,“赏过东钱湖,登过四明山,游过天童寺,逛过横山码头,也凑过梁祝文化公园‘千人相亲会’的热闹”。冉崇贤在《没有拍摄的全家福》中对外来工与外来工、外来工与房东之间在日常生活中的融会,描写得细致周到;刘颖则因为房东本可以要求他加房租而不加,心有愧疚,便自己上门,要求房东加自己的房租。文化隔阂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淡化或消弭,这是时代的特性。这种进程也同样提速了写作人对社会生活的认识,加快了他们的文学反映。

赵嫣萍可能是比较顽固的一个写作人,她到鄞州已经六年了,但她似乎一直是“身在鄞州心在晋南”。她说:“晋南是我生命的底色,离晋南越是远了,晋南的一切似乎越是清晰,时间上空间上都是如此。”又说:“我只拥有小山村的一个瞬间,而它足够我回忆一辈子了。”只是到了最近,我们才读到她写一座江南小镇的大型文字,随手摘引一个小片段:

江南,有个缠绵的雨季,疏疏淡淡的雨丝里似乎洒落着胭脂红,杨梅就在雨季里酝酿着她的颜色。或许,杨梅是这个季节最为耀眼的果实,雨一停,人们就说“总算出梅了”。

于是,这个雨季也叫“梅雨”期。毫无疑问,杨梅从雨季穿越而来,是丝丝梅雨的缠绕,杨梅才有了她的独特,那圆润如珠的殷红一粒粒缀于枝头时,是雨水凝结的相思泪吗?而她的根又是深深扎于泥土的,或者也是土地抛洒的无言珠。但无论如何,都是生命情怀的聚合,否则,那美妙的色泽,何人能够赋予?

这样的文字有没有江南的气息和韵味呢?写这些文字的晋南人有没有脱胎换骨,或者骨子里是否已经真正融入了另一种地域的文化气质呢?

老剑在与本土文化的融合上可能是最主动并且做得最好的。他作于2006年12月17日的《大茗地》以引用陆羽《茶经》中的“余姚人虞洪入山采茗,遇一道士,牵三青牛,引洪至瀑布山……”为开篇。接着娓娓写道:

姚江里的千岁浮木,已经顺流而下,

顺流而下,看起来年轻而浑圆。

生就吴人之相,但这不是茶树,

这不是九千香的茶树。

这是开头,结尾是:

大茗在天:上林湖就是一碗茶,余温还在。

一滴水在一片叶子上滴了千年,

与前朝的那些事相映成趣。

在甬上休息,就像坐在一株茶树旁边,

休息一下,方看得出她的秘色。

是啊,老剑是已经看出一地秘色的人了。他在诗中糅进的不仅仅是一些地域及地域上的地名、人名,而是一种地域的特质,一种江南茶和江南人的神态,一种文化精神。

文化的演进总有激浊扬清的意味。新文化初生和形成的脚步从来不曾停歇,它也不会以相反方向的意志而转移。这是历史的必然。无论本土人还是外来人都有留下隐痛的可能,回忆、怀念,是所有现在人对追回过去时光的一致办法,也是仅有的办法。文化自觉是一个艰巨的过程,首先要认识自己的文化,理解接触到的多种文化,才有条件在这个正在形成中的多元文化的世界里确立自己的位置,经过自主的适应,和其他文化一起,取长补短,共同建立一个有共同认知的基本秩序和一套各种文化能和平共处、各取所长、联手发展的共处守则。展望未来,交汇整饬之后的新文化是所有“当时者”的新文化。它的对于未来世界的适应性以及开创性,它的骄傲和荣光,都归“当时者”。

也可能真的搞不明白是人在他乡,还是他乡即故乡。但对于新鄞州写作人来说,他们都有一个地理上的“别处”,这个“别处”根深蒂固,成了他们写作上得天独厚的优势。请读读琴歌的《枕边的故乡》:如果有雾,就看不清村口的老榆树。先伸出左手,然后伸出右手轻触。缓缓环抱住那块明显的旧伤多么温馨的气息。故乡的苗圃正在梳理它的四季。杜鹃,芍树梅,大叶菊一齐开放。像亲人们不同的笑脸,像缤纷的雪花。抚暖了僵硬的脊背。母亲动身了,把体温留在我的额头上,把咳嗽留在风里。唤来儿时的小马驹,我跃马扬鞭。抓不住,还是抓不住啊。我在故乡的枕边孤独地醒来。

也许一个人的故乡情结是永存的,与生俱来,此生共存亡。但这跟与异地文化的融合似乎关系并不大。

要真正全面透彻地了解鄞州大地上活跃的新鄞州写作人,要搜集他们的写作资料,观察他们的写作动向,关注他们的写作状况,展示他们的写作成果,实际上是有一定困难的。本文挂一漏万,只呈吾熟悉、比较熟悉或者才相识的人物的一些写作数据杂陈于下:

冰凌儿

原名叶敏,出生在秀丽的天台山脚下,大学毕业后到鄞州电台从事新闻工作。2000年出版收入“鄞州作家文丛”第二辑里的诗集《古井的守望》。在《古井的守望》里,诗人的情感充沛,触觉灵敏。在“自序”中,诗人认为“没有什么比诗歌更能表达我的内心,写诗已成为灵魂的天然需要,成了我生命不可或缺的部分”。但同时,这些作于青春少女时代的充满优美幻想和情窦初开般的诗句显然缺少了一些对诗歌语言的沉思。这是天然的诚实与或缺,应该与那个时期的诗人无关。相信经过生活的磨炼,诗歌会伴随着诗人的成熟而成熟。

姜宇清

原籍河北沽源,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为浙江万里学院中文系教授,从事写作学、文艺学、新闻学等学科的教学与研究,著述甚多,获奖众多。姜宇清学术与创作并重,创作中似乎尤以诗歌为重,其诗作多发表在《诗刊》《人民文学》等国家级重要刊物,是“当代中国文学排行榜”上榜作家。姜宇清诗写作的宗旨是:呈于象,感于目,会于心。无论何种表现形态,诗歌艺术的最终指向一定是生态的、生命的、美的。

姜宇清列入“超越文丛”的抒情诗集《伙伴》,于2006年6月由宁波出版社出版。但《伙伴》似乎并不是姜宇清诗作的合集,而仅仅是他近几年的一些短小写制,大都强调哲理,强调人所未见的一些发现——从事物的外表,从事物与事物的新的联系等角度。比如以“伙伴”命名的50首精短动物诗中的一首《鸳鸯》:“鸳鸯是爱情的一个括号/内容可以无限延长/但不可只出现一半。”这类诗语言简练直白,但制造的发人深省的效果明显。再比如《骆驼》的前两小节:“它就是/愚公/但可以/驮着山岳前行……”正如前面提到的,姜宇清的《冬末……》寄情“北方的”那样,在他立足鄞州大地之后的其他诗作中,我们似乎也很难看到“鄞州的”或者“江南的”作品。对于姜宇清这样的一位成熟诗人而言,这样的“不作为”显然是有“不屑于”的意思。但也难说,他或许正在慢热,让一些富有营养的汁渗入骨髓,那才叫入味呢。

老剑

又名泉霖,本名刘建民,1964年出生。一个东北人,喝了四十多年松花江的水。1984年大三时开始写诗,1989年停笔,其间在《星星》诗刊等发表诗作百余首。曾任高校教师六年,出版社编辑一年。1992年起做报纸,参与创办《延吉晚报》,改版《新文化报》,创办中国第一份社区报《巷报》,任执行总编辑。2005年起,在浙大宁波理工学院传媒与设计学院工作。2005年,老剑出版以旧作为主的诗集《胆战心惊》(青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老剑的诗集《大地红》被宁波市文联列入“浙东作家文从”,由宁波出版社出版。现为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2007年,老剑以一组《大茗地》获得“春天送你一首诗”活动“茶”主题头奖;2008年,老剑的组诗《两袖清风一束诗》在“春天送你一首诗”活动中摘得银奖。

老剑的诗歌创作生涯显然可以分为前后两个时期。从最初大学时期的开始到弃诗而专事纸质媒体,这个时期的诗作结集在《胆战心惊》中。他的诗歌的第二春几乎是与他南下同步勃发的,这个时期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三年,却是老剑诗情的井喷时期。在这几年,老剑的写作不仅量大、出手快,而且质量高超,他的诗手法娴熟、技艺老道;在经过许多年的沉寂之后,他的思想也更为成熟,不仅仅是成熟,而且是闪着一种人性的光芒。

琴歌

原名张淑琴,原籍东北,满族。2002年8月,独自投奔鄞地,2005年春天开始写诗。这位年轻的女诗人对诗歌创作矢志不渝而且对诗的触觉非常灵敏,比如她说:“夜色在夜色里不停地敲钟”;天空本来就是空的,她还说“空空的天空”。5·12汶川地震后,琴歌立即以一首感人肺腑的诗歌赶赴现场,其诗题“爱还在不停地赶来”激越而深情。琴歌的作品并不多,但是以她女性的敏锐,往往都能准确无误地将事物化作看似简易却既有思想又有诗情的句子。她说:“我们就是这样的人,从不知道味道,而只知道回味。”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性居然说出这种老成的话,显然还不知道“秋”的滋味。她真正的情怀也许是这样的:“哦,亲爱的,我终于知道/我们的距离等于交谈的距离/交谈的距离等于/心跳的速度乘上被施以魔法的/时间。”

刘颖

四川广元人,大专文化,2000年来宁波工作,现在鄞州华缘玻璃钢电器制造有限公司任总经理助理。工作之余经常进行写作,已在《宁波日报》《东南商报》《宁波晚报》《鄞州日报》《梁祝》等报刊发表文章数十篇。2008年,《为了一颗乒乓球》获得宁波市“迎奥运、爱中华”征文二等奖,入编《我们的奥运》一书,参加央视网“奥运”征文获一等奖;《创业在宁波》获得宁波市“新宁波人”征文一等奖……刘颖的每一篇小文都是真情流露的,他绝对拒绝虚假。在一篇写他接四川的母亲来宁波过年的文章结尾,他说:“过完年,母亲就回老家去了,但母亲来鄞州的话题永远不会结束,母亲会将记忆带回四川,并且永远讲述不完。”是的,是这样的。刘颖的题材也都直接来源于他个人的生活实际——自己的经历、周围的人事。在《小王在鄞州》的附言里,他就强调:“全都是真实的情节,没有虚构!”因此,他的文章结构自然、文字流畅,斧凿的痕迹极少。

冉崇贤

常用笔名冉愈,土家族,重庆市石柱县王家乡娇山村人,助理经济师职称。1962年9月生,高中文化;教过书,做过乡干部、自由撰稿人及国企、民企管理干部。参加过四川青年作家文学讲习所,学过小说创作,擅长小说、散文、诗歌、杂文创作和新闻写作等。1998年2月到深圳打工,2001年11月初到宁波打工。现为鄞州投资创业中心音王集团《音王报》责任编辑。

葛志华

1972年出生于河南省宁陵县。1994年中专毕业,因经济困难大学未读完。2004年来宁波工作。2007年参加自学考试,边工边读。现在在鄞州区金源箱柜有限公司做焊工。

也许葛志华是个特例。他揣着一叠用钢笔书写的稿件,摸索着找到文联办公室,这样的举动在眼下是可以让人心头一热的。他对于写作的心诚因稀有而弥足珍贵。发表在《梁祝》“新鄞州人写作”专版上的那些以日记形式出现的作品让人很难确定这些文字的文体,但可以肯定那就是文学,就是他生活的一个艺术的再现——这就够了。在琐碎的对一些生活细节的不厌其烦的记述中,一种夹杂着诸多由现实生活激发的情感和心绪便涓涓地流到读者的血管里了:亲情与友情,无奈与坚韧,艰难与欢乐,是一个当家的大男人在跟自己,跟自己身边流转的时光的一种暗自交流。

赵嫣萍

原籍山西,大学时期开始文学创作,迄今在各级各类文学刊物发表散文累计达百万字,多次获奖,散文主要发表于《美文》《都市美文》《散文家》《百家散文》《文学港》《山西文学》《广西文学》等,并在《北京文学》举办的首届老舍散文大奖赛中获奖。写过散文专栏,出版散文集《美意缤纷》《我与花舞》,长篇小说《醉花阴》。散文《梦入江南烟水中》入选《21世纪经典散文》以及《最新美文读本》。

大学时期开始写作时,受徐志摩、冰心、朱自清影响较大。语言纯净空灵,意象朦胧,富有诗意,有一些唯美倾向,《影的追忆》在《广西文学》发表后,在“首届大学生文学创作评比”中获奖就是这个原因。“唯美”一直是赵嫣萍作品所追求的。“晋南叙事系列”体现出作者淳朴、直率、真挚的乡野风气;《醉花阴》被称为散文化小说,摆脱了传统叙事的刻板,用比较空灵的语言去叙说,与其中的场景、人物心理相吻合。她的即将出版的小说《山外青山》是比较平实的叙述。

韩文建

原籍河南,大专学历,热爱文学,已发表小说作品二十多万字。现在鄞州区五乡工业区一玩具厂工作。2001年在《人民文学》副刊发表处女作《可以回家乡了》;在十四届全国青年作品大赛中《回乡》《顺爷》获佳作奖。2002年,小说《对望》《老板算账》入选十五届全国青年作品大赛“文友星系”丛书。2003年首届“华夏作家网杯”文学大奖赛,小说《木耳》获得优秀奖,并入选《古风杯、华夏作家网杯文学大奖赛优秀作品集》;2005年入选《中华文艺家大辞典》,并荣获中华文艺家、国际中华文艺家协会功勋会员称号。2004年第四届“中原杯”全国文艺作品大奖赛,小说《道歉》获得优秀奖;首届“庐山杯”全国文艺作品大奖赛,小说《贵为人子》获得优秀奖;第十七届全国青年作品大赛,小说《民工二刚》获得优秀奖;第二届“华夏作家网杯”文学大赛,小说《第三次分离》和《计划》获得优秀奖;2005年中篇小说《老狼》获得第二届“长城文学奖”;散文《记观庄二三事》入选2005年“文友星系”丛书;2005年8月,个人专集、诗集《静思》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同年10月,由中华文化艺术协会授予“优秀中华文艺家”称号,同时授予“功勋会员”荣誉称号。2006年,在《富春江》上发表小说多篇。其创作理念为:剖析生活,激励生命,弘扬真善美,鞭策假丑恶,记录时代的声音,为爱,为艺术,为生命的虔诚、真实、正直,尽力一生。

林杰

女,1985年出生于杭州上城区。2003——2007年就读于浙江万里学院商学院会计学本科。2007年荣获浙江省优秀毕业生称号。2006年12月至今,工作于宁波正源会计师事务所。80后的水瓶座小女子,一人生活在新鄞州。平日喜爱背包出游各地,用文字记录生活,一直信奉:或许我走得不快,但是决不走回头路。主要作品有《美丽鄞州我的家》《驿:我对正源生活的古典解读》《四季正源》《梦·想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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