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电梯,我随着医生来到了加护病房。我看见等在门口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脸上的表情那么的惊慌。
医生用很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又很快的将那个男孩子推走,开始了急救。
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男孩子住进了医院,他的家长却没有出现,出现的反而是这个和我一般大的女生。但是,还没有我问出心底的疑问,医生就出来了。
我当面拦住医生,“他还好吗?”我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医生给我的情况太过糟糕。
医生面无表情,“他没事,不过就是伤及了后背,致使有点出血罢了。现在已经给他输上了血液。只是还在昏迷当中。在静养一段时间就没有问题了。”
他说的话语很淡然,似乎见惯了死亡。但是,他的话语却依然让我心里一紧,是我害的那个男孩子昏迷不醒的吧。
医院里,他那样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像是一朵飘零的小花一样凄凄艾艾。本来面容清秀的脸上如今已面目全非,狼狈不堪。
我看见血液顺着一个管子流进了他的血液里,消失不见。
旁边有一个女孩子安静的陪在他的身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满脸眼泪。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那种很漂亮,可以让人一见倾心的女生,如今见了她我才知道原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个女子真是漂亮的紧。秀挺的眉毛,樱桃的小嘴,瘦弱的身材,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这真真是一个黛玉般的女孩。
只是现在他的表情充满担忧,秀挺的眉毛紧紧的皱着。她的泪掉落在躺着的男孩的脸上,滴答滴答,溅起水花。
他轻轻的低下头,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很疼的对吗?”
但是,躺在床上的男孩子却不言不语,没有任何的动作。
此刻他紧闭着眸子,了无生息。
是的,他本来应该像是一个王子一样接受别人的膜拜,如今他却像是一个快要干涸的小花。
那个黛玉般的女子见到我的眼神恨不得剜了我的肉。
我在一旁手足无措。
“他是如何昏迷的?又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那个女孩子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我。
“是他为了救我,所以才……”我的语气一片歉疚。
‘你可以走了。”
那个女孩子冷冷的开口。不过是和我一样大的女子,对我说话却理直气壮,颐指气使。
“可我想看见他醒来。”我怯弱的开口。
“可他不愿看见你。你走吧,我也不想你。”话语中充满了厌恶。
可我却只得点头。是我,害的他昏迷不醒,又怎么会忤逆他妹妹的意思。
可是,当我再次回到那个医院看望他们的时候,却已经人去房空了。
我以为他们不过我生命的过客,如流星一样,划过天际,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收藏起了关于他的所有回忆,包括了第一次的心动。
却不知道我们的羁绊如此之深。
我带着我惨不忍睹的成绩,顺利的上了本市的重点初中。
以前,这里是我的梦想,我梦想着自己可以有一天可以考上这所学校。可是,现在的一切却不是我所要的了。我的梦想被我的父母已经亲手毁了。
这一切,不过是爸爸花钱摆平的。我并没有感激我的父亲,对于他,我一直是憎恨的。那种恨,从我小时候开始,日积月累,已经深扎于心,不可拔出了。
在这个拼爹的年代,我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父亲多有钱而骄傲,相反,我真的很希望上天给我换一个父亲,一个可以远离铜臭味,不会抛家弃子的父亲。
上了这所重点的院校,我却依然我行我素,混迹于社会上。我要他们后悔对我的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可是,我却见到了那个救我的男孩子,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齐风。我念着这个名字口吐莲花。
3年的时间不见,他已经长得更高了。曾经稚气未脱的脸上已经开始显现出了英俊。
13岁的我,再一次见到了那个给我印象深刻的男孩子,于是记忆呼啸而来。
他坚毅的挡在我的面前,固执的叫我先走的决绝,他躺在血泊里面苍白无力的面容,他替我挨下的那重重的棍子那种义无反顾。
是他,给了我那种深沉的感动,我又怎么敢忘,又怎么能忘,又怎么会忘?
这样出色的男孩子,不负众望成了一中的神。
他叫齐风,学习年年第一,老师心目中的尖子,学生心目中的榜样。在这个以成绩论英雄的时代,他傲视群雄。更何况,他有了一副俊帅的面容,会唱歌,会跳舞等等。他是上帝的宠儿。
我不明白上天为什么把这么多的优点集中于一个人的身上。
人总该有点缺点的。就像我,虽然长得一副好容貌,但是成绩却差得出奇,和他大相径庭。
他优秀的让人嫉妒。
这样优秀的齐风自然受到一中女生的追捧。本来一中优秀的男生就很少,更何况这样优秀与神的男孩子。
所有的女孩子都在梦想着可以做他身边那个可以与之相随的人
可是齐风却已经不记得我了。这个神一样的男孩,没有记住他曾经给了一个女孩子那样深刻的温暖。那个被我念念不忘的男孩子根本就没有记住我。
齐风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依然在我心中醒目。当时的我多么的懦弱,看着为了保护我的男孩子被打的遍体鳞伤,却不敢上前救助他。
13岁的我靠在菜皮的肩膀上,悲伤的不能自己。
认识菜皮的时候,他还是一个鼻涕横流,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那时的我绝对没有想到当时的非洲难民一样的菜皮会长成如今玉树临风的模样。
那时的他胆小如鼠,一双眼睛溜溜的躲在她妈的屁股后面看着我。他咧嘴一笑。露出里面缺少了大门牙的牙齿。
可是,对于他这样的示好,我却没有搭理他。谁让他一来,就把我最爱看的电视抢夺了过去,最过分的是还坐在我的专属位置上怡然自得,并且心安理得的吃着我的面包。
被抢走了吃的,喝的,玩的,这是一个孩子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对于这个非洲难民一样的男孩子,我没有过多的客气。
其实,对于我很蛮横,这点在我小的时候就显露无疑。
我趁着我妈和她妈妈在那里聊天的时候,把菜皮叫了出来。当然,把他叫出来,绝对不是为了和他发展革命友谊,而是为了
更好的让她见识我的拳头。
我毫不客气的对他动上了拳头。我们两个厮打在一起。我的小拳头舞的虎虎生风,向着他的屁股招呼过去。
其实,我很聪明。这点从小也可以看出来。
你看,我打他,从来不大他的脸蛋,因为那是最明显的地方。我只对着他最软弱的大屁股,实行疾风暴雨。
可是,菜皮可就没有那么的聪明了。他挥舞着自己的九阴白骨爪,向着我的脸抓来。
当我的手感觉到麻木的时候,我就放开了菜皮,在一边嚎啕大哭起来。而菜皮显然不能接受我这么突然的变化,呆愣在原地。
我妈和菜皮的妈妈听到我的哭声就呼啦一下在全都涌到了我们的面前。我脸上的爪印和脸上的泪痕还很醒目。
菜皮的妈妈也不问三七二十一当即就抓起菜皮又向着他的屁股招呼过去。
可怜的菜皮。我看着菜皮随着她妈的巴掌开始哆嗦。